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皺眉,“你們也抓到了?”
……
……
薑欒原先正和李廚子在集市上選蝦,不成想遇到人當街“強搶民男”,拐個彎的功夫,就被人一棒子敲暈,裝進麻袋套走了。
他再醒來時,是被人用一水瓢涼水潑醒的。
“你二人,哪個是薑欒?”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薑欒還有些沒醒過神來,下意識的一動,發現自己的手被捆著,整個人被綁在柱子上。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個十分狹小的空間,只有一張床和一張破桌子,桌子上點著一支蠟燭。
破敗的房間裡一股子霉味,昏暗的角落裡卻圍坐了七八個男人。
這些人拿刀的拿刀,扛錘的扛錘,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薑欒是誰?”
薑欒身後有個聲音疑惑的問道。
顯然還有個人跟他背靠背,一同被綁在柱子上,聲音聽上去十分年輕……又有點耳熟。
少年話音剛落,還不待綁匪們反應,薑欒緊跟著接上。
“對啊,薑欒是誰?”薑欒一臉天真無辜的問道。
坐在桌前的男人一愣,“你倆都不是薑欒?”
“不知道,”薑欒道,“大哥你們是要抓一個叫‘薑欒’的人嗎?看來是抓錯了。”
他背後的少年冷笑,“反正我不是。”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絕對是被耍了,惡狠狠的一拍桌子,“你倆中間有人在說謊!”
“凶什麽凶啊!”少年道,“有本事就放了小爺,我們來繼續打過!”
“……”薑欒也有一學一,跟著說,“沒錯,放了我們,來打一架!”
一個疤臉的男人瞅著他倆笑得曖昧,“不是薑欒,穿什麽紫衣服出門?”
“小爺愛穿啥就穿啥,乾你屁事!”那少年暴躁的說。
“嘿,你知道你現在在誰手上嗎?敢這麽囂張!”一個男人拿著刀走過來,在少年臉上比劃,“小心老子手一抖,小子你這張漂亮的臉蛋可就保不住了。”
“要劃便劃,廢什麽話!”少年強硬的說,“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怕臉上留道疤不成!”
“……”
男人不過是嚇唬嚇唬這小子,還真不敢下手劃。
誰知道這小子完全不慫,氣勢洶洶的與他對瞪。
薑欒聽著卻憋不住笑了。
他可太喜歡身後這小子的臭脾氣了,帶勁!
“你笑什麽?”
拿刀的男人在少年那裡吃了癟,乾脆來拿捏薑欒這“軟柿子”。
薑欒回道,“我只是想起了好玩的事,你們繼續。”
坐在桌旁的男人瞪著他倆,“不跟你們瞎胡鬧,我們這次是要抓一個叫薑欒的人……”
“反正不是我!”少年道。
薑欒跟著點頭,“沒聽過這個名字。”
男人冷笑一聲,接著補充道,“薑欒我們會帶走,剩下的那個直接賣進鳳來儀。”
薑欒、少年:“……”
男人原本等著看到兩個哥兒臉上驚懼的神色,誰知道這倆小子皆是一臉茫然。
“鳳來儀……又是哪裡?”這次薑欒不是裝的,是真的不知道,還順便問問身後的少年,“你知道嗎?”
“……”少年不耐煩的回道,“我跟你很熟嗎?”
旁邊的小弟還跟倆人解釋,“鳳來儀是南疆有名的船妓坊,數條船舫隨江來去,船妓們上了船便永無回頭之日……”
“跟他們廢什麽話!”桌邊的男人冷笑,“你們只要知道,那裡是伺候男人的好地方便是了。如何,哪個是薑欒?”
“……”
少年這次顯然是被嚇住了,沒有剛才那麽硬氣,反而沉默不語。
薑欒哭笑不得道,“大哥們,你們這算不算是屈打成招啊?”
即便是這樣,薑欒也不能承認。
既然對方是指明衝他來的,又如此行徑,估計不是尋仇就是情殺,恐怕比賣到妓院好不了多少。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冷笑道,“很好,不承認是吧?也不差這一會兒,待天亮了就有人來認人了,你們就給我等著好了!”
領頭人放下狠話,帶著一眾小弟們離開屋子,將門鎖住。
期間,疤臉男人還戀戀不舍的看了他們一眼。
這一群人一走,狹小的房間頓時靜了下來。
薑欒與那少年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你說……”薑欒率先打破了平靜。
他看著桌子上搖曳的燭火,納悶的問,“這些人是不是蠢貨?”
“……”少年道,“你想說什麽?”
“他們為啥要把咱倆背對背綁在柱子上?”薑欒疑惑的問,“你能夠到我的繩結嗎?我反正能夠到你的。”
少年:“……”
倆人輕而易舉的互相解開繩子。
薑欒看到少年的臉就樂了,這不是射箭那小子嗎?
“居然又是你,”薑欒道,“這回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我叫陳睿寶。”
“我叫薑欒。”薑欒點點頭,“他們要抓的人就是我,抱歉連累了你,方才不承認也是為了拖延時間,你……睿寶你也是哥兒?”
意識到薑欒看著自己的額間,睿寶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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