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麟哥,拍順手了。”
“……”左朗無視兩人的膩歪,繼續說自己的,“只有全盤托出,竇蔻才會信我。況且我娘還在他府上,他不覺得我會背叛他。”
“小左,你做的很好。”薑欒也不問左朗為什麽選擇站邊自己,點頭道,“我院裡的事,你可以酌情對他說,全憑你自己。”
“明白。”左朗道。
他見薑欒沒有其他交代,很有眼力勁的離開,順便把東西也都帶走。
料想夙平郡王送來的東西,薑欒也不敢用。
“娘子,該喝藥了。”
齊紹麟聽了一會兒,見礙眼的人終於走了,伸手去夠那藥碗,可惜胳膊不夠長。
倆人靠的很近,齊紹麟說話間鼻息全噴在薑欒脖頸上,有點癢。
薑欒撓了撓脖子,跟個大爺似的欠了欠身子,讓齊紹麟去端那藥碗。
但齊紹麟跪坐的久了,起身後一個趔趄,差點兒沒摔了,被薑欒穩穩扶住。
“腳麻了吧?”
薑欒“哈哈”大笑起來,自己去捧那藥喝。
……
……
次日清晨,薑欒病情大好,只是鼻子還有點塞。
小大夫醫術屬實不錯。
薑欒見床另一半依舊是空的,料想齊紹麟又去後山玩了,便自己起身洗漱。
先前伺候的丫鬟沒有來,薑欒取了根發帶,將頭髮胡亂的扎了一通,又去衣櫃裡尋找利落的衣物,準備出門鍛煉身體。
衣櫃裡花裡胡哨的,薑欒一看這些就是原主的風格。
他挑了半天,連件樸素的短打都沒找到,便合了衣櫃,乾脆從小傻子那取一件。
一打開齊紹麟的衣櫃,薑欒頓時驚呆了。
齊家這麽一個大家族的嫡親繼承人,櫃子裡居然總共沒有幾件衣服,並且大多是穿舊了的單衣。
薑欒隨手翻了一下,也沒見有冬天禦寒的厚實衣物,怪不得齊紹麟大冷天的穿著單薄跑進跑出,合著根本就沒有衣服穿啊!
但是就沒人管嗎?
薑欒知道原主嫁進來不久,不會上趕著去管他;齊紹麟的叔父叔母一家夠嗆,後母則巴不得他凍死在外面。
那齊家老太爺呢?也不管自己的孫子嗎?
這麽多年,這小子自己一個人是怎麽過來的?
薑欒合上衣櫃,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煩躁。
他隨意找了件衣服穿上,披著厚實的毛絨鬥篷,上外面找人去。
這一出門,薑欒就看到路邊上站著倆熟悉的身影,守著筐煤炭跟人起了爭執。
“少爺,真不是小人不想給您,”對面站著兩個奴才,其中一人一臉的不耐煩。
“過幾日便是老太爺大壽,物資緊俏,各院的新炭都被收走了,這筐也是。我看您呐,還是先湊合著用那舊炭吧!”
“可是我娘子還病著,舊炭燒不暖。”齊紹麟道,“我們就要這一筐。”
“真沒辦法給您,您也別讓小人們難做,”奴才翻了個白眼,“您還是一邊玩去吧,別打擾小的們乾活了。”
兩個奴才也不屑理睬齊紹麟,抬起筐子就要走。
齊紹麟身邊還跟著個左朗,見狀衝了過去,悶不吭聲的,抬手就要搶。
“嘿嘿,你幹嘛呢!”一個奴才頓時怒了。
東廂的奴才們向來跋扈慣了,平時連傻子少爺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少爺身邊跟的小廝?
那人當即抬手,狠狠的推了左朗一把。
這倆奴才雖是中等體型,但架不住左朗年紀小,又長期營養不良,身子單薄,一下子就被推到地上。
齊紹麟也急了,上前邁了一步。
“嘿嘿,你們幹嘛呢?”薑欒學著那奴才的語調,捧著手爐走上來,故作驚訝的說,“左朗,你怎麽坐在地上?來來來,讓我看看……”
左朗:“……”
左朗剛想起身,就被薑欒按著肩膀壓下去。
薑欒嘖嘖稱奇,“你這屁股蹲兒摔得夠嚴重啊,摔骨折了吧,都站不起來了?”
左朗:“??”
兩個奴才在旁邊一臉懵逼的看著,不知這又是哪出。
雖然平時欺負少爺傻,冷待慣了,但新夫人的臉面還是要給的。
推左朗的奴才腆著個臉上前,滿臉堆笑道,“少夫人,是這樣的,方才……”
薑欒抬頭看他,臉色陡然一變,冷冷的呵斥道:
“大膽刁奴,膽敢觸犯家規,還不快給我跪下!”
第9章 意外“收獲”
兩個家仆在東廂作威作福慣了,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跪了下去,臉上對新主子的不忿很明顯。
“還挺不樂意是吧?”薑欒笑道。
推左朗的奴才也笑了,“小的哪敢呀,您是主子,小的是奴才,自然是您說啥是啥。只是不知小的們是犯了哪條家規,不如少夫人您給說說?”
聽這家仆陰陽怪氣的,薑欒居然也不氣。
他慢條斯理的繞著倆奴才走了一圈,邊走邊道,“一,院內私自鬥毆,擾亂門庭;二,衝撞主子,有辱尊卑;三……”
薑欒先前在祠堂裡查看齊家族譜的時候,順便看了幾眼家規,省得以後被夙平郡王抓住小辮子,如今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兩個家仆聽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薑欒竟真能說出一二三來。
齊家家規確實列明,禁止私自鬥毆、衝撞主子這兩條,但他倆啥時候鬥毆、啥時候衝撞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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