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女子和鬥笠女子看著司硯南魔怔的樣子,心裡也是堵得慌,可她們這次是真的幫不上忙了,這人,她們沒能力救。
這時,先前被司硯南打暈過去的那些修行者陸陸續續地醒了過來。
看著屋內的遍地狼藉,皆是一愣,再看那邊一個不知死活,一個恨不得毀天滅地的師兄弟兩人,更是滿目震驚。
“這……”
“發生什麽了?”
“是他們救了我們嗎?”
“那人好像不行了,我有丹藥……”
“來不及了……”
“窺心鏡呢?”
“在他們那。”
利益之下,人心各異。
有人在擔心危朝安的死活,有人在惦記窺心鏡的去向。
而那水藍衣衫男子在看到危朝安如今這般模樣時,眉頭一蹙,人死了,聖物怎麽辦?
這麽想著,水藍衣衫男子趁著無人注意他,悄悄朝著危朝安和司硯南身邊靠近,再次掏出了那枚奇異的碎片,貼近危朝安,似是想一探究竟。
但綠衣女子和鬥笠女子很快就察覺到了,不顧自身靈力損耗,正要起身阻攔。
就看司硯南頭都沒回,抬手一揮,一股極寒刺骨的冷意倏然掠去,瞬間纏繞水藍衣衫男子周身。
水藍衣衫男子動作一頓,手上的碎片沒拿穩掉在了危朝安腳邊,砰地一聲在寒霜之力的威壓下化為齏粉。
下一秒,在眾人驚詫的注視下,晶瑩剔透的寒冰迅速包裹水藍衣衫男子全身。
“什……什麽東西?”
“別……”
“救……”
聒噪的聲音戛然而止,水藍衣衫男子的生命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氣氛降至冰點,司硯南收回手重新抱住了危朝安,開口的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我說過,再有一次,我會造一座冰雕。”
如此手段,眾人無人敢言,但也都猜到了是怎麽回事,所以並未有人替那人鳴不平。
“兄弟,趕緊找個醫師給你師兄瞧瞧,說不定還有救呢,別乾愣著啊,攬月宮副宮主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據說有起死回生之術,我有一塊玉佩,見此玉佩,他會無條件救一個人,你拿著,快帶你師兄去吧。”
五大三粗那兄弟不是個拎不清的人,就衝著人家沒在他們中招昏迷的時候撒手不管,他就該領這份情,說著就要將那玉佩遞給司硯南。
但司硯南卻搖了搖頭,沒收,危朝安的情況,藥君的藥都沒用,凡人的辦法,雖是善意,但的確是在浪費時間。
看來,他還是得冒險帶危朝安回仙界。
“多謝好意,但……你說的人救不了他。”
司硯南深吸一口,小心翼翼地將危朝安背起,想起危朝安曾經最是在意三界眾生,他不能就這樣不管不顧地走了,於是壓下心中暴虐衝著眾人開口:
“造成詭譎異象的陣法已破,妖獸也遭重創,被術法反噬的李堡主不足為懼,我……想救我師兄,余下的事……”
“你去吧,剩下的交給我們。”
有人沒等司硯南說完就接過了話,嚴肅道:
“我們看得出來,你們師兄弟是有本事的,這次的事,我們都欠你們師兄弟一條命,有任何需要,知會一聲,只要我們能辦到,必定做到。
沒能和你們一同作戰,我們很是慚愧,收場的事,我們一定做好,不會讓你們有後顧之憂。”
在場的人當中並非是全無異議,但欠人家一條命是事實,所以也沒人想做個白眼狼。
“……”
司硯南沒想到這些人突然變得這麽好說話,猶豫了一下,說道:
“神器窺心鏡被邪氣侵蝕,需要送往靈氣充沛的地方淨化,所以……不能留給你們了。”
“嗐,為了一個東西,死了這麽多人,那東西,不要也罷。”
“老子本也不是奔著這東西來的,一心想著救人,卻沒想到著了道了。”
“你若是有法子,就帶走吧,別讓它再被利用了禍害人就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也有人不甘心神器就這樣被帶走,但一聽神器尚有邪氣殘留,便都生了幾分忌憚,畢竟,他們也不想有命拿,沒命用。
“……多謝。”
司硯南依舊是不懂該如何和這些凡人相處,只是乾巴巴地應了一聲。
換來的是眾人一句:應該的。
生命在流逝,時間不等人,一切的交代都只在片刻。
在得到眾人妥當的回復後,司硯南立即動身帶著危朝安離開,打算尋個安全處返回仙界。
“你們……誰也別想走!!”
李堡主見眾人要離開,掙扎著起身,粗暴地指揮著身旁的妖獸:“上!撕了他們!!”
“吼——!!”
妖獸早已傷痕累累,但不知有什麽把柄落在了李堡主身上,硬是露出了凶殘的模樣,朝著眾人走來。
“你走你的。”
五大三粗的兄弟帶著剩下幾個還有一戰之力的修行者擋在了前面,示意司硯南趕緊走。
綠衣女子和鬥笠女子則是給司硯南指了一條路,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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