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性非常剛,好像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邾晏還知道迷惑對手,甚至幫助對手做想做的事,創造各種方便條件,再暗裡挖坑……
比如這次對付他。
袁魏昂都有點意外了,邾宴竟能在他未察覺的情況下,在他身邊清出安全合宜的空間,誘他去見什麽人……或者,誘他泄考題?
當然還是他技高一籌,及時發現,並未輕易行動,也絕不會泄露考題,製造科舉舞弊。
不然豈不是等著被抓現形?
他可不想被跟蹤,被發現藏著的東西。
朝堂上的坑更是明目張膽同,不管參他的折子,還是想諂媚捧殺……邾晏覺得,他經歷的還少?到這種年紀還能被這點手段騙了?把他當什麽人了?
隻憑這點東西就想扳倒他,還嫩了點!
簡王府。
邾晏偷得半日閑暇,抱著溫阮在暖閣軒窗下看雪:“他以為我只會這些小打小鬧。”
溫阮靠在他胸前:“他哪知殿下厲害,必然只是用這些零零碎碎的事牽扯他注意力啊,殿下更多的力量重點放在它處。”
邾晏查的並不是現在,而是過去。
“有所得了?”溫阮回頭。
邾晏輕吻他額頭:“有了,很多。”
春天的雪和冬天的雪不一樣,再來勢洶洶,也多了溫柔纏綿的味道,大雪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很快變成細雪,簌簌而落,翩翩起舞,想來停後積雪也不會厚,隻刻骨寒意幽幽凜凜綿綿不絕。
溫阮把湊到窗口的上半身縮回來,瞬間感覺到了屋中地龍的暖和:“雪還是隔著窗賞最愜意。”
可憐參加春闈的學子們了,今年運氣著實不好。
邾晏:“我不在的這兩日,有沒有誰為難你?嗯?”
溫阮便明白,邾晏知道他派人盯溫瑜的事了:“你覺得誰敢?”
“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邾晏手指撫過溫阮得意微笑的臉,“只是得記住了,你不僅僅是溫阮,也是我邾晏的王妃,任何委屈都不能受。”
溫阮:“那你能受?”
邾晏知道他在說什麽:“沒人能給得了我委屈,頂多暗裡說上兩嘴,不會少塊肉。”
“不行,”溫阮肅容,“你全天底下最好,誰都不準說你,也不準算計你。”
邾晏眸底微暖:“那我們兩個,都不受委屈。”
“這就對了嘛。”
溫阮滿意完,想起敬宇青的母親,溫瑜的婆母,把南星看到的事和邾晏說了一遍:“若是你有這樣的娘親——”
“我不會有。”
邾晏挑眉:“如若真有,沒必要一起過日子。”
合則聚,不合則散,每對夫妻有每對夫妻的生活,不要強融。
溫阮勾起唇角:“溫瑜也是傻,說句不敬的話,這種小老太太最好哄了,如果真想要敬宇青,把老太太哄住,敬宇青都不敢變心。”
邾晏不喜歡自己的王妃嘴裡說別的男人,把人狠狠親了一頓:“不想看那些肮髒事,就不用多管,把事交給藍田,他會處理。”
溫阮點點頭,又問袁魏昂的事:“查到了很多,是指什麽?”
邾晏:“娘娘教的人,宮融雪給的信息很準確,雖然據點撤離,但我抓到了那個淨壇尊使的身份信息,此人掌握著所有京中聯絡人名單,要把人抓住,這個教便可隨便收拾,他和袁魏昂的關系,我仍然有疑問,有些細節還待查證,但袁魏昂過往幾十年做下的惡事罄竹難書,我的人已經整理的差不多,隨時都可以發作他。”
溫阮:“要處置他麽?”
“不然?”邾晏挑眉,“留著這種蛀蟲,繼續作惡,把大歷啃空?”
溫阮:“那倒是。”
邾晏:“他不走,經吉怎麽上位?”
溫阮:……
“所以經吉果然是你的人,你還騙別人說不是。”
“朝廷百官,都是大歷的人,同本王有什麽關系?”邾晏微笑,“春闈馬上結束,朝廷是該有一番新的生機了。”
溫阮:“我前幾日去莊子上看棚苗情況,遇到了洛林昌,他一心事農種地,人緣卻很好,交遊天下,也認識經吉大人,他同我說,經吉經大人最為憊懶,為人又圓滑,只要他不願意,什麽事都能推開?”
邾晏勾唇:“他會願意的。”
溫阮:“哇你這個表情好可怕,有點凶。”
邾晏低眸看他,目光微深:“我還會更有趣的,想不想回房間看看?”
溫阮:……
什麽更有趣的,還非得回房間看,難不成你還會變臉絕活?
邾晏表示,他還真的有絕活,最新學的。
溫阮被抱到床上就感覺不對勁,這大白天的,他試圖把話題往回拽:“那什麽,到時候我能看個熱鬧麽?”
“可以,”邾晏扯下他外裳,“放榜那日,你會看到點不一樣的。”
溫阮緊緊護住自己裡衣,沒護住:“那要不要我到時候,幫你吸引一波火力?”
“倒也不是不可以。”
邾晏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慢慢往下滑:“阿阮今天,先讓我瞧瞧勾火本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