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盡快解決了李家堡的事。”危朝安目光凝重。
“也不用太擔心,外頭那些修行者也不全是草包,起碼之前跟你我一同去主宅的那幾個不是,他們估計也早就發覺李家堡不對勁了,只是沒說。
至於其他人,能來李家堡的無非兩種人,一種為了神器,一種為了救人,都不是傻的,不會就這麽放過李堡主。”
司硯南閉目調息,忽地想起了什麽,問危朝安:
“那個疑似和商玨同宗的家夥怎麽辦?雖說手段差得厲害,幾次想趁機接近你都沒成功,但凡間不是有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嗎?留著是個隱患。”
危朝安無奈搖頭:“他沒傷到我,我們總不能下死手,那和魔族有何分別?”
“沒傷到?”司硯南語氣微冷:“客房裡那次偷襲,若是我不在,你早被傷到了。”
“好了好了。”危朝安回手拍拍司硯南:“要是他再有下次,廢了他修為總可以吧?”
司硯南輕哼一聲沒說話,再有下次,他就把那個人變成冰雕好了,保證四季常在,夏天都不會融化。
短暫的交流更像是在確認彼此狀況的好壞程度,此刻兩人默契地盤膝而坐,盡可能恢復體力,以便應對接下來的情況。
……
與此同時,李家堡外圍某處。
“左護法,恕屬下直言,您這般追法,可追不到危朝安。
之前每當危朝安身體狀況變差時,聖物泄露出的氣息都會放大,但自從前陣子失去了危朝安的行蹤之後,聖物的氣息就變淡了很多。
以危朝安那個情況,他的身體不可能痊愈,聖物氣息應該越來越強才對,怎麽會像現在這樣時有時無的?仙界那邊一定有人在暗中幫他。”
魔使辛成眼底一片陰翳,神識掃過曠野,試圖抓住那飄忽不定的聖物氣息。
幽篁面具下的雙眼看不出情緒,漠然道:
“連魔族和凡人都知曉危朝安還活著,仙界怎會不知?只不過有人覬覦危朝安,不希望他回去,也有人覬覦聖物,想伺機據為己有,但也不排除有曾受恩於危朝安的人,暗中相助。
只是……我有些好奇,仙帝尚在閉關,除了仙帝,還有誰有這麽大的能耐,能掩蓋聖物的氣息。”
“莫不是安插在仙宮的人出了岔子,讓仙帝有了喘.息的機會?”辛成面色發狠,已然動了殺心。
“啪!”
幽篁猛地揮手將辛成擊飛了出去,冷聲道:
“魔族如今行事不便,安插在仙界的人手你最好給我利用到極致,若真出了岔子,你知道後果。”
“……是。”
辛成敢怒不敢言,舔去嘴角的血跡,默默回到幽篁身後。
突然,天邊有微光閃爍,稍縱即逝。
辛成頓時眼前一亮:“左護法!看那!”
“聖物的氣息……”
幽篁微微眯起眼睛,衣袍無風自動,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朝著聖物氣息躁動的方向掠去,而那邊,正是李家堡的方向。
辛成斂去眼底怨氣,閃身跟上。
……
“砰——!”
沉重的撞擊聲將危朝安和司硯南驚醒。
兩人齊齊睜眼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驚訝發現之前就消失的大門現在又回來了!
透過門窗,依稀能看到外面站著幾個人,似乎在猶豫商量著什麽,但他們聽不見。
“是那些修行者。”司硯南指著其中兩個明顯是女子身形的影子說道。
危朝安眸光微動,身體往下一滑,順勢躺在了司硯南的腿上。
對上司硯南驚詫的目光,危朝安將窺心鏡收了起來,淡淡道:“裝暈吧。”
“躺我腿上暈?”司硯南挑眉。
“別廢話,地上涼。”
危朝安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
司硯南眸光漸深,盯著危朝安寧靜的俊顏,忍不住想要伸手撫過那微蹙的眉心。
然而危朝安卻突然睜眼,道:“快點,他們要進來了。”
司硯南神色間微不可見地閃過些許慌張,立馬收回手躺了下去,咚的一聲,撞到了什麽,疼的司硯南吸了一口涼氣。
危朝安:???
“砰——!!”
又是一聲悶響,大門被粗暴地撞開,緊接著三五個男子便衝了進來,其中就有危朝安和司硯南見過的水藍衣衫男子,以及那個五大三粗的兄弟。
跟在他們之後進來的,是那位綠衣女子和鬥笠女子,還有幾個生面孔。
但人數上,卻是比之前少了幾個。
且無一例外的,大家的狀態看上去都有些狼狽,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
危朝安仔細聽著這些人的氣息,有些凌亂,像是逃跑跑到這裡的。
“誒!快過來,那對師兄弟也在這!”
有人吆喝了一聲,接著就是雜亂的腳步聲朝著危朝安和司硯南走來。
“死了?”有人問。
“沒有,還活著,應該是暈了。”鬥笠女子說道。
“我懂些醫術,我看看。”
水藍衣衫男子自告奮勇,繞過幾人來到危朝安身旁蹲下,抬手正要朝危朝安心口探去,那綠衣女子突然過來蹲在了危朝安和司硯南旁邊,像是好奇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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