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皓:“……”
江皓被拒之門外,臉色有些難看,沒想到這薑欒竟如此不識抬舉。
這樣的話下一步可就不好走了……
他正在門口沉思,房門卻突然開了。
薑欒向他作揖,“江公子,剛才跟您開個玩笑,希望您不要介懷。”
江皓的臉瞬間一變,笑著說,“薑公子,您客氣了。”
“方才真是謝謝了,”薑欒將江皓讓進了屋,“不過……您認識我?”
“聽說齊老爺將‘有一家飯鋪’交給了薑公子你,我與林老板熟識,平時也常有往來。”江皓道。
“莫非……”薑欒遲疑道。
江皓笑著點頭,“‘青山食肆’的老板正是鄙人。”
“失敬失敬!”
薑欒連連拱手,為江皓倒茶。
齊紹麟坐在窗邊,一臉不高興的看著。
“如今,我與薑公子便是鄰居了,”江皓道,“常言道,遠親不如近鄰,薑公子若是有什麽需求,可以隨時來‘青山食肆’找我,江某義不容辭。”
“如此便多謝了。”薑欒客氣的與他讓茶。
倆人寒暄了一會兒,簡直是一見如故,暢聊著生意經。
等薑欒把江皓送走後,齊紹麟在他身後道,“我不喜歡那家夥。”
“能讓咱家齊公子看上眼的人少啊!”
薑欒抬手輕輕拍了拍齊紹麟的臉,低聲道,“我也不喜歡他,總覺得這人怪怪的。”
“那娘子你還跟他聊那麽多?”齊紹麟奇怪的說,“把他轟出去就是了!”
“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薑欒道,“更何況他居然是‘青山食肆’的老板……”
“有一家飯鋪”若想做大,必然會與旁邊的“青山食肆”產生衝突。
但若是能提前結交,攜手共進,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時左朗推門走了進來。
“找了你們半天,”左朗走上前,朝薑欒伸出手,“給點錢吧,銀子花沒了。”
薑欒先前“抄了”兩個奴才的家,此時還算富裕,大氣的拿出錢袋來,“要多少?”
“十兩銀子。”左朗道。
“買什麽東西,這麽多錢!”薑欒頓時想把錢袋收回了。
“買五十六隻雞,”左朗道,“還有它們下的蛋。”
薑欒嘴角抽搐,“咱家買那麽多雞做什麽?”
左朗看了齊紹麟一眼,沒說話。
薑欒大概想起來了,隻得歎著氣動手掏銀子,“好吧,這雞怕是要吃到夏天了……”
“不僅如此,你還要想法子安置這些雞。”左朗面無表情道,“雞就在紅袖招門口,我師傅在看著。”
“這個倒不成問題,”薑欒道,“待會兒我畫張圖、支了錢給你,你和睿寶租輛車雇點人,連人帶雞一同送到‘有一家飯鋪’去。”
“成。”
此時睿寶正在紅袖招門前看著那群雞。
他的身上掛著雞毛,手裡捧著雞蛋,好好一個華貴少年跟村裡童養媳似的,稍一抬腳還不甚踩到一腳雞屎,簡直是苦不堪言。
更要命的是,綠水洲來往百姓還對著他指指點點。
“你怎麽才出來啊!”睿寶看到左朗慢條斯理的走出來,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左朗晃了晃手上的紙,“今天下午有活幹了。”
“這是什麽?”睿寶接過來看了一眼,頓時嘴角抽搐,“薑欒要搞什麽……”
左朗與那賣雞的販子支了錢,對睿寶道,“師傅,咱們得抓緊時間了。”
倆人雇了輛車,把雞抬上去要走,卻被紅袖招門房攔住,“等等!你們得把門口這些雞屎清理掉才能走!”
倆人隻得下車掃屎。
按著薑欒的吩咐,左朗和睿寶去市上雇了十來個青壯年,一同拉到“又一家飯鋪”,從山上砍樹,在荒地上搞基建。
這一天下來,睿寶又是逃竄、又是掃屎,如今還得來做苦力,自言自語道,“小爺我怎麽好像薑欒的小弟一樣?”
他正在棚下喝茶休息,小林子走了進來。
“陳公子,這是您前日落下的玉佩。”
這玉佩是仇捷途做給他玩的,樣子是一條蟠龍,雖然水頭不算好,不值幾個錢,卻依舊很得睿寶喜歡。
睿寶拿著那玉剛要揣回懷裡,回頭看了眼正在做工的左朗。
自己還沒有給這小子回禮,不如就送他好了。
……
……
第二天,江皓厚著臉皮上門拜訪。
彼時薑欒正一臉無聊的靠在齊紹麟身上看書。
齊紹麟也打著哈欠,困的頭一點一點。
因為昨天的“事故”,他又失去了上床睡覺的資格,隻得在薑欒床下打地鋪。
半夜薑欒睡的滾下了床,又是好一頓折騰。
“薑公子,”江皓在外面敲著門,聲音帶著笑意,“你看我帶什麽來看你了。”
“他怎麽又來了?”齊紹麟聽出江皓的聲音,頓時滿臉的不高興。
“要講禮貌,快去開門。”薑欒道。
他整理好衣服下床。
江皓提著個籃子進來,笑道,“恕江某叨擾了,實在是得了樣好東西,想要與薑公子一同分享。”
薑欒雖然對江皓第一眼觀感一般,但出於伸手不打笑臉,還是客客氣氣的迎接江皓坐下。
“不知道江公子得了什麽寶貝兒,這般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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