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戡將被子一拉:“夫郎說什麽就是什麽。”
燭火一熄,沒多久,被子裡又傳來輕輕的聲音。似疼似惱,又是一夜過去。
玩了一日,魏朝還得繼續回去教書。
只不過他現在隻用教那些夫子,閑得很。
早飯還跟著燕戡幾個一起吃了,桌上沒見到戚昔,他問:“我嫂子呢?”
“沒醒。”
魏朝注意到燕戡脖子上的牙印,悶哼一聲。
“小心那什麽盡人亡。”
他嫉妒!
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可他都二十四了,還沒媳婦。
燕戡沒比自己大多少,為什麽就能那麽好的運氣,現在已經老婆孩子熱炕頭。
燕戡黑眸直直看著他:“管好你自己的事。”
“還有,別打我夫郎的主意。”
魏朝的臉一下就紅了。
“瞧你說的,我什麽時候……”
他狡辯:“那不是你不管我,我才口不擇言。錯、錯了還不行嘛。”
他支支吾吾,毫無底氣。現在回想起這事兒就想找個縫鑽進去。
見戚昔第一眼他確實被驚豔到了,還調戲了人家,這個解釋不了。
為了減輕心裡的負罪感,他瞪著眼睛瞅燕戡:“還不是怪你!”
魏小知跟阿興對視一眼。
哎!
聽聽,活像被負心人拋棄了似的。
燕戡:“呵。”
魏朝拍桌而起:“你!燕問荊,我道歉了,你什麽態度!”
魏小知立馬抓住他。
他家少爺絕對是面子掛不上,炸毛了。
果然還是跟燕將軍和諧不過半個時辰就得吵吵。
但這次燕戡不跟他吵。
他還要去照顧他夫郎。吃完,他端著一碗溫得差不多的米粥進屋。
而先前屋裡的燕小寶被他塞到阿興手上。他今日想跟他夫郎過過二人世界,不想小崽子打擾。
魏朝見他不接招,一口氣不上不下,好半晌才恢復了臉色坐下。
吃完飯時辰差不多,他搖著扇子去書院。
*
人散去,院子裡一時間只有屋簷上的燕叫聲。
屋裡,戚昔睡得正熟。
從前瞧著那麽個冷冰冰的人,現在像到了安全的地方,睡覺安下心來,長腿伸出來隨意搭在被子上。
比以往所見那般整個蜷縮起來看著要心裡舒服些。
燕戡放下碗,站在床沿。
他捏著戚昔的小腿,入手溫潤絲滑,本來是想放進被子裡,但又不忍心放。
他夫郎身上哪哪兒都好,一身膚皮在斜沙城也沒被他養糙過。
冬日抱著像個暖玉團,隻溫溫的。夏日的時候像浸透了井水,又涼絲絲的。可惜那會兒就嫌棄他抱了。
手中的小腿抽動,像不耐癢癢,另一條腿蹬過來。
含著起床的怨氣,看得燕戡隻覺可愛。
燕戡一並握住放好,又掀開了被子,將人抱在腿上坐下。
“唔……”戚昔被迫起床,腦袋抵在燕戡肩膀,一副沒睡醒還要睡的模樣。
燕戡親了親他嘴角,給他裹了一層衣裳起身。
絲帕沾了溫水,輕輕擦拭戚昔的臉。見人眼睛欲睜不睜,燕戡又放輕了動作。
簡單收拾下,又一點點將他喂飽。
大手貼著那扁平柔軟的肚子,摸著微微鼓脹了,這才是差不多。
吃完飯,燕戡倒了被茶水讓他抿了幾口。
戚昔被擾得氣悶,揪住他耳朵,牙還往燕戡脖子上咬。
燕戡鼻尖蹭戚昔的臉,放下茶杯:“好了,不鬧了。”
他掀開被子,擁住哼哼唧唧的人。
不一會兒,戚昔就被哄著平緩了呼吸。
……
日上三竿,戚昔醒了。
燕戡垂眸,眼中含笑地瞧著。
戚昔沒睜眼,他薄被下的手沿著男人的腿攀上他的腰,千方百計才逮住那點肉,一擰。
燕戡挑眉。
夫郎真下了力氣,有點疼。
他笑,也不動,任由他出氣。
戚昔氣惱睜開眼。
他不笑時五官的明豔被壓了下去,像結了冰,還是有點凍人的。
他一下一下點戳著男人胸口,飽含怨氣:“能不能克制一點,是不是還想再要一個?”
燕戡不舍得他生氣,忙攬著人抱進懷中。一邊給他順氣,一邊認真思考他的問題。
頂著戚昔控訴的眼神,燕戡委屈地鼻尖貼上他鼻尖:“……我已經很克制了。”
“還有,不想再要一個了。”
戚昔揪住他兩邊臉皮,扯了扯。動作大了自己反倒不適,他放棄了般往燕戡身上趴。
“疼,酸,累。”
“好好好,下次絕對克制。”燕戡給戚昔揉著腰道。
戚昔擰著眉,揪住燕戡的衣服打算跟他說清楚。“一晚上最多兩次。”
“夫郎……”
戚昔別開頭,一口咬在跟前燕戡鎖骨上。“撒嬌沒用。”
“三次好不好。就三次。”
“一次。”
“好,好……兩次。”燕戡鼻尖蹭著戚昔脖子,委屈不已。
“再像這樣,你就睡書房去。”
“嗚……”燕戡埋在戚昔脖子假哭。
戚昔薅了一把他的頭髮,不解氣,又給他揉得亂糟糟的。“一把年紀了,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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