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長是感激的,即使他離開首星沒多久聽說舊主失蹤,他一開始是不信的。
公爵大人可是難得的雙S精神力者,還是三十多年前的精神力強者,有誰又能傷得了他?除非是大人自己離開的。
但緊接著傳來的消息,羿元帥夫人和孩子都出了事,他才意識到,大人可能真的出事了。
誰想到時隔這麽多年,他竟然再次見到霍恩公爵大人。
何星煦終於確定這位星長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今年才十八。”
“什麽?”星長有滿腔的話想和霍恩公爵說,乍然聽到這麽一句,所有的話都噎了回去,“這怎麽會?你不是霍恩公爵?”
吳老是羿元帥的至交好友,吳老如今在荒星出了這麽大事,雖然壓了下去,但羿元帥肯定已經知道。
霍恩公爵是羿元帥的小舅子,他專程找過來,雖然有一部分是因為想示好,但感激舊主也是真的。
可他聽到了什麽?十八歲,不是瞧著年輕,是真年輕?
何星煦苦笑一聲:“我是霍恩公爵?這怎麽可能?星長大人你認錯人了,我只是請來為吳老做菜的。”
他猜測對方應該是看到他從吳老住的後院出來,所以以為他身份不低,誤以為是什麽世家出來的貴族。
星長狐疑不定:“可你的模樣……”
何星煦:“你自己也說了,上次一別是三十多年,怎麽可能還是當年的樣子?星長大人肯定記錯了。”
也許有一丟丟像,但他絕不可能是星長口中的什麽霍恩公爵。
畢竟,他壓根不是星際時代的人。
星長終於斂了所有表情,緊盯著何星煦的臉,可對方眼底的絕對以及這格外年輕的五官,他逐漸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認錯了。
直到何星煦調出戶籍ID,看到上面十八歲,星長才確定自己真的認錯人了。
何星煦和星長再次從房間出來時,星長依然是最初的模樣,但一直挺直的背脊似乎彎了一些。
經過艾娜和馬洛時,甚至沒力氣說上一個字,竟是麻木著臉經過,頭也沒回。
馬洛快步過去,看到何星煦沒事,松口氣,這才小聲嘀咕:“這人怎麽回事?像誰欠了他十萬星幣似的。”
何星煦搖搖頭沒說別的,雖然好奇霍恩公爵是誰,但三十來年星長也沒忘記舊主的舉手之勞,人倒是不壞。
何星煦最終也沒接艾娜遞過來的一箱金幣,隻推脫說下次他還會再來一趟。
艾娜猜到下次怕是吳老去世那天,最終抱著金幣沒再堅持,等那天也許能用還沒付錢,留給何先生一個送行名額,到時候一並將金幣留給他。
何星煦和馬洛離開安全區往小鎮外趕,回去後已經錯過飯點。
何星煦惦記吳老安危,用營養劑隨便對付一下,看到等在那裡的酆曜,拉著人回了飛船。
白狼早在何星煦出現前到他身邊,一同跟了進去。
船門一關,酆曜立刻布下精神力屏障,迫不及待問道:“怎麽樣?吳老是怎麽原因?是中毒嗎?”
何星煦點頭:“是中毒。”
酆曜松口氣,緊接著又提起:“那……能解嗎?”
他怕給何星煦太大壓力,問的小心翼翼。
何星煦沒讓酆曜等太久,回來的路上他都在琢磨怎麽最快替吳老解了毒。
解毒的方子他的確有,但擺在眼前的卻有三個問題。
第一個,他不可能貿然上門,對隨行官等人直白說自己能醫治吳老,這話別說隨行官不信,趕來的治愈師也會覺得他在天方夜譚,更不敢讓他隨便治吳老;
第二個,吳老中的是蛇毒,毒性不低,大概因為吳老是搞藥劑研究,平時會嘗試研究藥草,身邊又隨時帶著治愈師,壓下一小部分毒性,延緩毒發的時間,可想要徹底解毒,需要十幾種藥草,他手上只有一兩種,其余的他這些天壓根沒見過;
第三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一旦無法一天內集齊藥草送來,也會來不及,最終讓吳老毒入心脈無藥可救。
何星煦把這些告訴酆曜,後者愣在那裡好半天:“一天之內?時間這麽急嗎?”
何星煦表情凝重:“從吳老的脈象來看,他熬不過明晚。”
這次不僅酆曜,旁邊靜靜聽著的白狼,獸眸裡也溢滿複雜情緒。
找到了救吳老的辦法,可惜,太遲了。
何星煦對治愈師能治療的范圍不太了解,但看情況,無法消化驅逐體內的毒素,只能暫緩,甚至效果微乎其微。
酆曜輕吸一口氣,還是忍不住問道:“沒有別的辦法拖延一兩天嗎?”
何先生口中的藥草他聽都沒聽過,就算是其中幾種首星研究院有,運過來也要一兩天,壓根來不及。
誰知就在酆曜以為不會得到回答時,何星煦點了頭:“有倒是有,可問題是,吳老身邊的護衛不可能讓我上手,也不會信我。”
吳老入口的吃食都要檢測一番,更不要說他需要用針在吳老身上的穴位扎,怎麽看更像圖謀不軌的歹徒。
酆曜表情有一瞬間的糾結,最終又問了一句:“何先生你確定如果讓你隨便上手,你真的能拖延吳老的性命一兩天?”
何星煦點頭:“可以控制住三天毒性不繼續蔓延。”
酆曜松口氣:“這事交給我辦,何先生盡管把需要的藥草寫出來,等明早我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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