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著往下,只是在探索,探索對方,也在探索自己。
慢慢的,溫阮有點明白了,邾晏這種人多少有點別人不懂的高傲,聽聞之前不近女色,可能也不是不近,是嫌棄,不是不懂這種事要怎麽乾,是覺得這種事髒,惡心,不想嘗試……就像所有沒長成的純潔少男少女一樣。
可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讓他有點想嘗試的人,他忍了忍沒忍住,嘗試著靠近了一把,又不小心碰到了舌尖……猛然發現世界上還有這樣快樂的事,當然也就不嫌棄了。
反正兩個人一起髒,誰也別說誰,就像純潔少男少女初嘗禁果一樣。
可有些事,是經不起這樣嘗試的,也很難淺嘗輒止。
邾晏身體越來越不對勁,懷裡人太可口,軟軟的糯糯的,每一個反應都那麽可愛,他很難不失控,手臂上青筋鼓起,渾身血液賁張,叫囂著還要更多,更更多……
他難耐的輕輕啃了下溫阮耳朵,克制的推開他:“明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天寒地凍,路上難行,你需要好好休息。”
溫阮:……
他有點不好受,但他更樂意看到這個折磨自己的簡王爺。
你說你何必呢?把自己弄成這樣好玩不好玩?該!
“那你呢?”他眼睛柔柔看過來,眼角還染著緋色,聲音慵懶糯甜。
邾晏感覺又不行了,渾身血液滾燙根本壓不下去,狼狽轉身,大步往外走:“你先睡,我去洗個澡就來。”
盡管簡王殿下裝的很平靜,可大冬天洗冷水澡實在是……
溫阮背著身,見邾晏沒立刻靠過來,而是先蓋被子暖好自己再動,略有些滿意。
還挺有趣的……果然得慢慢來。
今夜無月,星子黯淡,不知什麽時候,京城下第一場雪?
……
翌日一早起來就得趕路,所有人都是匆匆忙忙召集,根本不可能打時間差錯過,況且天子出行圍獵,本就有儀仗隊伍要求,所有人不但要跟本朝官員相遇,也勢必同北狄使團相會。
碧魯渾一點都不怕冷,別人越凍的跟個鵪鶉似的,他越生龍活虎,騎著馬,顯得自己多厲害,認出簡王府車駕,還跑過來挑釁。
“嘖嘖,這點冷算什麽,連雪都下不下來,你竟然要坐馬車?不是要跟我比打獵麽,都不出來熱個身,怎麽,怕了?覺得會露怯?”
“汪——汪汪汪!”
黑狗刀刀衝著來人呲牙,別看它個子小,馬在它面前的就是龐然大物,可它動作靈巧敏捷,牙齒鋒利,如果來者不善,它看上去真能抽冷子咬人一口,看你還敢得瑟。
果然,碧魯渾的馬沒再靠近。
不過倒也是不怕的,這匹馬是戰馬,身經百戰,頂多是暫退兩步,如果主人非要前進,它也是會動的。
顯然,碧魯渾自己舍不得。
“喲,這狗不錯,”他眯了眼梢,“還是王妃你會玩啊,明日若打不了幾個獵物,把它當獵物也行,放心,我不挑你這個,狗肉還挺好吃的。”
“汪!嗚汪汪汪!”
黑狗的眼神凶悍極了,似想現在就撕了這個人。
“習武之人,少搞這些有的沒的,不如先跟我比比跑馬?”方銳騎著自己愛馬衝了過來,圍著碧魯渾轉了一圈,嘖嘖嫌棄,“有點老了,怕是不敢跟我比,算了,我先前頭跑,你若不敢,就別跟來!”
碧魯渾在騎射上就沒輸過,哪裡受的了這個激,光天化日,諒大歷人也不敢鬧么蛾子,他真就雙腿一夾馬腹,追了上去。
溫阮:……
他看了眼給他倒茶的邾晏:“這樣,沒關系麽?”
邾晏:“放心,他精著呢。”
方銳也的確不是愣頭青,他就是有點壞,出不出風頭驚不驚豔的沒關系,他方小侯在京城叱吒風雲那麽多年,誰不知他武功厲害,脾氣厲害,騎射也厲害,早就不需要證明了!
他就是臨時起義說一嘴,別人上鉤,就玩一把,輸了贏了都不算正經,反正規則也沒說齊全嘛,可這路況他熟,這圍獵場方向他都不知道來過多少回了,哪有坑哪有窪他最清楚,這回跑馬麽,專挑不好的路走。
他熟了好走,禦好馬就是了,可別人不熟,路可不就越走越窄了?
慢慢的,二人方向開始偏離大部隊,別人走下面山路,他們則跑著跑著,往山腰上去了!
“糟糕,此路不通,我走岔了!”
方銳突然一個漂亮的勒停,身下馬方向都轉,錯身經過碧魯渾:“兄弟,咱們得往回走啦!”
他原本往前衝的就不急,拐彎也及時,往下跑的就很順,碧魯渾就不一樣了。
前面是死路,來不來得及,他都得突然急刹,他的戰馬速度快,衝勁也大,根本沒辦法在這樣的速度下轉身,得他輔助,他這一輔助,就不能騎著馬回身,不想受傷,只能人馬分離。
碧魯渾不會是使團首領,北狄擅騎射的大將,這麽緊急的動作安排都能做好,一個呼哨命令,戰馬已經轉身,從容不迫往下坡方向跑,他自己則想辦法借力,運輕功垂直往下翻。
因角度不好,不怎麽方便,他得連續進行空翻,同時頭朝下時,手掌往下按山石借力,最後成功和自己的馬會合,躍至馬上,不得不說,動作還算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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