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和小盧氏出門之前安排的人終於到了,但……晚了啊。
兩人對視一眼,沒人會想得罪二皇子,現在再加個六皇子,拽著別人一起丟臉……因為這一出,又得大出血。
更難的是,不止如此,她們出門前通知了很多人,還有很多人沒到,想必是在路上……
關鍵現在還沒法派人出去通知,人們都看著呢。
除非……
二人眼珠微顫,反正她們是盡力了,看後面人怎麽出手吧。
第27章 我的事,你也配問
樂豐酒樓熱鬧的不行, 什麽報官坐牢的話都吵出來了,越聚越熱鬧,吸引了全京城的人視線, 另一邊, 角逐也正在進行中。
福隆錢莊前後門, 左右兩邊的暗巷, 二皇子三皇子的人早已經杠上了, 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這邊警告你別搞什麽小動作, 我盯著你呢,另一邊譏諷我就是有本事搞,你能奈我何。
三皇子邾甫低調走小門,進了錢莊貴賓茶室:“……聽說我的兌票有問題?”
他個子很高,長眉細目,嘴唇很薄,臉頰也薄,內眼角下勾,搭配上鷹鉤鼻, 長的再好看,再面帶笑意, 都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精明感,很銳利,讓你不敢招惹。
錢莊掌事金明汗都要下來了:“這……三殿下,我們錢莊出去的兌票,都是做了特殊防偽的。”
意思是, 您帶過來的那些沒有,沒有, 就是假的。
邾甫掀袍,坐在茶桌邊:“那是你們的問題,日前說有票就可以,現在又不行了?”
“怎麽能說是別人的問題呢,”有人打簾子,二皇子邾賓也懶洋洋進了茶室,“分明沒拿到真東西,過來明搶,卻怪別人看的太清楚,不兌你這假票?”
邾甫別說行禮,屁股都沒抬一下,薄涼眼神掃過去:“二哥倒是清閑,今日不在你那群黨羽幕僚前裝仁善寬和了?”
邾賓微微一笑,坐到他對面:“沒法子,這不是忙著要管弟弟,有人不懂事,不講理,壞皇家名聲,我這做哥哥的,總得教化一二。”
邾甫似乎早料到邾賓會來,每逢有事,他在意之處,這位好二哥必要堵截,早習慣了,不再理會,只看著錢莊掌事金明:“你我皆知這批銀打哪來……你不必嚇成這個樣子。”
他直接往桌上拍了一樣東西:“兌票不行,這個,總可以吧?”
長方形細條,黑底金字,上面的字清晰明顯——戶部,諶永安。
這是諶永安的印信!
金明汗噌一下就下來了。
邾甫盯著他:“你敢說你那寅字庫庫銀,不是從這裡出來的?我沒追究你錢莊責任,查抄這筆銀,已算恩義,你還敢推三阻四?”
金明出了身白毛汗,咽了口口水,才道:“雖然……可這白銀不是諶大人本人存的啊,這印信也不能算信物。”
邾甫:“你盡可對外面放出話去,就說是我拿的,你看看那存銀之人敢不敢說話。”
金明:……
“三殿□□諒則個,您是皇子,天潢貴胄,高高在上,整個天下都是您家的,您想做什麽都可以,誰敢疑您?可我們小小錢莊,日後還要長久做生意,這規矩一旦破了,沒了信譽,以後可怎麽活?”
總之銀莊自己不能這麽乾,哪怕被明搶,也得組織力量扛一扛。
金明眼底轉了一圈,又道:“再說這麽多現銀,您也不好運不是,不若來日……”
邾甫:“我有車隊,備好了。”
金明便看向二皇子,艱難的吞了口口水:“這……就算有車,也不一定能順利?”
“說的好,”邾賓便頜首,“正好我也備了車隊,反正都沒有正經兌票,管事非要將這些銀子予一個人的話,不若予我?我可應允對今日之事保密,且有後招,不但能讓福隆錢莊信譽無失,還可以幫忙拉一大批存銀客戶過來,助你福隆錢莊擺開架勢,更上一層樓——你知道的,我在海商那邊,有幾分臉面。”
他母妃珍妃,娘家海商出身,巨富,這個餅畫的,不可謂不香。
邾甫薄唇輕掀,話音嘲諷:“好像誰沒有似的。”
他母妃柔婦,娘家有西域商隊,絲綢之路,茶馬古道,全都有參與,財富一點不少。
“你可想清楚了,”他看向金明,眉眼肅戾,“不虧待自己人這方面,我一向比二哥做的好,他顧全大義,仁義禮智信全都要,很多時候需要苦一苦自己人,我呢,比較護短,不講理,只看是不是自己人——你應該聽過我名聲?”
金明:……
汗流浹背,快要繃不住了。
兩個皇子都想要他,都在爭取他,他卻半點高興不起來,他並不是什麽香餑餑,只是皇子們用來戲耍玩弄的工具,心情一個不好,立刻就能殺了啊!
今日好像……不管怎麽做,這批銀子都留不住了。
邾賓笑眯眯:“三弟莫要嚇唬人嘛,今日兄長在這裡,你怕是沒法達成所願了。”
邾甫:“只要二哥不能達成所願,我能不能達成,也並沒什麽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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