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可沒說過這話。”薑欒瞥了花朝一眼。
好家夥,這姑娘玩狼人殺肯定一流,理直氣壯的歪曲他的發言。
“既然小嫂子沒有阻撓的意思……”
齊紹陽意味深長的看向主座上的齊玉恆。
齊玉恆臉上也看不出什麽表情,淡淡的說,“那就驗吧。”
夙平郡王積極的摘下頭上的銀簪,“用此銀簪一試便知,若是羹湯有毒,必然發黑。”
“還是父君想的周到!”
齊紹陽上前接過發簪,還沒來得及往碗裡送,就聽到薑欒嗤笑一聲:
“郡王想的確實‘周到’,平素都是滿頭金飾,偏偏今天這樣的日子裡戴了素淨的銀簪。”
人群中許多人聞言若有所思。
在場的基本都是大戶出身,家族中勾心鬥角的事誰沒經歷過?老辣之人一看便知是什麽情況。
只是這“人證”“物證”俱在,不知齊家少夫人要如何分辯?
見父君被堵的著實難受,齊紹陽轉身狠狠的瞪了薑欒一眼,便手握銀簪,毫不猶豫的插入齊玉恆的羹湯中。
半晌拿出來,亮給眾人觀看。
眾目睽睽之下,那銀簪“不負眾望”,果然發黑了。
“羹湯裡有毒!”夙平郡王大喝一聲,“薑欒,你好大的膽子!陽兒,快把這不孝之徒拿下!”
“是,父君!”
齊紹陽仗著自己學過點花拳繡腿,就要上前抓薑欒的胳膊。
但中間偏偏隔著一個齊紹麟。
齊紹麟貌若無意的伸出一腿,將奔跑至此的齊紹陽絆了個狗吃屎。
要說也是寸,齊紹陽這一絆,竟直直的跪倒在眾人面前,把大家夥嚇了一跳。
人群裡站著看熱鬧的薑家母子倆。
薑顏舒不僅討厭薑欒,也討厭夙平郡王父子倆,此時不毒舌更待何時?
他冷笑一聲,“不過年不過節的,齊小公子何必行此大禮?“
一部分人不給面的笑出聲來,鄭佩鸞不滿的扯了扯兒子的衣袖。
齊紹陽更是羞惱的面紅耳赤,趕忙站起身來,將這筆帳一並算在薑欒頭上。
夙平郡王見兒子出了醜,氣憤的喊道,“薑欒你敢!”
薑欒一臉委屈,“我就在這裡,什麽都沒做啊?”
見話頭有些跑偏,花朝趕忙上前道,“少夫人院裡奴仆送上來的羹湯竟然有毒,這……”
她這一番話二兩撥千金,將話頭又拉了回來。
薑欒看了花朝一眼,花朝則淡然的與他對視,眼裡滿是冰冷的笑意。
地上的奴才仿佛得了指示般,立馬磕頭,“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不知道啊,都是少夫人讓奴才放的,奴才也不想謀害老太爺!”
謔!這下可真是“人贓並獲”了。
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薑欒身上,想看牙尖嘴利的小薑公子還有什麽說法。
目光聚焦下的薑欒一臉淡定。
他感覺到齊紹麟靠近了一些,以為小傻子沒見過這場面害怕了,便拍了拍齊紹麟的肩膀稍作安撫。
齊玉恆注意到薑欒的舉動,面色柔和了一些。
他喝著茶,問道:“薑小子,你還有什麽話說?”
“無話可說。”薑欒懶洋洋的回答,“東西是我讓他放的。”
謔!
人群一下子炸了鍋。
薑顏舒更是難以置信,“薑欒真的瘋了麽?”
沒有人想到薑欒會如此理直氣壯的承認,包括夙平郡王父子與花朝。
震驚過後,夙平郡王隻道是薑欒有口難言,乾脆主動認罪尋求老祖宗寬恕。
他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不善的笑意,但自己又怎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小賤人?
相對於郡王的樂觀,花朝面色有些凝重,一臉疑慮的看向薑欒。
認完“罪”後,薑欒離開座位,淡定的走向齊玉恆。
齊紹陽立馬擋了上去,“祖父小心,這小賤人要狗急跳牆!”
“無礙。”齊玉恆一揮手,將孫子攔到一邊。
薑欒走到齊玉恆身前,衝他點頭,“祖父莫要怪罪。”
說著便端起齊玉恆面前的蛇羹,仰頭一飲而盡。
眾人:!!
可不得了了,齊家少夫人這是要“畏罪自殺”?!
第24章 不是吧,又來?
“薑欒,你……”夙平郡王一時間臉色有些複雜。
但薑欒吞了那碗“毒藥”,就跟沒事人似的,還抿了下嘴唇回味著,“大蒜好像擱的有點多。”
眾人:“……”
齊玉恆“哈哈”笑起來,“你這小廚神也有翻車的一天麽?”
“畢竟不是經由我手做的,”薑欒扭頭對那跪著的奴才說,“下次叫廚房少擱點大蒜,這是燉羹啊還是燉蒜,這麽大的味道聞不到麽?”
奴才:??
那奴才一時沒忍住,下意識回頭看向花朝。花朝心裡一沉,暗道不好。
齊紹陽沉不住氣了,問,“薑欒,你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啊,不是叫小嫂子麽?”薑欒納罕的問。
“就憑你也配?”齊紹陽冷笑一聲,“你指使人給祖父下毒……”
薑欒頓感委屈,“你胡說!我哪有?”
“你方才可都承認了,”夙平郡王穩住心神,管這小子施了什麽妖法,吃了毒藥還活蹦亂跳的,此刻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你親口說,指使這奴才往羹裡放了毒藥,在場幾十號人親耳所聞!“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