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以後就由哥哥帶你了。”在白虎欲拒還迎的爪子下,晉遲桉又在他被揉亂了毛的腦袋上吸了好幾口。
“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
路口處,自由區保育院的院長遲遲趕到,就看到晉遲桉對小白虎愛不釋手的模樣,轉而興奮道:“還沒見過他對哪個保育員這麽溫順過。”
晉遲桉得意地點了點頭,rua了一把幼年白虎軟乎乎的肚子,略有些夾著聲音道:“這rua小貓也是有技巧的,舒不舒服呀小寶貝。”
“嗷嗚~”小白虎表情略帶不滿,似乎不喜歡他小貓的稱呼,卻又老老實實地收起利爪,將一隻毛茸茸的虎掌按到了晉遲桉嘴邊。
貓科的肉墊碰到嘴唇,晉遲桉眼神閃過一模激動,卻又生怕嚇跑懷中的毛球,只要壓抑住心底的興奮,輕輕地抬手,像按下開關那樣抓了下他的老虎爪子。
可眼前的小白虎似乎不太樂意,別扭地從他身上跳下,晃動的尾巴輕滑過他的鼻頭。
晉遲桉鼻子一酸,眼前的場景隨即變得模糊。
一聲哈欠打出,晉遲桉緩緩睜開雙眼。
模糊的視線中閃過一條黑白交錯的尾巴,緊接著就是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
房門外,伊斯坎皇帝阿芙洛蒂驚訝地看著從房間落荒而逃的成年白虎。
“費利克斯?”
瞧著白虎臉上不自在的神情,皇帝忍不住打趣道:“怎麽,是人醒了?前些天那因控制不住情緒誘發狂燥期的是誰,不是說誰靠近他就殺了誰嗎,怎麽,自己不靠近,是怕自殘嗎?”
“好了父皇,你少說兩句。”查爾斯一邊拉住蹬鼻子上臉的阿芙洛蒂,一邊安慰情緒低落的費利克斯:“父皇也不是故意這麽說,只是看你們感情沒什麽進展,擔心你情緒不好。”
“不會有進展的,他不需要我,我守在外邊就行。”大白虎耷拉著個腦袋,趴在了病房門口。
“哎喲,真可憐啊小寶貝。既然你要守在外邊,那爸爸就先進去了。”阿芙洛蒂從白虎身上跨過,推門走進了病房。
“好了別生氣,他沒有嘲諷你的意思。”被留在門外的查爾斯在打著圓場,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毛球,遞到白虎眼前:“你看,他這不擔心你,把你的毛球從家裡帶過來了。”
“我才不需要這些幼崽的東西。”
“哦~”查爾斯微眯的眼中夾雜笑意,微微提高了音量:“既然你不需要,那就扔了吧,都這麽破了,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家是賣垃圾的。”
他的話音未落,手中的毛球轉瞬即空,隻瞧見費利克斯扭捏著,將那團毛球藏進了身體的毛發下。
滿臉傲嬌的模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好久不見啊,遲按。”
病房內,皇帝坐在了病床前的沙發上,一手撐了臉,打量著因經歷過手術,一副虛弱模樣的晉遲桉。
“好久不見,父皇。”
“你加入聯合軍的時候,費利克斯可是和我大吵了一架。”阿芙洛蒂略帶失望地轉動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按理說,帝國派你來伊斯坎聯姻,不應該再插手你的的才對。”
阿芙洛蒂的眼神變化為蛇類的豎瞳:“只不過你們帝國皇室的大臣還真是囂張啊。居然用那幾百年前的舊事來說,警告我不要乾預你的事。”
晉遲桉面帶不解,打量著眼前已經200歲卻仍那麽年輕的伊斯坎皇帝:“您說的是帝國混入獸人血脈的事。”
“呵。”阿芙洛蒂起身,緩緩逼近朝他逼近:“帝國皇室宣稱他們的血統被獸人汙染,讓伊斯坎簽署了三次協議。”
“第三次,就是你和費利克斯的婚事。”
阿芙洛蒂的面色陰冷道:“呵,把孩子卷進來,還真是帝國一貫以來的無恥作風。”
“人類向導,你應該好奇,我為什麽不是直接帝國撕破臉,而是同意的你們的婚事。”阿芙洛蒂猛地湊近晉遲桉面前,與之雙眼對視:“因為獸人的血脈融合系統顯示,你和費利克斯的融合度,是100%。”
在他那雙蛇眼的凝視下,晉遲桉不由得冒出冷汗。
一時間,房內的氣壓低了好幾度。
片刻後,阿芙洛蒂轉而露出了往常那和藹的微笑:“費利克斯他很喜歡你。”
“我這兒子的脾氣不好,還很死心眼,幾十年前剛出事那會,他每天都想著離家出走,每次都弄得一身傷回來,只為了找到回自由區的路。”阿芙洛蒂歎了口氣,轉身即要離開病房。
在推開門前的一刻,阿芙洛蒂回眸看向病床上怔愣著的晉遲桉:“獸人的世界很簡單,費利克斯也一樣。他找不到你,他就會一直等。”
第18章 正宮
夜裡,老虎尾巴晃動的影子在腳下的門縫處若隱若現。
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的晉遲桉更是一夜未眠,腦子全是小時候那個需要人哄著吃飯,喜歡撲毛球,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老虎長大了,還成了自己的聯姻對象。
想了一天的晉遲桉覺著腦子都快要炸了,試著起來在病房內走走,最終卻不自覺地停在了一牆之隔的門後。
“獸人的世界很簡單,費利克斯也一樣……”
“他找不到你,他就會一直等……”
阿芙洛蒂的話不斷地入侵著他的意識雲,這讓他更加分辨不清費利克斯對他的感情了,是雛鳥情節還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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