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回是白舸競發話,連星緯作為原艦隊的老大,自然想擺擺譜,沒人應他話他就自顧自說:“我是打算跟著去的,你們再出一個人就行。”
這回他沒有等待太久,估計那幾個私下裡商量好了,是不太愛說話的敖霜開口:“我也去。”
“你啊。”連星緯並不意外,這五人小隊唯一能單獨行動的,可能還真只有敖霜,那兩對分一個出來,肯定剩下的那個死活要跟上。
當年破空艦隊拆組,就是柯柏和俞燃先發起的,楊林和江遲緊隨其後,敖霜本人並不在意去或是留,對一切都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連星緯擔心把她留下也是個不聽命令的,在那四個邀請她走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算是為自己甩開了一個包袱。
“那先到授書台集合,白長官在那裡等我們。”連星緯再次囑咐一句廢話,主要時隔好幾年又跟“包袱”合作,心裡多多少少有些膈應。
“了解。”敖霜也沒嫌他,就淡淡地應了聲。
“連星緯,你和敖霜只是搭檔合作,不要耍什麽花樣。”柯柏出言警告。
面對連星緯,柯副指揮官的發言總是如同降智般直白,但連星緯對他還是很寬容,誰讓人家還暗戀過他呢。
“我能耍什麽花樣?”連星緯吊兒郎當,“你們信不過我,總信得過白長官吧?”
看來白舸競還是很得人心,連星緯一搬出來,對面的氣焰都弱了三分。
“我們自然是相信白長官的。”敖霜接了話,“希望之後合作愉快。”
連星緯勾勾嘴角:“合作愉快。”
第117章
應允易感期偶然到來,監獄星的寒季還沒有結束。
抑製劑對他全然沒有效果,除非應許時刻和他纏綿廝守,熬過這段高熱不斷的時期,他這狀態一離開室內,很可能被極度的嚴寒打倒,就像是岩漿流進無盡的冰河裡,緩慢而劇烈地熄滅。
應許短暫地安撫好應允,起身與獄警再次交涉,他很早的時候就向獄警提出過,應允的易感期不穩定,不能夠使用抑製劑,他請求應允易感期期間,他們二人短暫休假,不外出勞作。
獄警對此的態度依舊漠然,畢竟她不為犯人的生死負責,只會管理他們有沒有按時上工。
“如果我們堅持不離開呢?”應許失去了耐性,捏緊拳頭。
身後窄床上蜷縮成一團的應允,無意識發出難受的悶哼,不能放任這個狀態的應允,去到外邊無遮蔽的冰天雪地。
“那沒辦法了,你們得付出今日勞動的同等代價。”預警冷冷地對上應許急切憤怒的眼神,不近人情地拍一拍手。
瞬間,牢房內的地面顫動,應許條件反射地衝向應允的位置,平整的地面向下傾斜凹陷,應允無意識地從床板滾落下來,被應許穩穩接住。
但腳下驀然懸空,他們被扔進了地下未知的黑暗裡,相擁的兩具身體極速下墜,應許感到懷裡滾燙的應允用狐尾圈住了他的大腿。
他微一晃神,便隱約聽見布料撕裂的聲音,懷中人的體量驟然膨脹,他被狐化的應允生生調轉了位置,整個人趴在了狐狸柔軟的腹部。
隨著一陣刺入血肉的利刃聲響,他們結結實實地落地,而狐化的應允充當了應許落地緩衝的墊子,讓他與地面的尖刺完全隔開。
“應允!”應許急切地呼喊,掌心已經沾染上了黏膩的潮濕,肆意的玫瑰香氣蓋住了滾燙的腥味。
是血,應允流血了。
“往上來一點,小許。”應允聲音虛弱,卻還帶著鉤子,“沒想到這會兒疼得要死,易感期都還沒法結束。”
應許眼淚都快下來了,聽他這麽說,又哆哆嗦嗦地忍不住笑,“你別招我,疼就少說兩句話。”
我會想辦法的,我會想辦法……
他依靠著單薄的嗅覺和觸覺,避開應允身體刺出血肉的刀刃,牙齒都在無意識地打顫。
冷,很冷,是從內而外散發的寒意,讓他避無可避,退無可退。
“好孩子,低一低頭。”應允低聲說,狐狸的前爪輕輕拍了拍應許裸.露的手臂。
應許乖順地低了頭,嘴唇觸碰到應允濕熱的鼻尖,眼淚大滴大滴地砸了下來,他感受到應允的體溫在一點一點流失,慌亂地去觸碰狐狸的長吻。
“應允,你咬一咬我的腺體,別睡……別睡!”
“醒著呢,我這眼睛算是被那藥水治好了,這會兒都看得見你在掉眼淚。”應允慢條斯理地喘息,聲音出奇的平靜。
“你撒謊,那藥我們還沒用完了,還剩一個瓶底。”應許抽抽嗒嗒地語無倫次。
“繼續吧。”應允寬慰地歎口氣,“暫時我是被鎖在這兒了,沒法動,但你在的話,我也沒道理再忍耐。”
“之前好幾次你的易感期,我們什麽都沒做成,我心裡還特別遺憾,滿心想著什麽時候我的易感期才能來。”
“不過好像,給你添麻煩了。”
應許凶巴巴地打斷:“別胡說,我會想辦法救你!”
他一個側身就要往應允身旁滾去,但被應允的狐爪和尾巴擋住去路,“別再折騰,聽話。”
應許聽聞這話,身體的舊傷疼得更厲害,“不折騰,我就要跟你殉情了。”
“那殉情吧。”應允耍無賴,爪子沒有松開他,“換個溫柔的法子殉,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透。”
應許簡直拿他沒辦法,又疼又氣下嘴想咬一口,也只能咬出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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