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對耗資如此巨大的水軍頗有微詞,但是天子卻從私庫中出了一半的水軍軍費,這便讓那些禦史也無話可說,其他人不知這水軍耗資多大,隻以為陛下填補不進多少銀子,只有韓維知道,這隻水軍有多費銀子,簡直就是一隻吞金獸。
而陛下拿出的可不只是十幾萬兩,算到現在已經過了百萬兩銀子砸進去了,按說陛下私庫是有不少的銀子,但那也是有數的啊,畢竟皇莊收益還有一部分要進內務府,連他都不知道陛下到底是從哪裡變出了這麽的銀子。
李崇撐著眼皮聽著底下一樣樣要錢的地方:
“嗯,兩處河款先撥下去,至於那筆軍費,朕有法子,你不用管了。”
對韓維來說,最美妙的一句話便是這句“朕有法子,你不用管了。”
這兩年這句話他聽到了很多次,但是現在他實在忍不住問出聲:
“陛下究竟是準備怎麽弄來銀子呢?陛下的私庫也不能都搭在上邊啊。”
李崇聽完這句話卻臉色有些古怪,怎麽弄來的銀子?當然是賣身換來的了,他親親他家財神爺,床上好好賣力伺候著,第二天白花花的銀票就會砸在他的臉上,這種幸福的事情怎麽好和對面這胡子拉碴的人說呢?
“這你就不用管了,朕有朕的法子。”
韓維這兩年和李崇最是近,此刻忍不住打趣天子:
“陛下是不是有什麽賺錢的法子,也教教臣吧,臣也去賺些銀子,臣保證一分不拿,隻充國庫。”
李崇一下笑了出來,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這位已經快被銀子逼瘋的戶部尚書大人,很是遺憾地笑了笑:
“不是朕不教你,是這法子啊只有朕能用,你若是用了怕是不但賺不到銀子,還要搭上身家了。”
開什麽玩笑?若是這小老頭子往他們家宋督主的身邊一趟,不得把他們家寶貝兒嚇出好歹?
韓維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趕緊不提這一茬了。
朝臣走後,方才還四面威嚴,八風不動的帝王頓時換了一幅模樣,轉頭看向了張衝:
“讓你找的畫冊呢?”
張衝偷偷指了指側殿,李崇揮揮手,張衝溜溜帶路。
屏退了宮人,張衝將盒子交到李崇的手上:
“陛下,這小畫都是京中各倌中最流行的,奴才讓人謄下又上了顏色,瞧著更加生動些。”
李崇一翻開,這衝擊感的畫面撲面而來,耳朵都紅了一片。
作者有話要說:
陛下賣身賣的極為專業,身體力行地表示,這是技術活,不能糊弄,對待金主要有對待金主的態度,哈哈哈,下章明晚十點,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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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十八式
張衝十分有眼力見地退了出去。
若是還有人在殿內便能看到正陽宮偏殿的帷幔內有一個大鼓包,裡面能聽到些紙頁被翻開的晰晰索索的聲音,李崇貓在被子裡,就像是上大學的時候僅有的一次在宿舍看那啥的時候一樣,雖然大學寢室裡面看那東西的人非常多。
但是李崇總還是對這種直面人生交流的場景有著本能的羞恥感,以至於,大學實在好奇忍不住的那一次他是下好了片子戴著耳機,整個人像是被裹緊的蠶繭一樣在床上看完的,哦,看的時候他還不忘拉上了床鋪上的遮光簾。
但是這一次和那一次完全不一樣,那一次他是以完全欣賞,以及好奇的心態看完了諸位老師們的表演,而這一次,雖然2D效果是要比3D差上一次,但是這2D畫面他可是以實戰為前提看的,那感覺立竿見影地不一樣了。
清晨晨霧還未褪去的林間清涼亭中,衣帶早已不知被哪個山精野鬼叼跑了,山風驟雨中,香蕊被修長好看的手指彈唱出一股悅耳的樂符,山中開遍的桃花都不及那一抹朱纓讓人迷醉眼紅。
桃花口清涓潺潺,那無法被畫面描繪出的細語呢喃具都淹沒在了山風吹拂的樹葉沙沙聲中,唯有那一抹白玉通向那桃花口。
李崇看的口乾舌燥,他怕在床上弄出什麽更難看的事兒來,趕緊合上了這一本冊子,深呼吸了幾次都還沒有將熊熊燃燒起來的火給澆下去,好在他早有準備,後面的浴室中早就備著涼水了,他麻溜利索地泡了一個清涼澡,這才覺得恍若新生。
這麽多年李崇在晚膳前跑步的習慣還是沒有變過,三月底的京城早已是處處桃花開,李崇看著那綻放的桃花腦子裡又想起了昨天那副畫面,草,這和尚的日子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成武五年四月初,天子駕幸江南,只不過李崇無意驚擾臣民,嚴令各地官員不得列隊接駕。
揚州城驛站的快馬自城門直奔太守府衙,傳的正是陛下密令,周書循理正衣冠便出來接旨,旨意中規中矩就是叮囑不得驚擾百姓,周書循按例打賞了內官,就見那內官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封書信:
“周大人這是陛下給您的密旨,著您要親自打開,切不可讓旁人瞧見。”
周書循連忙拿好,以為李崇定是吩咐了什麽要緊的事兒,才會在途中下發密旨,他送走了內官立刻便到了書房,遣退眾人打開了密旨,在看到上面內容的時候,這位年少有為,不過而立便官居太守要職的周大人隻覺得雙目被刺,大腦空白,一整個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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