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步,齊紹康打開紙包, 果斷將裡面的粉末吹出。
但他還沒得意自己計謀得逞,隻覺得腹部劇痛無比,整個人飛了出去, 撞在胡同的牆上。
“你耍炸?”面具人的聲音冷冷響起。
他不僅渾身包裹嚴密, 手上還戴了一副鐵甲手套, 抓著齊紹康的額頭, 硬生生的將齊紹康整個後腦嵌入磚牆中。
齊紹康從小習武, 也是有幾分眼界的人, 何曾見過如此詭異霸道的武功?
不,或許說這人本身天賦異稟,簡直是力大無窮。
齊紹康被他用鐵甲手套捏著頭,震顫不已。
莫非這個人要直接捏碎他的腦殼?
齊紹康思及此處,頓時遍體生寒,大聲道,“我說!我說!我真的不知道薑欒在何處,我只知道是齊府上的夙平郡王派人抓了他!”
齊紹康的話幾乎在一瞬間脫口,這點小機靈也算是救了他的性命。
“接著說。”面具人停下了動作,冷漠道。
齊紹康被面具人一雙鐵手捏住半個頭,額間溫熱的鮮血蜿蜒流下。
他喘的很厲害,聲音顫抖的說,“竇寇這次用的人不是我熟悉的,俱是一幫江湖無賴,英雄或許可以去摘星閣打探一番!”
面具人知道齊紹康不敢再說謊,低聲道:“知道了。”
齊紹康聞言稍稍松了口氣。
誰知下一秒他就聽到面具人低沉的笑聲,“但你也沒用了。”
齊紹康隻覺得自己前額一緊,腦壓爆炸,整個頭骨在面具人的手下發出“嘎嘣”的聲音。
面具人的殺意只在一瞬間,齊紹康來不及心生恐懼,眼前如同走馬燈般閃過平生種種。
“梟,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喝止道,“跟我走!”
頭上的力道突然一松。
齊紹康猶如一隻破娃娃一般倒在地上。
他的雙目通紅,眼球外突,整個前額被捏的變了形,跪在地上口吐鮮血。
“饒了我,饒了我……”
齊紹康跪在地上不斷的求饒,但被血霧蒙住的雙眼看不清,眼前之人早已不在了。
只是在巷口高高的鍾樓上,一個戴著青面獠牙鬼面具的人,正負手看著此處。
“你瘋了!”
荒廢的屋子裡,一個男人一拍桌案,大發雷霆。
“你若是在此時殺了齊紹康,無異於是逼瘋鐵面君!”
男人的樣子有些奇怪,臉明明是普通中年男人的臉,卻是滿頭白發,眼神帶著滄桑,聲音聽上去也十分蒼老。
他的面前站著方才差點兒捏爆齊紹康腦袋兒的面具人。
“我是瘋了,”面具人無所謂的一笑,“那便讓他來吧。”
“我不想白費十幾年的功夫,最後就教出一個死人。”男人冷冷的道,“麟兒,你覺得你現在能殺的了鐵面君?”
“……”
那人摘下臉上的銀面具。
月光順著房子屋頂破了的大洞灑進來,照在他年輕光潔的臉上。
齊紹麟聲音疲憊的說,“師傅,我隻想他死,我想與他同歸於盡。”
“就憑現在的你?”男人冷笑一聲,“怕是連和他同歸於盡的資格都沒有,不僅如此,你還會連累到我和寶兒。”
齊紹麟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冷靜下來,“對不起。”
“我們已經忍耐了十幾年,麟兒,你不是如此急躁的人,”
男人歎了口氣,“我當年破例收你為徒,就是看中了你的忍耐和狠心。是什麽改變了你,是你剛過門的夫人嗎?”
齊紹麟:“……”
“感情有時是累贅……但有時候也有助於你復仇,”男人道,“麟兒,我不想阻撓你,你和寶兒都像是我的親子一般。我不想你一直孤身一人,但你也要想清楚,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害了你最愛的人。”
“徒兒知道了。”齊紹麟點點頭,“師傅,恕徒兒先行一步。”
齊紹麟轉身走出破屋,身形一閃,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男人站在破屋子中間,低聲喃喃著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話:
“我們還要等……必須等下去,等到寶兒回到他應有的位置上的那一天……”
……
……
此時的破屋中。
看著疤臉男人涎著口水進來,睿寶眉頭狠狠一皺,“你要做什麽!”
“我要做什麽?”疤臉男色眯眯的說,“當然是做點讓大家都快樂的事。”
睿寶被綁在正對門方向上的柱子上,自然首當其衝。
疤臉男yin笑著走上前,一雙鹹豬手就要摸上睿寶的腿。
薑欒被綁在後面,大聲咳嗽了幾聲,“你就不怕他是你們要抓的薑欒?”
疤臉男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那你怕是不知道,派我們來的雇主早就說了,抓到薑欒任由我們處置……”
薑欒聞言心裡咯噔一下。
男人又道,“誰知道今天運氣這麽好,買一送一,一下子兩個小美人送上了門。早就聽說哥兒和女子不同,乾起來特別有滋味,今天爺可要好好享受一下了……”
“你敢!”睿寶怒目瞪著他。
他抬腿踹向疤臉男,奈何被喂了藥,力道軟綿綿的,被男人輕而易舉的擋下。
“哎呦,小美人瞪人都這麽好看,”疤臉男上一秒還笑眯眯的,下一秒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插在兩人中間,“早就說了,任由我們處置,若是兩個小美人不配合,那我可就要先殺後jia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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