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著青年走到客廳,把人塞進沙發裡,大鳥依人地硬擠入維諾懷裡,用臉頰蹭著青年的臉,有點不服氣地小聲反駁,“也沒那麽爛吧,你後來都舒服哭了,抱著我不放呢。”
維諾:失去表情.jpg
你的關注點是放在這裡的麽?
還有,他沒有哭!那是生理性淚水!就跟打哈切時流眼淚是一樣的!
但他又確實沒法反駁,因為在他對那段經歷淺薄且混亂的記憶中,自己確實有爽到緊緊摟著人魚不放。
維諾:“……我沒有哭。”他的語氣虛弱且無力。
透著滿滿的心虛和嘴硬感。
臉埋在他胸前男人低低笑了出來,性感的男低音像是低音炮似的,突突得維諾耳根發燙。
“好哦,那就是我記錯了吧。”譚遇忍住笑,沒有戳穿青年虛浮無力的嘴硬,一本正經地模仿乖孩子的腔調,“那我下次盡量不讓維諾的眼睛流水。”
色批之魂妙就妙在,它能把所見所聞所感,在第一時間和色的意象聯系在一起。
維諾幾乎是下一秒就想到了這句話的歧義。
不讓眼睛流水的話,是換個地方流水麽?
救命。維諾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在腦內用力捶那個色批思想。
不!要!亂!想!
*
兩人中午點了個暮色家的外賣,吃了頓美味的飯菜後,維諾躺在譚遇變幻出的魚尾上,捏著他的銀發發尾玩弄,“所以,你是怎麽被弄進人魚科研所的?我記得你是從支援第三軍團後才失蹤的?”
就是讓他在醫院躺了近三個月,差點死亡的那場意料之外的蟲潮戰。
“嗯,”譚遇摟著青年的肩膀,垂眼看他,“我就是在那時候遇見你的,然後才流落到了一座偏遠星球,被人發現後進了人魚科研院。”
“遇見我?”維諾愣了愣,在他所有關於那場蟲潮戰的記憶裡,根本沒有這個男人的出現啊。
“因為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徹底暈死過去了。”男人笑了笑,輕輕摸了摸青年的發頂,“你當時傷得太重了,把你從機甲艙救出來之後,我就把你交給了我們軍團過來支援的戰友,然後去找我父親了。”
維諾睜大了眼微微張唇,原來是這人救了他麽?
原文中必死的炮灰維諾,被原文中同樣死於這場戰役的第八軍將軍所救,然後活下來的炮灰,又救了在人魚研究所掙扎求生的將軍。
——嚴格來說,文中並沒有提到這位將軍是死在那場蟲潮戰的,只是說他失蹤了而已。
直到男主成為第八軍團的掌權者,這位失蹤的將軍也沒回來,所以帝國便將他作為英勇犧牲在蟲潮戰役中的烈士,將他的名字刻上了烈士紀念碑。
而在這個時空線中,被將軍救下的維諾徹底掙脫了炮灰的劇本,拿著半路失蹤劇本的將軍,也擺脫了他的既定命運。
仿佛兩個人注定是彼此的救贖。
維諾恍惚間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因緣巧合。
“只不過我沒能把他和母父救回來。”
他進入父親的被暴力破開的駕駛艙的時候,裡面是滿目的猩紅血珠,大大小小地漂浮在艙內,有些還在不斷向著駕駛艙漏洞的地方往外飄。
沾滿血液的破碎布料浮在失重的環境中,代表元帥職位的勳章從眼前飄過,譚遇隻來得及從地上抓起那根黑色細鏈——那是他父親親手給他母父打造的,融合了母父尾鱗碎片的頸鏈。
然後駕駛艙的漏洞外,兩隻探頭探腦的蟲獸口器裡還在咀嚼著什麽,它們瞪著無機制的複眼,發現了他。
男人的聲音低下來,帶著淺淡的低落和遺憾,長睫下半掩的金眸有著藏不住的黯然。
好像一顆星星被他的星群所遺落,孤零零的永遠停留在空茫廣瀚的宇宙中,寂寥地散發著細微的光。
維諾撐著身下的水床坐起來,湊過去抱住低落的男人,手掌用力在他背後撫過,像哄孩子一樣,有些笨拙地試圖安慰人魚,“抱歉,寶貝。”
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麽安慰的話,只能更加用力的擁抱他。
維諾前世沒有父母,這世擁有的親人還不如沒有他們,他很難體會那種失去至親的痛,但他懂得,相處了很久很久的家人驟然分開後,被強行留在原地那個會有多難受。
他被迫失去認識幾年的戰友時,尚且痛苦到想殺人泄憤,男人則是失去了陪伴他更久的親人。
這份痛苦只會更甚。
人魚抱著青年,把臉埋在他懷裡,一聲不發。
平時受點委屈就要哼哼唧唧撒嬌半天的男人,這會兒反倒一句話都不說了。
“明天,我們去看看父親和母父吧。”青年將唇印在人魚的發頂,溫柔且堅定地低聲說道,“這麽久了,也該見見他們了。”
“好。”譚遇閉著眼睛,收緊懷抱,他想,他父親果然是對的。
命運不會徹底拋下任何一個生命。
他終於遇到屬於他的那個人了。
第126章 不行我腰還疼做不了
人魚之主論壇中,一個被眾人稱作“戀愛日記”的帖子已經有一周多沒有樓主的最新更新了。
論壇裡的壇友從嘲笑綠貼樓主編不下去了,到後面有些人嗷嗷叫著“就算是編的我也想繼續看”,再到開始擔心樓主突然消失是不是遭遇了什麽事故。
於是這個帖子依舊高居論壇熱帖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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