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搞我,我就搞你,我拿不到好處,你也別想!
……
今日大熱鬧在樂豐酒樓,小熱鬧在離樂豐酒樓不遠的福隆錢莊,前者百姓扎堆,人越來越多,圍的水泄不通,後者二三皇子角力,各自手下暗潛較勁,沒正面碰上,但只要點火就著,牽扯著不知多少人的注意力,其它地方麽,就難得清靜了。
方銳大搖大擺走在外側街巷,大路小路跑了個徹底,根本沒被人瞧見。
果然是天賜良機,今日要在附近轉運銀車,可是大大的方便!
不過也只是在這個區域內,出了圈子,不可能不被人看到,這可是大白天!要想做得了無痕跡,就得找一個完美的藏點……可惜他的主要任務不是這個,六皇子隻讓他順便檢查一下,有異樣報,沒異樣安靜閉嘴離開,乾自己正事去。
說起他的正事,那可就了不得了,諶永安當時丟的東西,除了賑災銀,還有賑災糧呢!
搶劫諶永安的人本事大,既然活乾的水過無痕,把賑災銀操作放在錢莊,那這賑災糧,會不會也操作放到哪個糧倉了?
周邊該排查的早已排查完,現在只剩一個,就在這城中,往日不方便過來查看,很容易被發現,今日這情況,要是還摸不到底,他就不姓方!
行至目標糧倉附近,方小侯掏出巾帕把臉蒙上,根本不用注意空無一人的街巷,隻消避開倉前巡邏班值人員……就是現在!
他靈貓一樣躥上牆頭,手撐牆磚一蕩,安靜落地,左拐右行,悄無聲息繞過梁柱,沒多久就進到了糧倉最中心的位置。
這是城內最重要的糧倉,往裡挖的非常深,往下一看黑洞洞,根本看不到底,但方銳知道,這裡往下起碼有個六七層,以中心為原點,往外輻射成圓,每一層都有巨大空間,一間一間糧倉緊靠,以斜坡相連,可以走橫車,地底開始做特殊封層,吸濕防潮防蟲都到位……
手上沒燈,也不能點,他不能大意,小心躍下地面,一層一層,開始探索。
諶永安當初調的是倉糧,倉糧有自己的標識特點,而且這種不走正規渠道,‘非法入庫’替人暫存的糧,必然要給上記號標示清楚,不然之後分不清怎麽辦?
方銳找的,就是這種記號。
然而一間一間倉摸過去,他沒找到,神情也越繃越緊。
“這麽空……”
得是缺糧缺了多少年了?
這還是京城,天子腳下,不管按規矩先例,還是官員們私欲利益,糧倉都是要保證儲備量的,這裡都這麽空,那外地,地方上,得是什麽樣子?
方銳心情逐漸沉重。
“誰?那邊有人麽?”
例行巡值人員從上一層下來,似乎察覺到什麽動靜,衝著這邊喊了聲。
方銳後背緊緊貼在牆上,不發一聲。
“看差了麽……”
巡值人員自言自語,漸漸走遠。
方銳也不敢再大意,手腳更輕,行動更敏捷,身形更飄逸……
找到了!還真是在這裡!
怪不得外面一群人掀破天也沒找著,這群賊可真能藏……很明顯,還和官府勾結了。
潘家,呵。
……
潘鵬很不想走出家門,又不會武功,肚子又太胖跑不快,萬一遇到六皇子如何是好?他最得用的保命武器,死士王六,已經被六皇子弄死了!
他打算的很好,外面事有族裡,有親爹,自己把雜事安排好,閉門不出不就行了?反正手裡不差錢,想玩什麽樂什麽弄到府裡來就行,可他忘了,熊丁現在在六皇子手裡呢!
那個廢物點心,竟然被六皇子抓到了,被抓還敢不盡忠,立刻自殺,到現在還活著,誰知他有沒有說點什麽不該說的!
親自策劃去救他一回,想的是不管救不救的回來,也仁至義盡,也提醒他懂點事,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被六皇子盯上報復,到了如今局面!
潘鵬悔的腸子都青了,何苦來哉!
好嘛,剛剛仰在榻上睡著,就聽到信,這倒霉玩意為了個女人,又朝六皇子說不應該說的了!
家裡有些事太機密,不方便叫人知道……
沒法子,只能起來,親自跑一趟。
潘鵬準備了一堆保命需要,明著跟著的護衛,暗裡保護的死士,當然,自己花錢買來的死士,遠不如族裡培養分配給他的,可沒辦法,他的死士死了,族裡資源有限,暫時給不了新的,除了人,還有武器,短刀匕首迷藥毒藥……他還戴了帽子拿了扇子擋了臉,總之就是非常小心,走在路上時也不忘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路千辛萬苦,渾身飆汗的到了月老廟。
“馮姑子呢?我有急事見她!”
馮姑子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梳道姑頭,手戴檀香木手串,秀眉長眼,唇豐頰潤,相貌不算明豔,卻很溫柔,加之說話習慣,節奏很慢,莫名能給人一種穩當,想信任她的感覺:“什麽急事?”
潘鵬:“熊丁那廢物見沒人撈他出來,李月蛾那女人又下落不明,沒讓他安心,他要把咱們都交待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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