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贓俱獲,我看你這小賤蹄子還有什麽話好說,給本郡王滾過來!”
他伸出手去揪薑欒,卻被“奸夫”抬手擋了一下。
夙平郡王愣了愣,當場就要發作,“蒼天啊,還要不要臉了,奸夫打人了,你……”
“奸夫”抬起臉來,困惑的看著夙平郡王,“父君,你在說什麽呀?麟兒怎麽聽不懂?”
夙平郡王呼吸一滯,滿臉不可置信。
他定睛再三確認,和薑欒抱成一團的確實是他的傻子繼子,齊紹麟。
但是怎麽可能呢!難道現在和小賤人滾在一起的不該是……
“郡王陛下,好巧哦,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薑欒並不吃驚,反而眯起了眼睛。
他拍了拍小傻子,讓傻子先松開自己。
誰知這小傻子居然來勁了,反而把薑欒護在身後。
齊紹麟抽了抽鼻子,一臉委屈的對夙平郡王說,“父君,你為什麽老是欺負娘子啊?”
齊玉恆原本擔心會看到不堪的一幕,此時一看卻樂了,居然是孫子孫媳在“親親我我”。
孫子傻歸傻,居然還會護媳婦兒了。
想不到這小兩口感情那麽好,齊玉恆的心頓時放下了大半,笑著上前說,“這樣冷的天怎的窩在祠堂裡,麟兒,你的鞋呢?”
齊紹麟道,“山上跑丟了。”
“你……”夙平郡王勉強冷靜下來,沉著臉問道,“方才你倆一直在這?”
“啊?”薑欒費解的問,“不然還會有誰?”
夙平郡王:“……”
夙平郡王被問的愣住了。
待回過神來時,他惡狠狠的瞪向門外,那裡除了他帶來的一夥家丁,還守著的一個大丫鬟。
郡王的貼身丫鬟長相靚麗,穿著樸素,雖然被主子瞪了,卻依舊一臉淡然,衝郡王輕輕搖了搖頭。
薑欒看在眼裡,結合昨晚的事,頓時明白了大半。
昨夜夙平郡王捉奸,旁人都是睡衣襯褲的打扮,只有他穿著整整齊齊,像是早已準備好一般。
今日又是如此,夙平郡王如有神通,像是預料到原主的“情夫”來這裡相會,時間安排的明明白白,恰到好處的衝進來捉人,連老太爺都請來了。
如果不是他薑欒用了原主的身體,想必此刻眾人進來看到的,就是原主和那登徒子赤/裸糾纏的醜態吧。
薑欒就納了悶了,多大仇啊這是,夙平郡王就非得要搞死他這個“兒媳婦”?
“如此,想必是本郡王搞錯了,”夙平郡王不得不退一步,尷尬的笑了笑,“方才那小廝瞎傳話,說是見了賊人,如此胡說八道,得拖出去打死才好。”
之前給薑欒守門的小廝也站在門外,聽到這話頓時臉色煞白,直直的跪了下去。
他抖動著嘴唇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愣著幹嘛,還不快把他拖出去!”夙平郡王呵斥道。
家丁們原本是準備捉“奸夫淫夫”浸豬籠的,這會兒倆人變一人,倒也省事了。
幾個大漢扭住小廝的胳膊,就要拖出去套在麻袋裡打死。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薑欒心道,人命如螻蟻般輕賤,活生生的一個人說打死也就打死了。
可是薑欒卻沒有出言阻止。
他看著家丁們將人拖下去之後,才開口道,“這奴才確實可惡,但罪不致死。”
齊玉恆不讚同的搖搖頭,“薑小子你就是太心善,這奴才順口胡說,差點兒汙蔑主子清白,打死了不為過。給他留套全屍也就算了。”
“他的罪過在於護主不力,是該受到懲戒,”薑欒笑笑,“卻沒有胡說,方才是有一賊人來祠堂騷擾,被我打暈了捆在後室。”
“什麽!”夙平郡王十分激動,忍不住上前一步,“那賊人說什麽了嗎?”
“沒說什麽,一直暈著,正準備捉去送官,”薑欒聳了聳肩,“既然郡王您來了,不如就把人交給您帶走審問,由您多費心了。”
“好,好……”夙平郡王有些汗津津的,令人去把那賊人抬出來。
薑欒看著他那緊張的樣子,心裡更清楚了。
這人恐怕就是夙平郡王安排好的,釣魚執法,勾引原主的。
早上夙平郡王讓他一人來祠堂抄經,就是有意為之,給這對“奸夫”製造機會。
事實上這些薑欒都沒猜錯。
只是夙平郡王萬萬想不到,薑欒已不是先前那個薑公子,完全不吃這一套,一個柔柔弱弱的哥兒竟能製服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但令他更沒想到的是,這小子居然沒有在老祖宗面前乘勝追擊,讓那人吐出些東西來,反而將人交給自己領走……
夙平郡王忍不住多看了薑欒兩眼。
薑欒卻衝他笑了笑,“沒事的話,我就跟相公先走了。”
隨即又扭頭朝齊玉恆道別,“爺爺再見!”
齊玉恆:……
這薑小子怎麽不管他叫老祖宗了一直喊爺爺?
薑欒和齊紹麟一路上走的拉拉扯扯的。
小傻子非要把大氅披到薑欒身上,薑欒實在拗不過他,隻得接受。
“麟哥你先回去,我還有事要辦。”薑欒吩咐道。
齊紹麟在雪裡撿他那松果,聞言奇怪的抬頭,“娘子你還要去哪呀?”
“救人。”薑欒呵呵一笑,“順便裝個逼。”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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