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感覺自己的呼吸也發燙起來,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耳邊的喘息聲卻越發粗重。
熟悉的帶有溫度的大手落下時,溫宜徹底軟成一汪春水,依戀的糾纏上來人的脖子,忘情的回應起對方的親吻。
關景尋終於如願好好“懲罰”了愛妻一番,兩人一直胡鬧到傍晚,連門外的玲兒都等不及了,這才戀戀不舍的分開。
晚飯後,關景尋還想繼續同愛妻溫存,玲兒卻搶在他之前湊到溫宜身邊小聲說了什麽。
關景尋的臉頓時就黑了。
黑沉沉的眼睛一眨不眨,針尖一樣盯在玲兒身上。玲兒似乎感受到了什麽,但是顯然她要和溫宜商量的事情更加重要,便沒有理會。
溫宜認真的聽著,待玲兒說完,才道:“怎麽能讓你自己出門呢?我和你一起吧。”
“不行,您若是要來,老爺一定會跟著。”說著,嗔怪的看了關景尋一眼。
關景尋莫名,明明是你搶了我老婆,怎麽還怪起我來了?
溫宜別過頭去低低笑了一聲:“我勸勸他,只是一晚上,他不會跟來的。”
關景尋聽見她的話,大概明白了什麽,忙道:“你們要出門?為什麽我不能跟著?”
溫宜看向玲兒,似乎在詢問玲兒的意見。玲兒臉上一熱,哀求一般握住溫宜的手:“夫人……”
溫宜便點點頭:“我明白了,玲兒。”
起身對關景尋道:“前天我在城隍廟許了願,今晚城隍廟有廟會,我想去還願。”
“還願而已,我為什麽不能一同去?”關景尋愈發不解。
溫宜便小幅度的搖了搖頭,眼睛眨了幾眨。
關景尋雖然仍一頭霧水,卻也清楚哪怕自己勉強跟了去,溫宜定然也不會高興。
心中一陣酸澀,又想,不能大搖大擺跟去,可以在她們走後偷偷跟著啊。這樣做好決定,關景尋點點頭,裝出一副寬宏大度的樣子:“我明白了,夫人你便和玲兒一同前去吧。只是這裡距離城南並不算近,要不要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不等溫宜作答,玲兒急急忙忙道。
關景尋忍住黑臉的衝動,勉強笑道:“那好吧,路上小心。”
“老爺不必擔心,廟會這天四處都熱鬧得很,不會有事的。”玲兒到底是本地人,知道的要多一些。
關景尋便不再囉嗦,送兩人下了樓。
眼睜睜瞅著二人出了門,關景尋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做賊一般跟了上去。
他功夫好,跟蹤兩個沒有武藝的小女子真真小菜一碟。
溫宜沒有想過關景尋還能偷偷跟上來,和玲兒手挽著手,如同要好的小姐妹一般親親熱熱的走在大街上。
關景尋看著眼睛發酸,宜兒何時同他這般親近過?
好吧在床上確實是他們更親近,但是不代表下了床就可以由著外人為所欲為。
玲兒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溫宜忙問:“冷嗎?”
玲兒搖搖頭,附在溫宜耳邊小聲道:“可能是哥哥想我了。”
溫宜無奈的笑笑,愛憐的摸了摸玲兒的頭頂:“這件事為何一定要瞞著老爺呢?”
“我怕老爺知道了,以為我隻想著外面的野男人,都顧不上照顧夫人了。”玲兒心虛道。
“可是你明明做的很好。”溫宜說著,將人摟在自己懷裡。
身後十幾步的地方,關景尋氣憤的磨起了牙齒。
玲兒這小丫頭,是當真留不得了。
兩人走得再慢,城隍廟終究還是到了,玲兒告別溫宜,獨自進了廟裡。
溫宜在附近找了一處唱戲的茶館,尋了一個位子正要坐下,戲台上傳來嫋嫋娜娜的歌聲:“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
溫宜身形一頓,沒急著坐下,反而站著聽了起來。
茶館小二見來了客人,忙來招呼。溫宜被小二驚醒,環視一周,見人人都坐著,或聽曲兒或聊天,唯獨自己杵在人群裡,分外扎眼。
溫宜只能坐下,要了一杯茶,一碟瓜子兒,卻不碰茶杯,也沒動那吃的,只是如癡如醉的看著戲台上的花旦,眼神隨著戲中人的喜怒哀樂起起伏伏。
關景尋跟著她進了茶館,在小二出聲前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小二機靈,並未聲張,只是端了一壺熱茶過來。
關景尋找了個溫宜身後的位子,中間隔了三五個人,算不得近,卻也不至於讓人離了自己的眼。
見溫宜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關景尋暗暗笑了一聲。
原來宜兒喜歡這個,待回了京城那可得熱熱鬧鬧唱上三天三夜。
溫宜沒能聽完整場戲,眨眼便到了和玲兒約定的時間,起身時發覺門外那個一閃而過的身影有些熟悉,太像她家夫君了。可夫君說好不會跟過來的,所以溫宜就沒有多想,隻以為是來來往往的人太多太雜,自己看花了眼。
走到城隍廟門口,剛好碰著往外走的玲兒,溫宜見她雙眼通紅,便問發生了什麽。
“夫人……”不問還好,這一問,好不容易壓下的委屈又席卷而來。
玲兒撲進她懷裡,痛哭道:“展弈哥哥要走了!”
“你沒有給他嗎?”溫宜問,“你不是說只要他拿了錢就不會走了嗎?”
“展弈哥哥沒有收,他說他要去京城……”
“京城?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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