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唇齒間交融,身子仿佛沉入了水下扁舟,隨著浪潮浮動,手下的觸感越發細膩,輕輕的戰栗感在兩人之間傳遞,忍不住的迷醉,沉淪。
吮.吸聲回蕩在了帷幔間,忍不住地抬手將對方融入自己的懷抱,一片一片的衣片落下,忽然裡面帷幔翻飛,一抹紅色抱著懷中的人翩然而出,從後門到了這園子連通的溫泉池,這元春樓之所以是揚州第一樓,自是有其獨到之處。
這鏈接著寢帳的溫泉便是其絕色之地,四周翠竹環繞,蔭蔽幽靜:
“嗯,憬琛...”
一個細吻落在了那人清瘦的鎖骨上,妖冶一般地眸子低垂,滿心滿眼都是懷裡的人:
“我在。”
有些蒼白的皮膚上瞬間被印了一枚紅痕。
還不待宋離說什麽,身邊的人便像是遊魚一樣滑到了水中,隨後便引得人手指抓緊了池沿:
“嗯,出來...”
他抬手去抓,卻被李崇躲開,氣泡在水面上競相追逐,宋離呼吸漸漸凌亂,身子不受控地緩緩滑向水中。
直到那個人影破水而出,水印著李崇額角的那朵紅蓮越發的奪目,宋離被他激出了幾分火氣,手扣住了這人的手腕,便要將人帶出水中好好收拾,卻被李崇拉住,那雙方才極盡妖嬈的目光此刻晶晶亮,抬手便翻開了一側的一隻匣子。
裡面的東西自是他們尋常用慣的東西,但是宋離此刻看著這一匣子的東西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他知道外面有人候著,抬手擋住了李崇的臉便吩咐候著的人去取了藥來。
李崇的目光這才有些發緊,想要阻止卻見宋離的目光不善,且對他出了手,他沒忍住地叫了出來。
一枚小小的藥丸被呈了上來,宋離就了水服下,這藥他尋常也很少吃,只怕李崇會擔心,只是這兩年身子休養的還好,才會偶爾用它助興,藥效需要一會兒,他也不急,便和懷裡人慢慢磨著,他沒有問本應該後天才到皇駕,怎麽今天他會提前出現在這兒。
人都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如此久別那些旁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今天的李崇格外地熱情,弄的宋離的興致也很高,他抬手輕輕順著他被水打濕的長發:
“今日怎麽這麽懂事兒?嗯?”
李崇就像是被金主養的貼心的小情人一樣,乖乖巧巧地粘著他,用手圈著人清瘦的腰身:
“宋老板腰纏萬貫,又常常為我一擲千金,我還不伺候好了?哪能那麽不懂事兒呢?”
這話說的真是要多懂事兒就有多懂事兒,宋離在他的唇上輕輕蹭了一下,卻故作默然地開口:
“原是因為銀子啊,那倒是多虧我銀子多了。”
李崇一聽就暗道不好,立刻整個人都湊了過去:
“我胡說的,我就是饞你身子。”
宋離鴉羽一般地睫毛輕垂,目光似乎都低落在了水中:
“哦?聽聞陛下流連了幾日京城的風華樓,留宿三日,倒是不知道我這殘軀如何和京城中那些風華絕代的公子比了?”
“胡說,什麽殘軀,明明是矜貴的嬌軀,誰能和你比?”
“又老又殘的人,也就你喜歡。”
李崇笑了,他們家這位偶爾也是頗會接他戲的,甚至前兩年還不顯,這兩年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聚少離多,這人倒是比從前年輕的時候更喜歡聽他哄了。
他輕輕親了那人的耳垂,用牙輕輕磨了一下:
“我是天子,當今天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宋公子還想如何?”
宋離身上漸漸發熱,他知道是藥效上來了,便拉著李崇想要進屋,卻不想那人不肯走,李崇趴在了他的耳邊輕聲說:
“我看過一幅圖,就是在這竹林中的溫泉裡,我惦記好久了,陪我試試吧。”
一雙清亮的雙眸不複剛才的妖冶勾人,反而如福寶的目光一樣,清澈可愛,滿眼都似乎在說“就在這裡吧,我好想在這裡”。
宋離不知他在京城這幾個月都看了什麽鬼迷日眼的東西,但是此刻卻也實在無法拒絕他的目光,這才順了他的意。
每一次用藥李崇都分外珍惜和心疼,疼了也是皺眉忍著,但是身後的人似乎有透視眼一樣,每每這個時候,便有輕巧的吻落在他的頸側。
直到躺在榻上的時候,兩人都有些精疲力盡,宋離將人攬在了懷裡,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可真是能折騰,我還想著呢,書循怎麽好端端帶我來這等地方。”
“好不容易南巡,想著早點兒見到你,你放心,南巡是走水路,沿途停靠也不下船,船上有人守著呢,我這才快馬過來。”
宋離有些擔心地低頭去瞧:
“腿上怎麽樣?”
李崇抬起腿給他看:
“你看,好好的呢,還當我是當初那個不會騎馬的廢物呢?”
天子南巡排場比趕路重要,走水路更是慢,所以他這才能提前一天多過來,忽然他想起了什麽,笑眯眯地跳下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套杯子,親自斟了茶湊上來:
“來,請你喝茶。”
宋離不疑有他直接接過了杯子,剛剛要往唇邊湊卻掃見了這茶盞上的春.宮.圖,這茶盞胎身極為輕薄,透著裡面淡橘色的茶湯煞是好看,但是此刻這極為難得茶盞上卻畫著兩個正在..的兩個男子。
雖然畫面不.雅,但是畫工卻極為精湛,那畫中人似迷醉似苦痛的神色都描繪地極為清晰,甚至身上被那裡面盛著的茶湯一映,那兩個人物越發地活靈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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