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待著就好。”
席洲被秋紀陶帶到病房,裡面環境整潔還是單人間、獨衛,和下面病室相比天差地別。
聽到他讓自己去洗澡,傻眼了,這個樣子怎麽洗澡?直到眼前從黑暗一片逐漸變成清晰的樣子,眼神轉不到半圈,就看到了秋紀陶。
他白大褂輕輕垂落在膝蓋上方三厘米處,敞開衣服露出裡面白色內搭,手指懶散地插在口袋裡面,沉默地望著自己。
席洲迅速撲上去,跳到他身上,“嗚嗚嗚哥哥,娃娃眼睛看不到好心慌啊,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哥哥了就非常傷心,都偷偷抹了好幾次眼淚,娃娃這麽想哥哥是不是該給點獎勵呀?”
對於他這一番熱情的姿態,秋紀陶語氣難辨,“想要什麽獎勵。”
“想讓哥哥做蹲起。”
話音剛落席洲就迫不及待接下來,生怕他聽不出來是早有預謀。
秋紀陶拍拍他背“哦”了一聲,“洗澡去吧。”
席洲見秋紀陶這冷漠的表情,從他身上下來,重重哼了一聲,苦情又卑微,細細聽來還有一丟的恨意,是小獸磨牙的聲音。
“哥哥果然不愛我了,原來只是我一個人單相思。”邊說邊瞄著秋紀陶,小動作簡直不要太可愛。
秋紀陶凝望著他的背影,直到被門阻隔,才轉移視線。
蹲起?呵……
娃娃還是不要有情緒的好。
……
……
席洲洗完澡出來,不著衣縷,純白皮膚像是雕刻刀沾染了雲朵顏色,不似凡品。
他身形與容貌無可挑剔,濕漉的頭髮緊緊貼在皮膚上,晶瑩剔透的水珠光滑而落沒有破碎。
秋紀陶站得筆直,右手端著疊放整齊的病服,是趁著席洲洗澡的時候臨時做了一套病服。遊戲場裡面的布料太過於粗糙,穿久了能將人皮膚給磨紅。
席洲穿病服挺好看的,趁現在多穿穿,以後估摸也是沒有機會,還有很多衣服等著席洲穿。
席洲赤著腳“啪啪”小跑到秋紀陶身邊,衝他鼓起腮幫子,彎腰定睛看著秋紀陶手中的病服,抬起頭望著他,“哥哥,這是娃娃的嘛?”
秋紀陶將手中衣服遞給他,“嗯。”
席洲笑眯眯接過,給自己套上衣服和褲子後,就剩下最後一步看向秋紀陶,“哥哥~”
秋紀陶給他準備的是系繩款式,席洲不會,他以前穿衣服都是披著長袍的。
秋紀陶知道他的意思,直徑走到他身邊,五指翻飛如蝴蝶飛舞,翅膀尾端帶著線繞過線中間,是端正漂亮的蝴蝶結。
席洲看著他的手指誇讚道,“哥哥手指好好看哦~”
秋紀陶一根一根給他系好後,手指憑空變出一條嶄新的毛巾蓋在席洲腦袋上,雙手覆蓋上毛巾,毛巾觸感毛絨柔軟。
小心珍貴給他擦拭頭髮,半晌才說一句,“沒你好看。”
那是當然。
席洲心中接下他這句話,面上輕笑,“所以,哥哥要好好保護娃娃啊。”
席洲被擦得舒服眯起雙眼,秋紀陶擦頭髮是順著發絲一點點朝下擦,還附帶按摩,簡直讓他舒服的喉嚨裡面都咕嚕咕嚕叫。
狹長的毛巾一點都不多余,全方面每一塊都親吻了頭髮好幾秒。
這照顧讓席洲打了一個哈欠,沒力支撐沉重的腦袋,向後砸在秋紀陶手中。
秋紀陶原地不動,給他擦拭頭髮良久,待完全乾順後又給他護理了頭髮。
這一套下來,席洲睡得安穩,秋紀陶將他抱起放到床上,緩慢掀開被子把他放下,手指將被子壓在他下巴處,靜靜看著他睡顏。
睡著了比醒著更招惹人。
看得入神時,符紙飛出來到他眼前,秋紀陶祭出隔音符,確定不會吵到席洲,讓符紙打開。
之前他為了幫助蘇和雅,使用了靈魂轉換符升級版,可以將蘇和雅的靈魂鎖在她自己身體裡,從而操控她身體,和提線木偶差不多。
這一切都在他計劃中,包括蘇和雅。
從剛開始他就知道不能借助外來人幫助,又想知道這個處處透露著不正常的餐廳背後到底是什麽!
於是心生一計,給了蘇和雅遏製疼痛的符咒,果不其然在廚子吃下後出事了,遊戲場有嚴明的規則,一旦觸及便會遭受到懲罰。
蘇和雅所能受到的懲罰或是代替,或是被做成食物,抑或是抹殺,這些懲罰尚還是未知,卻也正是因為未知,秋紀陶才會使用這個符。
餐廳廚子被害事件另有隱情,感謝秋紀陶吧,他舉報的。
餐廳負責人身穿著黑色西裝,大約有兩米高,尖嘴猴腮,混濁的眼睛盯著“蘇和雅”。
“就是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殘害了我們廚子?我們廚子兢兢業業伺候你們,早起給你們累死累活的做飯,眼睛長腦袋上了看不到……”
負責人罵了好長時間才進入正題。
“我們廚子是有限的,既然你殺害了他,那便替代他吧。”負責人說完後秋紀陶感覺身子一緊,緊接著感受到一股吸力,再一睜眼回到了自己身體內。
“秋紀陶大佬,救命啊!”耳邊是撲克牌欠揍的聲音。
秋紀陶從撲克牌手中抽出袖子,望著席洲睡得香甜的面容,面色抹了一層薄冰,像是久立在雪中的人,光看著都讓人感覺到寒冷。
給席洲床上了一個隔音牆開口,“沒事。我把你腦袋削下來,給娃娃當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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