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鯊人的刀,藏不住了】
【我一直以為人魚孕育所是負責幫忙把公民的人魚蛋養大然後送入人魚研究所,之後分配給社會的,現在看來這機構自己也在拚命製造新生人魚?那我們的人魚蛋被送進去養大後……是被分配給領養人了,還是被留在這裡當帝國子宮了?】
【我的人魚去年生了蛋,被送入人魚撫養機構,長大後送去人魚研究所等待分配,進入新的家庭。雖然那只是條人魚,但畢竟也算我的後代。現在很慌,我的孩子以後大了真的能進入新家庭麽?】
【聽剛才這倆人說的,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魚流入社會了,其他人魚都在撫育機構不斷生產新的嬰兒。真的假的???還不如我當初偷偷把蛋留下來自己養大。】
【官方總機構知不知道這裡的混亂狀況?負責檢查機構的人幹什麽吃的?還是說連負責監督的人都同流合汙了?】
【有點刺激,我也想進去給人魚打種,主播再給我看一眼畫面。】
【前面的,送什麽不好來這兒送爹來了,路邊的屎殼郎都生不出你這麽嘴臭的孫子。】
……
艾斯比本來還等著畫家再恭維幾句,結果仰著脖子等半天沒聽見動靜,倒是高個子先撲過去,松松褲腰帶開始尋樂了。矮胖子一回頭,看見黑發的畫家低頭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怎麽,第一次見這場面,震驚了?”艾斯比挑著一邊眉,輕嗤一聲,“旁人想來還找不到門道,你來了倒是不敢動了?這次是讓你免費體驗,還不好好享受,下次再來,可得花通用點了。”
原本低著頭的青年聞言突然開口,聲音不複之前的清澈,帶著一絲奇異的低啞,“一直都是這樣的麽?”
胖子聳聳肩,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反正我來這裡十幾年了,年年如此。”
畫家的臉在白熾燈的照射下,顯得格外蒼白。
“年年如此,就是對的麽?”
胖子覺得這真是個傻問題,用鼻子噴了口氣,沒搭理這個突然關注點歪掉的青年。
反正他也就剛開始看見的時候會驚訝一陣,過一會兒就和這裡的人魚打成一片了——就像很多剛接觸到這裡的人一樣。
當人們自身能夠嘗到某種特權的甜頭後,他們就失去了斥責特權的能力。
直播畫面裡,原本對準地面的岩磚拍了好一會兒的鏡頭,忽然抬了起來,重新將剛才的人魚和人群納入畫面中。
【主播剛才問,“年年如此,就是對的麽”,死胖子沒回答並且還當著主播的面解褲子……好狂啊,是我我都得打死這胖子】
【感覺主播的怒氣值已經飆升到起來了……但現在的場面讓我有點擔心,那些人都在關注這邊了,主播一個人不能對抗的了二十多個人吧?】
【這種情況下,是我我可能會加入他們。別罵我,主要是因為自己手無寸鐵,武力值不高,對方那邊還有二十多個看起來身高體壯的人。在人家的地盤上跟人家叫板,還是有一點危險性的。】
【如果主播選擇跟他們站在相反的立場,會不會陷入危險啊?】
【哪怕是裝的也好,主播別這麽頭鐵跟他們硬剛啊,咱們先迎合他們,等出來以後再向司法機構曝光他們就好!】
“喂,艾斯比,你那邊怎麽回事啊?帶了新人來麽?”有個男人朝門口這邊招呼,笑意裡暗含著警惕,“新人是第一次見這場面邁不動步子了麽?”
“靠不靠譜啊,新人要是害怕就讓他出去吧。”另一個人叼著一根煙,悠閑地往躺在他下方的人魚臉上噴了一口霧氣,讓那條一臉麻木的人魚虛弱地嗆咳起來。
雖然說著讓人出去,但話裡大有“出了這個門就別想活著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意思。幾個正趟在躺椅上休息閑聊的男人也扭頭看向這邊,微微直起了身,肌肉繃緊。
直播間的觀眾緊張得要命。
【主播主播快點迎合一下啊!保命要緊!進了犯人窩裡千萬不能暴露臥底身份啊!】
“我說,”黑發青年一字一頓清晰地問,帶著一絲天真的執拗,“你們這麽乾,不怕遭報應麽?”
鏡頭偏移,直到視頻正中央,出現艾斯比那張略顯詫異的胖臉。
這話說得太直白,語氣裡的指責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來,又讓人驚訝於這個瘦竹竿似的小年輕怎麽能這麽沒眼力勁,奔著死胡同往上撞。胖子一時之間竟想不到怎麽反駁,氣得磕磕巴巴地“你”了幾聲,又氣又怒,讓他嗤笑了出來,“嘿你這小子,這麽不知好歹呢?”
“哈哈哈哈你們聽見了麽?他說我們艸人魚會遭報應!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們是在給帝國增加新增人口啊,還給人魚撫育所和向陽花機構提供了資金,這明明是做好事,怎麽就得遭報應了哈哈哈。”
“我倒是想看看這報應是什麽。”
旁邊的男人們大笑起來,毫不留情地嘲諷起青年。
維諾微微垂下眼睫,按捺下心頭的殺意,不再回應他們。
和有些人講道理純屬浪費口舌,維諾很清楚。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優解——但有些時候,卻足夠簡單有效。
沒人預料到,安靜站在原地被眾人奚落的畫家突然傾身出拳,將的矮胖子整個擊飛出去!
剩下的人來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那個蓋著墨鏡的男人向他們衝了過來,回神時,第二個人已經被按著脖子面朝下,被一膝蓋狠狠頂上了腹部!人身相對柔軟的胃部和周邊髒器被猛力撞擊,被按著脖子的人猝不及防噴出一口胃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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