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嗎……錯誤……還是造成了……
梁杉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祝映台的臉孔,勾勒著他的五官,在他的唇上流連不去。
「祝映台,你告訴我,到底要怎麽做,我才能完全得到你呢?如果我把你捆起來,藏到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去,這樣可不可以?還是……」他扶住祝映台的後腦杓,湊過去吻上他的嘴唇,毫不猶豫地把舌探了進去,勾住他的反覆糾纏廝磨。
「唔唔……」
本就頭昏腦脹的祝映台被搶去了太多的氧氣,更加喘不上氣來了,他雖然這時候身體僵硬,還是憑著意志和本能掙扎,他拚命轉動著腦袋,人也拚命往後縮,想要避開梁杉柏的唇齒,但這點小小的掙扎哪裡抵得過梁杉柏的大力,反而更加惹怒了他,祝映台被梁杉柏抓著胳膊牢牢按著後腦杓被迫接受了他深入的侵犯。
梁杉柏吻了很久,一直吻到祝映台沒有力氣掙扎了,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他:「還是說要把你留在床上,做到你根本起不來才可以呢?你知道嗎,我在斷斷續續中看到過那個梁杉柏的記憶……」他說,「原來你對他居然也是那個樣子,整整躲了四年那麽久,真是……如果不把你鎖起來的話,大概你也會這麽對我的吧,不過對我恐怕就不是四年,而是一輩子了,呵。」
梁杉柏笑著,突然一把將祝映台從椅子上拉了下來,祝映台完全沒有防備,加上現在藥性上來了,根本使不上力氣,被梁杉柏一拉就軟綿綿地倒進了他懷裡。
「你要……你要做什麽……」祝映台皺著眉頭努力地問,他有猜測,但他沒想到梁杉柏會真的這麽做,但是……
「拜堂。」
祝映台愣住了,梁杉柏說了一個他沒想到的答案。
「和你拜堂。」梁杉柏說得理所當然。
他說著,從懷裡取出了一件物件,那是這幾天他細心編織而成的長長的紅線,他甚至還找了一個城裡的巫師,花大價錢在那上頭施加了所謂的永結同心的法術。
梁杉柏小心翼翼且鄭而重之地將紅線的一頭牢牢系在自己的左手小手指上纏上左手腕,又將另一頭系在了祝映台的右手腕上然後纏到右手小手指上,牢牢打了結,然後才滿意地將祝映台扶坐起來。
「一拜天地。」他自己口中念著,攥住祝映台的手,拉著他對著天地深深叩拜。
「二拜高堂。」雖然祝映台沒有父母,他也是個孤兒,但是這一拜對梁杉柏仍然十分重要,他先拜了天地至尊,再拜這四方鬼神,拜日月星辰,拜大海潮汐,拜世間萬物林林總總,他恨不得告訴所有人,祝映台是他的,他要它們都來做他倆的見證,他娶了祝映台,要與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從此,再沒有任何人能夠自他手裡搶走祝映台。
「夫妻交拜。」最後一拜了,梁杉柏將已經身體癱軟成一團泥的祝映台架起來,將他慢慢地壓向自己,完成最後的儀式。
「我討厭……這……唔……」
梁杉柏再一次吻住了祝映台,津液在兩人之間傳遞,濕潤了彼此的雙唇與下顎。
油燈裡的火跳動著,發出孤寂的聲響,這是一場沒有賓客沒有宴席甚至沒有喜樂的儀式,甚至成親的當事人之一如果此時能夠自如動彈一定會勃然大怒至將另一人痛揍一頓,但梁杉柏一點都不後悔做這件事,他早已做好了承擔祝映台清醒後一切怒氣的準備,反正最壞也不過是被他扔在身後一輩子不見這樣的結局,所以他寧可祝映台恨他一輩子,至少這樣,他還能在祝映台的記憶中佔有一席之地,那就夠了!
一生只有這一次,他一意孤行,絕不回頭,如果他和祝映台之間注定沒有姻緣紅線的存在,那麽這根線,他自己來牽!
一吻畢了,梁杉柏又定定地看了祝映台一會,他在消化自己得到了祝映台這個事實,然後他將祝映台一把從地上抱了起來。
酒醉的人總是會比平常人重些,何況祝映台和梁杉柏身高相仿,都是高個的男子,所以一開始梁杉柏也稍微趔趄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穩穩當當將祝映台抱在懷中,並堅定地朝著床鋪走去。
「你還想……做……什麽……」祝映台艱難地吐著字,如今他僅剩的對身體的掌控力能夠做到的,似乎也只有重複這麽一句話而已了。
「做愛,同你行夫妻之實。」梁杉柏說,「我們之前做過一次的,你不記得了?」他將祝映台輕輕放到床上,伸手撫過他微長的發絲,「那一次的滋味啊,我可是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呢!」
看到祝映台逃避似地掉開了目光,他輕輕笑了笑,俯下身,讓自己完全遮蔽了祝映台上方的天空。
每次面對祝映台的時候,似乎只有靠這種完全的侵佔、完全的控制才會讓梁杉柏安心那麽一點點,但也僅僅只是一點點而已,祝映台太難抓住了。
「雖然兩個男人好像不太可能生得出孩子,但是說不定我們可以努力看看呢?」梁杉柏說著,伸手慢條斯理地解開祝映台的衣服,一層一層,像是一個孩子歷盡千辛萬苦,終於收到了他朝思暮想最喜歡的過年禮物那樣,於是盡可能慢慢地打開,延長那無上喜悅的到來,「如果你懷上了我的孩子,就不要走了好不好?」
祝映台的睫毛輕輕顫動,臉孔脹得潮紅,喘息愈發劇烈,他現在雖然渾身無法動彈,偏偏只有腦子是清醒的,是以梁杉柏的每一句話都直直地衝進他的心中,不斷衝擊著他理智的防線,可偏偏他連回避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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