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是雙方之間破冰的契機。
撲克牌臉上的笑容像是一塊被高溫烹蒸的硬糖,隨著溫度多少決定軟化程度,在面對席洲時是絕對的高溫。
“不好玩,小玫瑰乖乖聽話不要碰。”撲克牌跟席洲說話心情好,偶爾這麽一次大發慈悲地饒了他們。
本來自己性子也只是嘴上逞強,他這麽溫柔儒雅的紳士是不會為難人的。
“蘋果在後廚,等著我分配?”撲克牌眼神嚴肅,輕聲詢問,愣是聽出了威脅和想殺掉他們的意思。
玩家們以終原開頭立馬動起來,除了秋紀陶和晏書。撲克牌不指望秋紀陶能乾,兩人已經說好了條件換線索,自己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晏書就算是想乾撲克牌都不讓,心高氣傲的氣息傳入到蘋果上面,在雕刻過程中出現失誤,他會忍不住怪罪。
“好多的蘋果,”蘇和雅感歎了一句,拿起刀開始削皮,在開始前撲克牌提出要求。
“果肉必須完整表面光滑,不能留有一絲痕跡,蘋果皮不能斷。這是我的規矩,破壞一次規矩延遲一天。”
撲克牌的手重之又重,是全身上下最珍視的器官,很少動刀,別說削蘋果皮這些粗活,都是麻煩疊紙小騎士幫忙的。
如今有這些玩家,自然是讓小騎士休息,線索不能白給,自己不能吃虧。
終原蘇和雅在削皮,許炫等待著清洗和處理蘋果。秋紀陶見狀上前去幫忙他們。
這不是對撲克牌的妥協,是對於自己的幫助。
撲克牌既然敢如此信口開河,便真是有了至關重要的線索,雕刻的蘋果早日完成也能快點出去。
如果不幫忙杵在那裡乾坐著,還不如加快速度。秋紀陶不是端著架子的性格,不會覺得說做這些事情掉身價,誰不是從零過來的。
“我也要試試!”席洲看到都去了,上前也想去玩,才剛動就見乾活的人異口同聲道,“別動!”
席洲:“?”為什麽一起訓斥洲洲?
“刀容易劃傷手,乖乖待著。”秋紀陶終原和蘇和雅都是為席洲擔心。
席洲一看就不像是個乾活的,再把自己傷了。
許炫想趕緊出去,席洲削皮不是在浪費時間?
撲克牌在旁邊看好戲,笑得合不攏嘴。
席洲無法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他又不是不能下床的玻璃娃娃,動一下就會破碎,自己是嬌氣了些懶了些……是不是都覺得洲洲嬌氣?
其實洲洲真的很凶真的很凶悍!
撲克牌將玫瑰花蘋果拿出來,遞給席洲,小玫瑰只需要吃就行。”
秋紀陶和撲克牌同步瞭望著席洲迫不及待想吃甜食的模樣。
特別是雕刻出來的締造者眼睛裡面展露出兩種想法。一種想把眼珠子拽下來按在他身上,另一種巴不得將他鑲嵌在眼睛裡;恨不得成為他,親身體驗一下品嘗食物的心得情緒。
獨屬於一人的“廚子”也該享受特殊化的待遇,看在目的本來就不純,眾人又共享的份上不向小玫瑰討要了。
席洲沒有出現被他們盯著不適的感覺,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落在食物上,臉龐在湊近食物時,竟讓人生出幾分覺得相似的念頭,
明知是錯誤,仍還是模糊了先後順序想,也不知道是撲克牌對照著席洲現在這個模樣所雕刻。
席洲渾然不知自己現在落在旁人眼睛裡也是一道食物的存在。彎下的腰更加低落。
果肉表面滿分紅色的甜料在無形之間幻化成甜美的小精靈輕吻著他,濃鬱的味道都快將席洲包圍住。
不負“小精靈”所望,閉眼輕啟唇瓣,伸出猩紅的舌頭。先是觸碰了一下之前因熱量融化卻又順從外界因素形成的小果水滴,
微嘗的味道都充斥著味蕾,往食道下面鑽去,不難想象全部吃進去該有多甜。
終於在眾人的注視下,咬開了一個角,白色不過一半指甲長短的糖塊碎只有一半有幸被他嘗入口中。
牙齒像切刀,往下砍掉一半的珍珠糖,平面整齊光滑,如同切下來的蛋糕裡面所展示的模樣。
脆軟果醬和清脆蘋果都被他全部咬入口中,在離開時,果醬扯出來的拉絲還未感覺到身體分離的痛苦,拚命地挽留,見挽留不下選擇保全自己,又快速縮回去。
看著就好吃別說體驗者了。席洲整個人被渲染,亮晶地與桌子上放的甜品如出一轍。
臉上笑意擴散,笑容傳染著眾人,如同吃進了自己口中。
“棒!”席洲衝撲克牌豎起大拇指,舌頭攪拌,牙齒重重咬下嘗到乾脆冰涼的東西好奇垂眸。
果肉花瓣中間有一個和瞳孔大小的圓形小洞,不知道有多長,只有一個透明的平面。
這是用來銜接花瓣之間的東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甜而不膩是這個東西的功效嗎?
席洲詢問撲克牌,問出口想到不久前的幾幕,在以為不會給出回答,肯定又要和自己交換東西的時候。
他善心給出回答,“是熱水冷卻冰凍打磨過後的冰條。”
“嗷~”
“小玫瑰繼續吃吧,在條件允許內吃多少都可以。”說完後又看向剩余人,“你們想快點出去就趕緊乾活,”
“你想……”
撲克牌食指壓住唇瓣,衝秋紀陶搖頭,“好不容易我展示,別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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