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法菜品因菜譜失傳,僅靠一些簡單樸素的文字形容,還原起來難度很大,但是古法菜聽起來就很有格調,這是一個很好的賣點。
至於創新菜嘛……關寧一作為一個系統,還是有很多好用的資料可以拿出來的,比如說西式甜品,賣相精致,也會受到追捧的。
最重要的還是要控制數量,物以稀為貴,物多不值錢。
“關卿,你是寶藏。”謝琚真心實意道。
關寧一欣然接受了謝琚的誇獎:“那是,有臣陪著陛下,陛下就偷著樂吧。”
謝琚不自在地垂眸,假裝喝湯。
要真是能陪他一輩子,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關寧一終究是不可能永遠留在他身邊的,關寧一也要為自己而活。
關寧一腦子裡正想著酒樓的事情該如何去落實,都沒有注意到謝琚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失落。
用過晚膳,謝琚親手寫了聖旨,在秦國上下禁止食用耕牛,耕牛要登記造冊,若是發現還有人敢擅自食用耕牛,必定嚴懲不貸。
這份聖旨將會由戶部謄抄數份,蓋上官印,發往各地,每個縣都要張貼,告知於眾。
關寧一又叫人去把司空懸給請了過來,找司空懸商量春耕事宜。
主要是找司空懸用他的知識寫出一篇合情合理吹捧謝琚的文稿。
上一次春獵的文稿便是司空懸的作品,把謝琚誇得絕無僅有,那叫一個令人信服,謝琚又派了人在民間傳播文稿的內容,很是提升了謝琚的正面形象。
鑒於司空懸的優異表現,關寧一決定把春耕的文稿也交給司空懸來著墨,要說會吹,還要吹得有道理,那還是他們司星台的人會吹,關寧一和他們比起來,自愧不如。
關寧一每次叫司空懸去紫宸殿,司空懸都要抖上一抖。
他當初就不應該手賤,非要去算關寧一的命格,這下算出來了,好了嘛,全天下就只有他一個人知曉,憋又憋得慌,說還不能說。
所以司空懸只有那麽想避開關寧一了,然而在春耕一事結束之前,他應該都不會有避開關寧一的機會了。
而且搞不好他以後跟關寧一打交道的機會還不少,這樣一想,司空懸就只能趕緊期盼那一天的到來了。
福生無量天尊,他就只是一個看星星的,別折磨他了。
不過司空懸心慌歸心慌,業務能力還是沒得說的,很快就同關寧一商議好了細節。
謝琚一個人默默地處理著政務,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但是一想到安排自己的人是關寧一,謝琚就忍不住傻樂兩聲,在安和打量的目光下又收斂了傻得過分的笑。
安和早就看透了一切,他雖是個太監,可是他比謝琚懂多了,謝琚才什麽都不懂。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存稿箱菌說他希望你們可以看看作者專欄
我這邊又有確診了,大家還好嗎?一定要做好防護呀
第21章 心意
這春日的天氣比小孩還會變臉,好不容易天氣轉暖了些,謝琚能上朝了,突然寒風又吹了回來,給謝琚吹得整個人都麻木了。
謝琚又讓安和給自己燒上了炭火,身上蓋著大氅,縮在寢殿裡看折子。
然而事情不妙,突如其來的寒氣刺激到了謝琚體內的毒素,在毒素的作用下,謝琚冷得直顫,連毛筆都握不住,即使勉強寫下朱批,那字也長得歪歪扭扭的,怎麽好拿出去見人?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秦國皇帝是個五六歲的稚童,連字都還不怎麽會寫。
關寧一早早地被李全福請走了,不在謝琚身旁。
雖說他與謝琚同吃同住,但是他也不能讓人隨隨便便進謝琚的地方,所以吩咐過了,要請示他都到側殿去,不許踏入主殿,因而他是去側殿見的李全福。
而等他忙完回來,看見的就是謝琚徹底泄了力氣,朱筆掉落的一幕。
“陛下!”關寧一急急忙忙跑過去,將謝琚的兩隻手捂在自己的兩手中間,不停地給他搓,吹著熱氣,“您冷就上床上去待著,有什麽急事一定要現在處理!”
謝琚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他道:“關卿,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朕該做的,你已經為朕分擔了太多太多了。”
況且這樣無力的我,總是不想讓你見到的,所以還想多努力一點。
關寧一嘴角扯成了一條直線,不由分說地拽著謝琚,把他推上了床,三兩下脫掉了他的鞋子,給團進了厚厚的被子裡。
謝琚想說點什麽緩解緩解氣氛,一看關寧一那臉色當即不敢多說了。
“陛下,有事就叫我,您不是信任我的嗎?”關寧一側過頭,有點小情緒了,不想和謝琚面對面。
謝琚伸出一隻手去扯關寧一的衣袖:“關卿,朕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朕計較。”
關寧一把謝琚那隻手給他塞了回去:“臣才不是什麽大人,陛下才是大人,是這秦國最大的人。”
謝琚啞然,好像關寧一真的生氣了。
“你上來陪朕躺躺吧,朕冷。”謝琚主動服了軟。
關寧一泄了氣,還是脫了外袍和鞋子,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謝琚識趣地不再和關寧一爭論關於“他冷了還不上床躺著”的話題,找了別的聊:“朕中毒的時候是深秋,那時還不算冷,結果朕中了毒之後,連秋風都抵擋不了,出門一步都得裹著個披風,入了冬就越發怕冷了,朕之前還在想,為什麽偏偏是朕當了秦國的皇帝,再一想吧,就我現在這怕冷怕得要死的身子,我沒有當上這個皇帝,怎麽捱得過□□的日子,幸好,朕成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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