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薑欒輕咳一聲, 伸手給他比劃了一下,“就這樣,會麽?”
齊紹麟:“??”
“不會那就憋著!”薑欒惡聲惡氣的說。
“可是麟兒好難受……”齊紹麟委屈道。
薑欒隔空點了點他,“不憋著那就是耍流氓, 小心警察叔叔來抓你!”轉念一想古時沒有警察叔叔一說, 又道,“小心衙差來抓你!”
齊紹麟不說話了,看起來有幾分可憐。
薑欒狠下心腸,穿鞋下床, “給你點時間,自己處理好。”
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不敢多看齊紹麟一眼。
如果只是兄弟關系, 幫一把也就幫一把了,但換成是齊紹麟,那絕對不行!
薑欒察覺到, 兩人的關系已經有些逾矩了, 自己甚至對這家夥產生了幾分不該有的念頭。
如果今天上了手, 那後果絕對一發不可收拾!
薑欒走出房間帶上門, 給齊紹麟留足了空間。
但他暫時斷了出門的念頭, 蹲在門口思索著自己的開業大計。
此時有人醉醺醺的上了二樓, 與薑欒擦肩而過。
但那人看到薑欒的臉後,眼珠子直直的盯住,不動了。
薑欒還以為是自己擋道了,稍微欠了欠身,男人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小家夥,你是新來的嗎?怎麽先前沒見過你?”
男人伸手就想摸薑欒的臉,被薑欒閃開了。
看在這人喝醉了的份上,薑欒勉強忍住沒有發作,解釋道,“我也是這裡的客人。”
“你不是個哥兒嗎?”男人奇道,嘿嘿笑起來,“哪有好人家的哥兒來這種地方的,花錢找人piao你嗎?”
薑欒聽的皺緊了眉頭。
“來來,爺有的是錢,爺包了你了!”
男人剛朝薑欒伸出一雙鹹豬手,身側的門突然打開。
他猝不及防間被門拍了個正著,捂著鼻子就蹲下了,酒也痛醒了大半。
“找死啊,誰啊!”男人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狠狠的瞪向推門出來的人,“敢壞本大爺的好事?”
男人剛抬起眼來,連走出來的人長什麽樣都沒瞧見,隻覺得衣領一緊,雙腳離地,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齊紹麟拎著男人走到二樓邊上,直接將他從護欄上推了下去。
“哐!”
男人栽進了樓下的擺件中,砸碎了好幾個琉璃花樽,被瓷片劃破了臉疼的直哎呦,把周遭的人嚇了一跳。
“哎呦,這是怎麽了啊?”老鴇趕緊上前扶他起來,“這不是王公子嘛!你怎麽從樓上摔下來了?”
“報官,給本公子報官!”王姓男人疼的直打滾,指著二樓道,“他們要殺人!”
薑欒將齊紹麟按回去,從樓上探出一張豔麗的臉。
“王公子,你是不是喝糊塗了啊?”薑欒道,“分明是你自己非要站在欄杆上給我表演金雞獨立,如今出了糗,也不必說這種謊話吧?”
“你這賤人!”王公子怒罵道,“明明是你指使你那姘頭推老子下來的,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哦,那你有證據嗎?”薑欒納罕的問,“拿出來,我立馬自首。”
“你!”王公子氣的乾瞪眼。
薑欒就仗著方才二樓沒人,隨口亂說。但姓王的也確實拿他們沒有辦法。
“我看到了。”
此時圍觀的人群裡有人站了出來。
薑欒眯了眯眼,看向站出來的那人。
這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身錦衣玉帶,故作瀟灑的搖著把折扇。
姓王的眼睛一亮道,“江公子,請替我做主!”
薑欒心裡咯噔一下。
好家夥,合著倆人還是認識的。
江公子站出來後,了然的點點頭,“我自然會講出所見之事。”
姓王的有了靠山,得意洋洋的站起來。
他痛的呼哧呼哧的,還不忘狐假虎威道,“這位可是雲江城城主的侄子江皓江公子,有江公子在,看你們這對奸夫yin夫如何抵賴!”
齊紹麟聽了,躍躍欲試道,“娘子,麟兒這就下去把他嘴給縫上!”
薑欒攔住齊紹麟,皺眉看著樓下眾人。
“多謝王公子,省得江某自報家門了,”江皓笑笑,“只是江某隻站在事實的一方……”
姓王的得意洋洋的說,“您說出事實即可。”
“剛才的確是你自己摔下了樓,”江皓道,“怎賴的了旁人?莫不是見這兩位公子臉生,欺負外地人。”
“你?!”
姓王的怎料到江皓會與這兩人沆瀣一氣?
江皓止了臉上的笑,一合扇子,擲地有聲道,“王義,你在綠水洲向來橫行霸道,借著你叔父的名聲四處作惡,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的好!”
綠水洲一共那麽大的地方,鄉裡鄉親的誰不認識誰?都知道王義是個什麽東西。
加上江皓這麽說,圍觀者們頓時以鄙夷的眼神看向王義。
事到如今,王義也無從辯解,隻得狠狠的瞪了樓上薑欒一眼,夾起尾巴溜走了。
“誒,王公子,花瓶錢你還沒賠呢!”老鴇追著攆了出去。
圍觀者們看著王義狼狽逃竄的樣子,哄然大笑。
江皓也笑著搖搖頭,走上樓去,預備接受薑欒的致謝。
誰知他剛上樓,薑欒就轉身進屋,齊紹麟則順勢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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