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宇青:“沒有不想。”
“嗯?”溫瑜眼神柔軟下來,“青哥願同我一起去?”
敬宇青:“你慣來怕冷,我不陪著你,擔心你不顧惜自己,再染了風寒。”
“就知道,青哥對我最好了……”
溫瑜靠過去,柔情蜜意:“只是此次有使團來訪,茲事體大,還不知會鬧出什麽大動靜,青哥切切記得,同人結交可以,莫要萬事強出頭,尤其……尤其簡王殿下和他的王妃那裡……”
說到後面,話音稍稍滯澀,沒那麽有底氣。
“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敬宇青捏了下溫瑜的臉,“什麽都醋,嗯?我早說過,我們同他們不是一路人,別人未曾想折節下交,我們也沒必要上趕著。”
溫瑜這才放了些心。
“我倒也不是沒有兄弟情分,我同阿阮怎麽說也是同一房的人,血脈連著呢,可他慣愛出風頭,今次鬧出那麽大動靜,往前頂的那麽厲害,誰知往後走是好是壞呢?我自認沒那麽大本事折騰,也不想被牽連,總要考慮自己的小家……”
他往敬宇青懷裡蹭了蹭:“總之這次我不會去找他,你也不要,簡王府……不是那麽好沾的,簡王也不是什麽好脾氣,我們就靠自己,一步步往前走,我相信青哥你可以的,嗯?”
敬宇青:“好。”
他輕輕拍了拍溫瑜,眸底思緒化開。
皇室大動作,百官相陪,必然有文官派系,中書令等定然在側,明年春闈禮部主辦,中書令袁魏昂親自出山督監,聽說是近年人才不濟,此次春闈準備重點取士,若能結交……不,若能說兩句話,讓大人認個臉,最好不過。
“我們又不會打獵,不必往前,在後方坐觀就好。”
文官派系,定然也是不會打獵,在後面看的。
敬宇青垂眸,掩下思緒,手指抬起溫瑜下巴:“阿瑜記得穿暖和些,嗯?”
溫瑜被撩到了,眼神裡帶著春色:“好……”
外面突然“梆梆”幾聲,是木棒敲擊石階的聲音,隨後,一道嚴厲老年女聲傳了過來。
“三更半夜鬧什麽鬧!讀了一天書不累麽?大晚上的少折騰,都給我好好睡覺,別叫我知道又搞什麽么蛾子! ”
溫瑜登時氣的牙癢癢。
這不要臉的老太婆!生怕他勾了她兒子的魂,每天晚上都要聽牆根,一旦發現他們乾那事,必起動靜,說是什麽兒子還年輕,不能壞了身子……
我呸!
你要是想要孫子,做什麽同意兒子娶個男妻?看上自己出身國公府,背靠貴圈資源人脈,捏著鼻子娶進了門,那你倒是好好哄著啊,非要使婆婆威風,妄圖拿捏,要不要照鏡子看看,是不是那塊料!
溫瑜轉過身,不再吭聲。
敬宇青低低笑,摟著他,把他翻過來,遞過被角給他咬著:“阿瑜小聲些,嗯?”
溫瑜還要做樣子反抗反抗,敬宇青手已經伸進了他褻衣:“明日一早我們還要走,千萬不要被娘親抓到……”
……
簡王府。
溫阮和邾晏回來,夜已經很深了。
“時間不多,可來得及?”
不管是訂圍獵場地,還是路程規劃,防衛配置,都是需要各方協調的工作,溫阮有點擔心,畢竟皇上也是要跟著去的,萬一有個錯漏,誰都承擔不起。
“放心。”
邾晏倒不擔心這個,他隻好奇一點:“阿阮會打獵?”
終究還是認識的不夠久,不知道自己的小王妃還藏著怎樣的驚喜。
溫阮很光棍的搖頭:“不會。”
邾晏:……
溫阮:“我長於鄉野,算是吃百家飯長大,幼時也不是沒調皮的時候,下河捉魚,上樹摸鳥蛋,山裡禍禍小動物,這些事我都乾過,獵物這種東西,不至於什麽都捉不到?”
“南星要練武,沒人給他喂招,閑時我便陪他練習步法,山裡玩個捉迷藏什麽的,野雞兔子青蛙……我反正都吃過。”
至於騎射打獵,那就是真沒有了。
邾晏:“這樣也敢同人打賭?”
溫阮理直氣壯:“這不是有你麽?”
搖曳燭光下,他眼睛熠熠生輝,盯著邾晏,一點不帶避的:“不是說了每個人身邊可以有四個人陪,怎麽,簡王殿下不想陪我?”
邾晏慢條斯理倒茶,推給溫阮一杯:“王妃有令,本王豈敢不從?”
看他肅著臉,還真以為他不答應,差點上當!
溫阮磨牙:“殿下要幫我?”
邾晏:“自然。”
“不只是幫哦,”溫阮笑容乖巧,“要贏。”
邾晏唇角微揚:“本王要做的事,何曾輸過?”
包括拿下你這個表裡不一的小狐狸。
他目光定在溫阮唇上,不久前滋味湧上心頭,很難忍住不把人抱到膝上,再次品嘗。
因是在房間裡,自己地盤,感覺更加不一樣,邾晏越來越放肆,越來越不收著,像是有癮似的,抱著人不放,不知什麽時候二人滾到了床上。
溫阮有點迷糊,感覺對方像在試探,又像在仔細感受,隨時都在開辟新戰場,新感覺,就像貓科動物吸了貓薄荷,一發不可收拾,興奮的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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