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欒聽的心中一緊,大腦飛速運轉,細細的打量著整間屋子,尋求逃脫的機會。
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人,現在脫了繩索拔腿就跑,說不定也有一絲生機。
但問題是還有個被迷軟了腿的睿寶。
自疤臉男掏出匕首後,睿寶就不說話了,低頭沉默不語。
疤臉男以為他認命了,yin笑著拔出那把匕首,一點點挑開睿寶的衣帶、外衫。
原本薑欒猜想,依照睿寶那火爆的性格,恐怕是寧肯死也不願受到這樣的屈辱。
誰知道就算疤臉男將他衣衫大敞,露出雪白的胸膛,睿寶都一聲不吭。
“你……”
薑欒剛要發作,卻被睿寶捏住了手。
睿寶對那疤臉男冷聲道,“你要來便來,不要磨磨蹭蹭的,我一人便可,完事後趕緊滾出去,不要打擾我們睡覺!”
薑欒聞言一愣,明白了睿寶的意思。
睿寶自然知道此時的自己是個累贅,必然逃不出去。既然如此,不如就犧牲自己一個人,滿足疤臉男,待他出去後,大家還留有一條命逃脫。
但是……
薑欒冷冷一笑。
他豈能眼睜睜看著少年被人qiang暴?
疤臉男聽到睿寶的話也笑了,“想不到你這小東西還挺有道義,好,那我就滿足你!”
他剛一解開褲子,就聽到薑欒的聲音響起:
“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吧?”
疤臉男人:“……”
從剛才起,他就一直警惕著薑欒。
因為先前老大盤問兩人時,他便暗暗觀察過,發現這小子眼神靈動狡黠,一看就是個不好對付的狡猾貨色。
反而是這年紀更小的男孩兒,色厲內荏,表面上底氣十足,實際上十分惜命。
所以他一進門,就挑選上了睿寶下手。
疤臉男回答薑欒,“你才是我們要抓的薑欒,對麽?”
“大哥聰明,我的確是齊府的新夫人薑欒,”薑欒道,“聽說我在外面還挺出名的,你聽說過我嗎?”
疤臉男猜測這小子估計是在跟他拖時間,但他反而覺得這樣極有意思,笑著說,“那你說說看。”
“看來大哥你不是我們雲江城的人,”薑欒道,“但凡是雲江城的人,哪個不知道薑家公子風流名聲在外,情人眾多?你站在樓上往下拋一把米,砸中十個至少有六個都是我的裙下之臣。但我這樣的人物偏偏嫁給了齊府的傻子少爺。”
睿寶、疤臉男:“……”
他們不曾想到有人會如此詆毀自己,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你到底要說什麽?”疤臉男眯起眼睛。
“哎,我空有過人之貌,只可惜嫁的男人不通人事,”薑欒歎了口氣,“管家的夙平郡王又總是處處挑著我的紕漏,令我不得不與從前的姘頭斷絕聯系,如今已有一兩個月,實在是身心寂寞……”
這下子疤臉男就聽懂了。
他摸著下巴笑著說,“你想跟我好?”
“正是如此。”薑欒笑道。
睿寶忍不住怒斥,“薑欒!”
薑欒茫然的對睿寶說,“怎麽,隻許你跟這位大哥歡好,就不許我?你這少年一看就未經人事,不知道深閨寂寞的痛苦。”
雖只是見過幾面,睿寶並不了解薑欒的脾性,竟將他說的話聽進了心裡。
“可你們明明……”睿寶十分詫異,低聲喃喃道,“齊紹麟他……”
薑欒聞言微微皺眉。
睿寶似乎認識麟哥?
疤臉男也不管倆人打什麽啞謎,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自然求之不得。
他放下睿寶,繞到柱子另一端,低頭看著薑欒。
昏暗的燭光下,薑欒容貌豔麗,眯著眼懶洋洋的笑,氣質比那青澀少年更勝一籌。
疤臉男挑起薑欒小巧的下巴,“既然你如此主動,爺就好好疼愛疼愛你。”
他剛要湊嘴上前,卻被薑欒喝止。
“哎,你就這麽綁著我?”薑欒衝他眨了眨眼。
疤臉男早就防著他一手,冷笑道,“若是放了你,你不就跑了?”
“我一個哥兒,荒郊野嶺,能跑到哪去啊。”薑欒歎了口氣,“我吃了你們給的藥,此時渾身軟弱無力,你就如此沒有自信,連個被下藥的哥兒都對付不了?”
雖然理智上,疤臉男知道薑欒說這些話可能是在激他,可他偏偏就吃這一套,不想被薑欒看輕。
“量你也跑不了!”
疤臉男拿出匕首,將薑欒身上的繩子割斷,原本被縛著的睿寶也倒在一邊。
薑欒揉著手腕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好了,來吧!”
疤臉男朝薑欒撲過來,卻被他屈起一腿抵住。
“誒,別急,”薑欒道,“你可真沒有情趣。”
疤臉男皺眉,差點兒失去耐心,“你又要做甚?”
“我經驗豐富,自然玩的花樣也多。”
薑欒起身,將疤臉男推至柱子上,抱上來的時候,朝後面的睿寶使了個眼色。
睿寶:“……”
疤臉男溫香暖玉在懷,頓時放松了警惕,笑著問薑欒,“你想怎麽玩?”
薑欒虛靠在他胸前,手指點著他的胸膛,“你可聽說過捆綁、滴蠟?”
“你莫不是將我當成了傻子,”疤臉男聞言冷笑,隻道薑欒露出狐狸尾巴了,“我要是被你捆了,豈不是任你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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