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朗,搜一搜吧,我怎麽看著這些東西不該出現在這裡呢?”
薑欒想到齊紹麟連個厚實衣服都沒有,這群奴才倒是逍遙快活,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這幫奴才在東廂伺候了十幾年,也不知道撈了多少好處,如今手頭缺錢,就拿他們開刀吧!
左朗在屋內“抄家”,齊紹麟一臉無聊的在門口等。
這屋子對他這高大的身材來說實在狹小。
薑欒則隨便找了把椅子坐著,等著左朗上報成果。
無意間一瞥眼,卻發現兩個奴才渾身發抖,其中一人甚至小便失禁,直接嚇尿了。
就這麽怕?
薑欒皺了皺眉。
恰巧此時,左朗“抄家”的動作頓住了。
他從床邊上拿起一本冊子翻了翻,回頭看向薑欒,眼神有些奇怪。
薑欒發現左朗的不對勁,吩咐道,“拿過來。”
本來他的第一反應是,又是春宮圖?
但如果只是春宮圖的話,兩個奴才的表現也太誇張了。
左朗將那冊子卷了卷,悶不吭聲的遞給薑欒。
薑欒拿在手上打開一看,原來是個話本子。
話本裡帶著幾幅香豔的插圖,圖上描繪的美人皮膚雪白,神情惟妙惟肖,額間一點朱砂,做著各種撩撥的動作。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話本幾段話裡都帶著他薑欒的大名。
這是一本主角為原主的豔情話本!
“很好,”
薑欒笑著對抖如篩糠的倆人說,
“你們還真給我驚喜啊。”
第10章 突發“不適”
私藏這種東西在枕邊,不難想象這群狗奴才是如何狗膽包天,私下意yin主子的。
作為被“意yin”的對象,薑欒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每個毛孔都在犯惡心。
兩個家奴以頭搶地,撞的滿腦袋血,大喊著“少夫人饒命!”
“沒興趣擱這看你們表演自殘,說吧,哪來的?”
薑欒冷冷的問。
這話本排版精良,畫技高超,顯然不可能是兩個奴才自己就能造出來的。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話本還有多少、是否在外流傳甚廣?
薑欒皺著眉,原本只是想懲戒一下這群欺軟怕硬的東西,搞點錢來花花,沒想到竟發現了這麽一個嚴重問題。
他雖然跟原主不熟,不知道這身體的主人原先有多風流,但如今穿過來,齊家少夫人的名聲便是他自己的名聲,傳聞風流與被寫香豔話本顯然程度是不同的。
兩個奴才互相對視了一眼,遲疑著沒有說話。
門口守著的齊紹麟聽見動靜不對,立馬衝進來,“娘子,你受傷了嗎?那是什麽呀……”
“誒!”
薑欒現在沒有心情跟齊紹麟糾纏,像推狗子一樣按著他湊過來的臉推到一邊去,“別鬧,聽話!”
齊紹麟頓時委屈的站好,不說話了。
薑欒見兩個奴才閉緊了嘴,沒有交代的意思,便轉頭問左朗:
“小左,你是王府出來的人,應當見過郡王是如何處置不聽話的奴才的吧?說說看。”
“是。”
左朗垂下眼,低聲道:
“小人有幸親眼見過郡王處死過兩個人,一是灌鉛,二是剝皮。
灌鉛者,以燒融的錫或鉛由口灌之,鉛水燒的熱度極高,那人當時便被燙熟了,散發出陣陣烤肉的香氣,叫都叫不出來。但這樣人卻不死,鉛或錫水在腹內凝固,以鉤子掛在牆上疼痛上幾日,人便無了。”
一屋子的人頓時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左朗身上。
這個單薄瘦弱的小孩兒仿佛毫無察覺,繼續道:
“剝皮者,顧名思義,便是將人一身皮膚剝下,通常由脊椎下刀,分開皮肉,如蝴蝶雙翼般展開。王府的操刀者經驗豐富,那人在他手下剝皮後竟能不死,泡在酒壇子裡過了十日,才慢慢死去。”
兩個奴才瞪著眼睛看著左朗,仿佛看著一名惡鬼,都叫不出聲了,胯間流了一地黃湯。
不止是他們,連薑欒都被嚇到了。
他吞了下口水,下意識的往齊紹麟身邊靠了靠,強裝鎮定的問,“那這兩人是犯了何事?”
“一人撿到郡王的玉佩未及時歸還,另一人信口胡言,在外謠傳郡王的風言風語,”左朗淡淡的說,“此二人被捉住時都不肯交代自己的罪狀,因而被施以極刑。”
“……”
薑欒看了跪著的兩人一眼。
兩個奴才如夢初醒,爬上前來爭著交代,“我說、我說!”
“少夫人,此書是從表少爺那裡竊來的,我們只有這一本啊!”
什麽玩意,怎麽又出來個表少爺?
薑欒在心裡默默數了一下齊家族譜,不記得齊玉恆有生過女兒,難道是婦人們那邊的親戚?
一個家仆見薑欒面露惑色,主動解釋道,“表少爺是先前老太爺收養的孩子,名喚齊百裡,因為沒有血緣關系,上不了族譜,礙於族規一直被養在外面。”
另一人接話道,“表少爺素來喜歡舞文弄墨,自己編寫話本,這個話本子也是他自己編纂,找人繪圖的。”
“這樣的話本那個表少爺有多少?”薑欒問道。
“百……百十本。”
好家夥,那看起來可不只是自己搞來收藏了。
薑欒簡直能想象得到,如果這些話本流出,會對他原本就不存在的風評造成多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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