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誰都不會想到他是一個火靈力的修者。
更不會想到他就是法立堂的首席弟子。
如今再一看——怎了哥們,這五年你剃須刀壞了??面前這個“美髯公”是誰?
“姚燁?”
“可不就是我嘛,你從閉關出來咱還沒見上一面。”
“你也來湊這個熱鬧?”
“什麽湊熱鬧,我可是被師傅派下來正正經經的參賽的。”他身手直接攬住了譚青的肩膀:“這次師傅可是給發了話了,一定要讓我去前三。”
譚青翻了翻記憶:“我記得的和我同年的時候你不就已經是第十名了麽?”
“你這人,怎麽記事情隻記一半呢?”姚燁說道:“我第十名之後退了你忘記了?”
“你當時天資聰穎,掌門想必也沒有跟你說這些。那傳承之地可是個好地方,你去過,自然也知道實力越高,得到的寶貝就越多,像是我那次得到第十名的時候,師傅覺得我還需修煉一番才適合去那傳承之地。”
“喏,所以等到現在了。”
天資聰穎?譚青暗自笑了笑,什麽天資聰穎,不過是姚燁說出來好聽的,真正掌門哪裡為他謀劃過這麽多?
怪不得書中沒有提,他的記憶中也沒有,書中宿鎮才是天資聰穎,就算不是,有那個金手指加成也不愁沒喲好東西拿,而他?有誰給他謀劃過這些?
“那照你這麽說來,這一次的人數雖少,但各個都是你這樣的精英嘍?”
“托宿鎮小師弟的福,參賽的不是第一次來,就是身經百戰的我們。”姚燁倒是也毫不謙虛。
“哦。”譚青斜眼看了看好友:“我倒要看看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敢號稱‘身經百戰’”
他這話一說出,剛才還嘚嘚瑟瑟的姚燁閉上了嘴,露出了和譚青一樣的斜眼的表情,不過他眼斜的可是場中央。
“別的人我不敢說,那位在台上打著的,不就是一個麽?”
譚青說是來看比賽,這還真的是第一次把視線放到了台子上面,等看清楚了在劍光中翻飛的人之後,整個人的神情不由的一怔,隨即一臉看不起的樣子說道:“他呀。”
第17章
鳳鳴派這一身白衣,各位修者也穿著各有風格,乍一眼從背後辨別不出來的,那就是無名之輩了,衣服上做手腳的出了譚青之外的男修是少之又少,故而都在髮型上、法器上弄的別具一格,有了極大的辨識度。
基本上看什麽法器,都能知道是哪個島的,偏生台上那人是從頭型認識的,修士們自然不按照塵世間的束發之禮,那一頭的青絲大部分是一半束在腦後,一半留在肩背,端的是仙風道骨。
偏生台上那一位,將一頭青絲一絲不苟的全部束起在腦後,帶了一個冠帽蓋了上去,想想他們可是修仙之人,那一頭青絲順不順滑先放到一邊,就那個長度,那個厚度,要是束在腦後豈不是跟壽星腦門上的包一樣大
委實不美。那桓舫倒也是奇怪,發絲蓋在發冠之下,不大也不小。
譚青那是看一次奇怪一次,那桓舫……該不會是個掉發多的禿子吧。
他那束發可是實打實的,估摸著束的太緊了,連臉上的面部表情都被束成了一副“閻王審案圖”那表情,變都不待變的。
姚燁的師傅的法立堂的長老總說當初選錯了人,應該選桓舫當的自己的大弟子才對。他表情,一看就是一塊公正不阿的料子。
師傅在你耳邊成天的念叨別人家的孩子,姚燁對於桓舫自然沒有任何的好感,但是除了他,幾乎所有人都對桓舫沒有任何的好感。
能在聰辯堂裡身為教書育人的兄長能得到整個鳳鳴派上上下下的厭惡也是不容易。說來也有趣,在宿鎮來了之前,整個鳳鳴派上上下下最厭惡的人是桓舫。
姚燁看了宿鎮一眼:“你們冰靈力的,都這麽會得罪人麽?”
還沒等譚青辯解,他的視線又移到了譚青的身上:“你也是,這麽受冰屬性人的喜歡啊,台上那個是,台下這個也是。”
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竟從那半邊胡子的臉上表現出了難得的慎重:“你可要注意了,別又弄出一個白眼狼來。”
“只是理念不合,哪裡有你說的那麽嚴重。”譚青一時之間不知道接什麽好,畢竟往日的事情的,又怎麽能簡簡單單的用“白眼狼”三個字來概括。
他們正說著,台上桓舫的那一柄劍已經橫在了比試者的喉間,勝負已定。
負者按照規定,將法器上的劍穗解了下來,遞給了桓舫。
規矩就是這樣,負者將劍穗遞與勝者,佩劍上無代表內門弟子劍穗的人,不可參加比賽。
而手中劍穗多者之人,可隨意向少者挑戰。
只要將劍穗遞給那人就好。
贏者將獲得另一人的一半劍穗。
這也算是一種保護的方法,被挑戰的人手中有兩枚劍穗,贏了會有許多,若是輸了,手中還有一枚不至於出局。
但是不出局又有什麽用?進入鳳鳴傳承可不是一個不出局就能進去的。
像是今天明天的這兩場比試一來是有了邀戰的籌碼,而來也是將一些修為差本是不行的刷下去,免得造成傷亡。
“裝模作樣。”姚燁說道:“明明十息之內就能解決的比試,非要用弟子劍假惺惺的指導半天,呵。”他下巴衝著低頭認輸的那名弟子挑了挑:“你看看他,可有半分感激?只怕心裡還怨恨桓舫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貓捉老鼠這樣戲弄了半天。你瞅瞅,那眼神跟刀子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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