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嗎?”
“倒是能。”為了泄洪,那河道挖得又寬又深,江上能走的船那河道上也能走。
“不過即便這樣,從海邊運過來,死的魚定然不少。”
戚昔側身,扒拉燕戡的領口。直直地看著人:“冰。”
燕戡笑了一聲,低頭與戚昔額頭相抵。
“你怎麽知道我會做冰?”
“開采冰塊儲存也可以,不過耗費的成本更大些。你既然真問了那人,那麽這東西定然也不在話下。”
燕戡答應得怪乾脆:“好,回去就讓人給你做。”
“至於夫郎說的海產,明兒再走一遭問問便是。”
得了準許,戚昔松了燕戡的衣服。
然後又被燕戡捉回,放在了自己身上。
“用完就扔?”
戚昔無奈:“說什麽呢?”
燕戡笑嘻嘻地抱住人,被子一蓋,美滋滋地困覺。
次日,客棧外面早市的聲音依稀響起。
隔壁幼崽“度叔、度叔”的喊得嘴甜。
戚昔過去一看。
桌上擺滿了零食。一個喂,一個利索地往嘴裡塞。
他唇角繃直,那股不近人情的冷氣頓時泄了出來。
燕小寶雙眼睜圓,小手立馬背過身後。
“爹爹!”他笑著裝傻。
度方手一僵,默默將手中的糕點放下。心虛地瞄了戚昔一眼。
燕小寶擺頭:“不是窩吃的哦,是度叔喂的。”
戚昔冷眸一掀:“不是你吃的那為什麽你嘴角會有碎末。”
“早飯不吃吃零食,小心肚子疼。”
度方:“吃了的。”
燕小寶瞅著燕戡也進來了。
他立馬滑下凳子,拽著度方的衣擺躲到了他後面。
燕戡笑:“不怕你度叔叔了。”
“不怕不怕。”
戚昔瞧著桌上每一個都拆開了的包裹,無奈道:“度方,不能讓他多吃。小孩不知饑飽,容易積食。”
“寵孩子也不是這麽寵的對不對?”
度方眼神閃爍,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
“好。”
戚昔這才收了神通,語氣如常:“燕小寶,我跟你爹出去一趟,你要去不?”
燕小寶呼啦一下跑過去:“去!要去的!”
戚昔看向度方。
度方:“我一起。”
“行,那走吧。”
先下樓,叫了個早餐吃完。隨後按照向長風打聽來的去了一趟養羊頗多的人家。
料想是在北地吃的羊肉多,向長風也精。
部落裡收繳出來的牲畜都給了會養殖的人家照看。戚昔這邊定了幾百頭,直接讓人幫忙趕去斜沙城交給張潮。
這事兒忙完,然後才去看那些海產。
這城裡,有賣活海鮮的,自然應該有漁船專門來賣。
戚昔直接去碼頭上轉悠,這邊的漁獲更多。
河魚多,海魚偏少但價更貴。
戚昔到的時候正好有一艘漁船在卸貨。漁船在水裡晃晃悠悠,被一根繩子固定在河岸的階梯旁。
漁夫從船艙裡撈出來的海魚翻了白,不過魚鰓在動,就還新鮮。
見戚昔氣度不凡,那漁船上的漢子立馬擦擦手,熱情問:“老板可是要海魚,都是新鮮的。”
他撈起一條當著戚昔的面兒展示:“您瞧瞧,還活著呢。”
魚兒沒什麽精氣神,尾巴隻擺動了一下。
戚昔笑笑:“我不是來買魚。”
漢子臉上雖然閃過失望,但還是笑著:“那老板你什麽像是想吃了,找我便是。我叫阿橋,專做這海魚生意。”
戚昔點頭,這就是問到行家了。
“你可知,鷲城這地兒有多少人做海魚的生意。”
“不多。我就是最大的了。”
戚昔頓了頓,又道:“我瞧著外面市場那貨攤上的漁獲挺多。”
“那都是乾貨的多,新鮮的就我家捕撈得最多。”
“你自家捕撈?”
“是。”漢子風霜的臉上滿是實誠。
“那你們可捕撈一種如石頭殼一樣的貝類?”
“老板說的可是海蠣子?這東西有!不過它肉少,都是我們閑著自己吃的,不值錢。”
戚昔笑道:“沒事。正好我想要一些,船上可有?”
“自然,自然。”
就是這麽巧了,這東西好存放,他敲了幾個大的下來打算自己吃。
漢子進去漁船,又拎了一袋子出來。
燕戡接過。
燕小寶張大嘴:“哇!”
小娃娃杵著膝蓋蹲著,小小一個,圓眼睛裡閃著好奇。
很好看。
漢子見了他心生喜歡,笑道:“小公子喜歡,這個便送你們。”
戚昔搖頭:“你費力找的,哪能直接給。”
找了銅板遞過去,戚昔拎著這醜兮兮的東西走了。
“夫郎拿這個作甚?”
“試試烤了吃。”
“好吃?”
“你嘗嘗就知道了。”
回去之後,幾人圍在小小的爐子上。戚昔開了殼,正是新鮮的。
上面裹上蒜蓉,幾點蔥花,往鐵網上一放。
不一會兒就噴香。
烤熟了,戚昔示意他們自己拿。
幾個人看來看去,還是度方當先動手。
他試探著吃了。咬牙咀嚼著,眼睛一亮。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