在中心基地的人找過來之前,江與臨樂得清閑,心安理得地享受這段難得的悠閑時光。
*
這天下午,江與臨正慵懶地靠在躺椅裡。
面朝大海,喝酒品茗。
江與臨很喜歡喝酒,甚至有點迷戀酒精在血液裡流淌帶來的眩暈感。
不過在遇見禦君祁以前,江與臨是不怎麽喝酒的。
確切地講,是在他信任禦君祁之前。
畢竟即便拋開異監局的工作不談,末世中本就危機四伏,保持清醒頭腦對於自身安全至關重要。
禦君祁也發現了這一點。
感情變化微妙且不易捉摸,而行為是最直觀的東西。
禦君祁清楚記得,江與臨第一次喝酒的時間點。
在這之前,從沒有任何一個人類敢在怪物面前喝酒,然後醉醺醺地睡倒在床上。
這說明江與臨不再把祂當做敵人,說明他們從敵對走向友善,說明他們的關系發生了變化。
對禦君祁而言,江與臨喝酒這件事意義非凡。
這也沒有什麽值得贅述的。
畢竟在禦君祁眼中,江與臨做的每一件事都意義非凡。
江與臨應該慶幸,星塵序列的怪物沒有人魚那樣善於詠歎的種族天賦,否則禦君祁每天都會寫八百首長篇史詩,記錄江與臨的日常生活。
總之,雖然喝酒不是什麽值得學習的好習慣,但禦君祁還是喜歡搜集美酒給江與臨喝。
喝醉的江與臨會更香,更軟,更好說話。
眼尾和脖頸都是紅色的,特別好看。
禦君祁眸光深沉,看著江與臨沾了暗紅酒液的嘴唇,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滑了滑。
祂餓了。
好想咬江與臨的脖子啊。
血液與紅酒的顏色很像,和酒精一樣讓人上癮。
祂能精準地咬中動脈,鮮血會如香檳那樣‘嘭’地湧出來。
濺到怪物的臉上,脖子上,衣服上。
到處都是。
禦君祁無意識地吞咽口水,隻覺喉間乾渴異常,端起水杯猛地灌下大半杯。
江與臨不知道身邊的怪物懷有怎樣見不得光的想法,還把酒瓶往禦君祁那邊推了推,問:“你喝酒嗎?”
禦君祁搖搖頭:“不要了,喝酒會頭暈。”
江與臨撐著手閉上了眼:“確實暈,但是很爽。”
禦君祁說:“是的,我喝你血的時候也會暈,那種暈就很爽。”
江與臨忍俊不禁,清朗地笑出聲來。
禦君祁認為自己暗示得很明顯了,但江與臨沒有接話。
祂只能主動問:“我能喝你的血嗎?”
誠如禦君祁所了解的那樣,喝醉的江與臨很好說話。
江與臨把手腕遞過去:“喝吧。”
禦君祁握住江與臨的手腕,輕輕往前一拽。
江與臨順著力道跌進怪物懷裡。
貪婪的怪物低下頭,一口咬在了江與臨頸側。
江與臨悶哼出聲,感覺到溫熱的血液順著脖頸流下來,忍不住叫了一聲:“禦君祁!”
禦君祁先在咬傷位置吮了兩口,待出血量減少,才順著血痕一路舔下去。
江與臨仰起頭,胸膛劇烈起伏。
禦君祁解開江與臨的領口:“血流進去了,我幫你弄乾淨。”
江與臨對怪物打了什麽算盤心知肚明,卻也懶得戳穿,隻合著眼任由禦君祁施為。
能量意識潰散後,原本怪物的成長階段跌落,完全忘記除了親嘴和舔來舔去還能做些什麽,連耍心眼多舔江與臨兩口,都跟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真是呆得可憐。
禦君祁還以為自己的意圖很隱蔽,從上到下舔乾淨了江與臨身上的血,又吻上頸側的牙印。
祂咬得不深,沒舍得像想象中那樣去咬江與臨的頸動脈。
那只是一個淺淺的牙印,吮兩口就不再出血。
怪物的唾液有止疼止血的效果,所以江與臨不覺得疼,反而有些癢。
傷口自然是不能抓撓的,禦君祁又用力吮了吮。
正在此時,海面傳來‘嘩啦’一陣水聲。
江與臨反應很快,他側了側頭,推開頸側的禦君祁:“花倦來了。”
花倦支著手臂趴在甲板上,臉上滿是好奇。
雖然沒看見什麽,但他總覺得出水的瞬間,自己仿佛聽見唇舌吮吻的曖昧聲響。
禦君祁不情不願地退開些許,低頭看向花倦:“你很掃興。”
花倦耳鰭輕動:“殿下,你們剛才在親嘴嗎?”
禦君祁沒回答,先看了江與臨一眼,征求意見。
江與臨說:“沒有,祂在吃飯。”
花倦目光落在江與臨脖頸的紅痕上:“吃你嗎?”
江與臨抽出濕巾擦了擦脖子,倒也沒遮掩,如實說:“嗯,祂能從我的血液裡獲得能量。”
花倦疑惑地歪歪頭。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人類血肉中確實蘊含能量,但看江與臨的臉色,神王殿下儼然也沒喝多少,那麽零星幾口的血量就像燒餅上的芝麻粒,能提供什麽能量啊?
看到花倦迷茫疑惑的神情,江與臨心中也泛起狐疑,斜覷禦君祁一眼。
禦君祁問心無愧,任由打量。
江與臨很快收回視線,轉而問花倦:“怎麽忽然過來了,是有什麽事嗎?”
花倦回過神:“是的,臨哥,有一艘大船在往這邊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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