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憂愁的看著窗戶:“不知道這雨幾時能停。”
這麽擔心,在擔心什麽?那情夫嗎?
柳常寧目光陰狠,卻始終沒有開口。默默收拾好碗筷送下樓去。
“宜妹兒,今天恐怕都不會趕路了,休息一會兒吧。”回來後,推著溫宜快快上床休息。
“好的,常寧哥哥。”溫宜沒有感受到他的低氣壓,和著衣服在床上躺好。柳常寧卻上來就扒她的衣領。
“常寧哥哥,還是白天呢!”溫宜嚇了一跳,捂著衣領反抗。
柳常寧卻絲毫不為所動。
“常寧哥哥……”終究還是無力反抗。
顛鸞倒鳳。
入夜,雨聲終於小了一些,溫宜起身,想下床看看,卻被人一把按下了。
“你要去哪兒?”
“看看雨停了沒。”
“天氣涼,你不要亂跑。”柳常寧將人重新塞回被子裡,自己下床打開窗戶看了一眼。
“快了,明早應該就能停了。”
溫宜便松了口氣的樣子。
柳常寧心一抽動,他都已經拋下你離開了,為什麽還要為他擔心。
上床後又逼著人來了一回。
溫宜泣不成聲:“常寧哥哥,你到底怎麽了?”她終於後知後覺覺察到了柳常寧的異常。
“沒什麽。”柳常寧卻依舊什麽都不肯說。
溫宜只能懷著滿心委屈入夢。
第60章 大小姐10
第二日, 天果然放了晴。船家來報說同船的客人已經走陸路離開了,東家想出發隨時都可以。
柳常寧點點頭:“吃完早飯就走。”
溫宜卻想,陸路?難道那人並沒有找到船, 為什麽昨日卻說……
柳常寧看著她出神的樣子,心中莫名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一聽到那情夫的事,就神不守舍失魂落魄,一副魂兒都被勾走了的模樣。
看來前日自己並不是誤解。
溫宜那麽害怕,分明就是做賊心虛!
這般想著, 神情難免咬牙切齒。
恰好船家正欲道別,抬頭看見柳常寧猙獰的表情, 心頭不免一顫:自己又如何得罪東家了?
那客人不是與東家不對付嗎, 如今走了東家該開心才是, 又為何露出這般表情?
船家不敢問柳常寧觸他霉頭, 只能求救般看向柳夫人,卻見夫人滿面愁容, 眉頭微蹙, 仿佛有什麽心事。
電光石火間船家想通了什麽,一時猶如醍醐灌頂, 一切都明白過來。
怪不得昨夜會冒著大風給他們送衣裳,原來是因為這樣。
船家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更加不敢吱聲,躡手躡腳溜開了。
柳常寧本就一腔怒火無處發泄,見船家走了,一把抓住溫宜的胳膊, 拉著人朝碼頭走去。
他使足了力氣, 溫宜痛的眼角沁出了淚花。“常寧哥哥, 疼!”
柳常寧回頭瞥了她一眼沒有出聲, 手上卻慢慢放輕了力氣。
溫宜便知道他還是在意自己的,也不再介意被人像拉扯囚犯一般拉著,跟著人踉踉蹌蹌上了船。
今日風向好,小船眨眼便駛出幾裡地。柳常寧站在船頭,看著表面平靜的江面,突然喚道:“宜妹兒,過來。”
溫宜披著襖子從艙裡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件披風,是為柳常寧準備的。“常寧哥哥,江上風大。”說著,就要為柳常寧披上。
柳常寧卻擺了擺手,接過披風披在了溫宜身上。“我不要緊的,你身子弱,倒是要多注意些。”
溫宜沒有推脫,隻覺得心中十分甜蜜。
雖然常寧哥哥偶爾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甚至誤解她……但是平日裡常寧哥哥待她還是極好的。
溫宜十分滿足,隻想一心一意對常寧哥哥好,再也別無他求。
柳常寧見她一臉柔情蜜意,心中一蕩。又想,明明對自己如此喜歡,又為何要與他人勾結。
就該找個院子將她關起來,叫她再也接觸不到旁人,才能乖乖的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如此想著,柳常寧的目光幽遠起來。深呼出一口氣,仿佛下定決心一般,道:“宜妹兒,你跟了我這麽久,我還從未送過你什麽。”
聽見愛人的聲音,溫宜從甜蜜中回過神,幸福道:“我只要能跟著常寧哥哥就好,不要常寧哥哥的東西。”
“這怎麽能行呢?這是我們柳家祖傳的玉佩。你既然已經進了我們柳家的門,拿著它也是應該的。”柳常寧說著,拿出在京城買的玉佩。
溫宜一聽是祖傳的,更不敢要了。“這怎麽能行呢,實在是太貴重了,常寧哥哥!”
“你我既是夫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塊兒玉佩而已,戴在你身上還好看些。”柳常寧說罷,不由分說的將玉佩掛在溫宜脖子上。
“常寧哥哥……”溫宜手忙腳亂的就要把玉佩摘下來,被柳常寧抓住了手腕。
“宜妹兒,你若是真的過意不去,也可以送我一件東西,這樣不就兩相抵消了嗎?”
“這、這……”見實在推辭不過,溫宜只能答應下來,“只能這樣了,常寧哥哥。可是,我沒有那麽貴重的東西啊!”
“宜妹兒不要著急,”見計劃如此順利,柳常寧的語氣都輕快了不少,“我記得宜妹兒也有一塊兒貼身玉佩,不妨將它送給我,就當是宜妹兒陪在我身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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