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我才更分心。”敬宇青呼吸分明有些亂,急切低頭,受用了這個吻。
溫瑜故意弄出了些聲響,心中有些得意,想必溫阮從未享受過這種親密吧?邾晏那個人,不但心狠手辣脾氣古怪,還是個性冷淡,定然不會給他這種關愛。
溫阮:……
他遠遠的瞧見了二人親密,神色沒什麽變化,隻立刻避開了。
溫瑜想岔了,誠然,溫阮和邾晏並沒有過真正夫妻間的親密,可溫阮也沒喜歡別人啊,溫瑜和成了親的夫君敬宇青親熱,他為什麽會不高興?頂多不喜他們不好好選地方,隨地都能啃,打擾別人。
溫阮過來一趟,又話不投機,迅速離開,親情表演任務完成,直到過年都不必來了。
就在他回府的路上,突然有人攔車:“聖上口諭,宣簡王妃進宮!”
溫阮有點意外,不過很快就想到了,應該是使團的事。
南星下車問了句,很快過來低聲:“說是使團朝臣俱在,閑聊時提到了少爺,說不如一同晚宴,皇上允了。”
使團知道他?
溫阮迅速思考,正如他們對使團的到來各種分析,各種收集資料,準備應對之法,使團想來也一樣,這次大歷這邊的負責人是邾晏,使團肯定也做了不少功課,會知道他是誰,並不奇怪,但突然就這麽提起共宴,就不一定了……
“同內監說,我回府更個衣,立刻進宮。”
皇宮,今日晚宴安排的尤其早,天色還沒暗,就已準備齊整,酒菜皆有。
碧魯渾一壺酒下肚,和身邊副官說話:“這酒水也還行,卻不如我們的酒烈,大約是賣不了多少的。”
他看似只和身邊副官說話,實則聲量那麽大,誰能聽不到?
這次簡王迎使團進京,全權操辦,事辦的不錯,二皇子怎能容弟弟專美於前,自然是要表現一二的,笑眯眯道:“我們大歷的商人常說,嫌貨才是買貨人,貴使該不會是想用這種方法壓價吧?”
不好喝你還連喝一壺,招手再要,騙誰呢?
三皇子在這件事上,利益是一致的,便也跟著道:“二哥莫急,或許北狄人性子都直,沒那麽多彎彎繞,就是說實話呢,我大歷物華天寶,什麽都有,既然使團不喜歡這酒,這酒不做交易了,留給我們自己慢慢喝麽。”
二皇子:……
叫你說話了麽!這是你的功勞麽你就隨便說,這分明是溫阮新方子釀出來的酒!
說到這裡他就難受,溫阮啊,多好一個苗子,什麽都會,什麽都能整出花來,怎麽就成老六的人了,這要是自己的多好,他可比老六會謀劃多了,往前一步,那不是順理成章的事……都是那不懂事的幕僚,壞我大事!
就因為這件事,他最近連幕僚都不怎麽召了,看著傷眼。
碧魯渾好像等的就是這一刻,震驚的看向邾晏:“這樣真的可以?你的王妃為你的事辛苦這麽多,就這麽否了?”
邾晏撩了撩眼皮:“關你屁事。”
所有人:……
多日不見,簡王殿下還是那硬脾氣啊。
師牧雲作為鴻臚寺屬官,就在殿上作陪,摁著額頭,裝作頭疼,小聲提醒邾晏:“皇上叫了阿阮來,所有人都知道,外面怕是會有什麽安排……”
你就不準備準備?
邾晏還真就不準備,淡淡看了師牧雲一眼——別瞎操心,管好你自己。
他的阿阮就是一個小狐狸,在他已經把安全問題解決掉的情況下,怎會吃虧?
真有人敢欺負……他自也會不乾看著。
溫阮進宮門時,一個機靈的小太監正在那等著,見到他跟見到救星似的:“您可來了!”
小太監擦了汗行了禮,就往前帶路,看起來也頗願意說話的樣子:“您雖然進過宮,但宮裡路多人雜,恐有不熟,您受累,這一路跟著小人走……”
溫阮打量了這小太監一眼:“聽說使團到了?”
“可不是?小人離得遠,別的不知道,也不敢打聽,只聽說那使團首領叫碧魯渾,脾氣可大了,見誰都要杠,實是欠收拾,殿中一屋子大人看他都不順眼,可有什麽法子呢,人畢竟是使團首領,既然邊貿的事雙方遞過國書,咱們就不能讓人在咱們這出事,否則邊關不就亂了套了?”
“您是不知道,他上來就挑剔您那酒,分明喜歡的緊,這都叫第三壺了,卻說這酒不行,二皇子三皇子看不過去說兩句,他就刁難簡王殿下,簡王殿下這一路把他們護送到京容易麽,他竟然敢!”
“聽說殿上所有人都想罵這碧魯渾一頓,可大家自恃身份,不好跟他對罵,唉,這要是春闈剛過就好了,有幾個愣頭青新官,還能打個來回,可惜現在才冬天,還有好幾個月呢!”
溫阮不知這小太監是誰的人,竟然說話提點這麽直白,他連個銀錠都沒賞,就能真誠到這種地步……
反正不是邾晏的人。如果是他,不會做的這麽明顯。
溫阮感覺有些微妙,這小太監似乎是善意,又不大像,更像是拐著彎的受人指使,想要利用他,可說這些話,能利用他什麽呢,只是刺激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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