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顏舒:“……”
薑欒扔下齊紹麟,笑盈盈地上前攙起薑顏舒,還幫他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你看這……新衣服都弄髒了。”
薑顏舒原想問薑欒是吃錯了什麽藥,但記起臨行前母親叮囑過,在齊府不要與薑欒起衝突,便生生咽了下去。
“呵呵,我自己來,”薑顏舒假模假樣的笑笑,又轉頭看向齊紹麟,“想必這位便是兄伯齊公子吧……”
“對,麟哥,這是家弟……”
薑欒故意拖了一會兒,薑顏舒倒也識趣,主動自我介紹道:
“薑家二公子,薑顏舒。”
“對對,我弟,薑顏舒。”薑欒立馬接上。
他光記得齊老太爺做壽的事,一時沒想到原主“娘家人”也會在此時登門拜訪。
也不知道薑顏舒是原主什麽親戚,親弟弟嗎?
而薑顏舒心情就更複雜了。
本來還在家中嘲諷這薑欒生得一副好相貌有何用,到頭來還不是嫁給了個傻子?
如今一看人家大宅子住著,對象長得也俊朗,還“陰陽怪氣”的跟自己裝什麽兄友弟恭,心理上那點不平衡又冒出來了。
齊紹麟看了薑顏舒一眼,沒啥興趣,拉著薑欒的手道,“娘子我們快走吧,麟兒肚子都餓了。”
薑欒摸不準原主這兄弟倆關系如何,便客客氣氣的問薑顏舒,“弟,時間也不早了,咱們走著?”
薑顏舒被這聲“弟”叫的打了個冷顫,別別扭扭的說,“好的。”
於是齊紹麟拉著薑欒的手,薑欒又親親熱熱的挽上薑顏舒的手臂。
這三人奇怪的組合走進正廳內院,把周氏和鄭佩鸞都給看傻眼了。
“娘,我回來了。”
薑顏舒脫開薑欒的手,肢體僵硬的走到鄭佩鸞身邊的座位上坐下。
鄭佩鸞嘴角抽搐著,“你和薑欒這是……”
薑顏舒心裡依舊別扭著,小聲埋怨母親,“不是你讓我不要在齊家跟薑欒起衝突嗎?”
“那我也沒讓你和那小子手拉手啊!”鄭佩鸞按住嘴角,眼角又開始抽搐了。
不知道母子倆複雜心情的薑欒,帶著齊紹麟在主桌上坐下。
這張桌子都是齊家自己人,主座位置空著,是留給齊家老太爺的。
主座左起依次坐著夙平郡王、齊紹陽、齊紹燕,齊紹燕身旁還空了一個位子。
右起則是齊紹麟、薑欒、齊紹康、周氏。
正對著的主陪座坐著二叔齊天行,他正掩面輕輕咳嗽著。
周氏擔憂的為齊天行拍背,“都叫你別來了。”
齊天行衝她笑笑,“父親壽辰的大日子,我這做兒子的豈能不來?覓兒,今日見你忙前忙後,辛苦了。”
周氏臉色微紅,“夫妻倆,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
薑欒看在眼裡,感慨這兩口子感情甚篤,真不錯。
但一轉頭,就看到齊紹康托著腮,色眯眯的盯著自己。
薑欒:“……”
看來兩口子太en愛了也不行,沒空管教兒子,整出個什麽覬覦兄嫂的下流胚子來?
齊玉恆從內廳走出來,簡單跟賓客們道謝,然後便在主桌坐定,吩咐開席。
齊紹麟早就盯著桌上那隻可愛的燒雞許久,待祖父動了筷子後,立馬夾了根雞腿放進薑欒碗裡,“娘子你吃!”
“誒,”薑欒用手肘推了推齊紹麟的胳膊,小聲說,“給祖父夾。”
齊紹麟聞言乖巧的給齊玉恆夾了塊雞肉。
齊玉恆頓時捋須笑起來,“好,好!果然是娶了媳婦兒成了家的人,咱們麟兒也長大了。”
齊天行與周氏兩口子也給對方碗裡添菜。
夙平郡王左右看看,不知為何又被氣到了。
他本就喜形於色,此時把筷子一丟,吃不下去了。
“父君,您吃這個。”
齊紹燕難得上桌吃飯,怯生生的也夾了塊雞肉,擱進郡王碗裡。
夙平郡王卻並不買女兒的帳,瞪了薑欒一眼,“肉是臭的,怎麽吃啊!”
薑欒咬著雞腿簡直莫名其妙,心道:我他媽又怎麽招你了?分明什麽都沒開始乾呢!
但夙平郡王這無名火來的,實在不給面子。
齊玉恆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了。
花朝原本在夙平郡王背後伺候著,此時掩嘴輕咳了一聲,用不高不低的語調對郡王道:
“郡王,是不是該獻禮了?”
“也是。”夙平郡王點點頭,對齊紹陽說,“陽兒,快把你祖父的壽禮搬上來吧。”
“是。”
齊紹陽轉身離席。
齊玉恆臉色這才好了些,笑著問道,“是什麽東西,還需要‘搬’上來?”
“老祖宗,您是不知道,這東西廢了我好大功夫呢!您一定喜歡。”夙平郡王也笑著說。
沒一會兒齊紹陽就回來了。
他手裡搬著一個三十公分高的東西,蓋著條紅綢,吭哧吭哧的,看樣子份量不輕。
“這是……”
齊紹陽將那東西擱在桌上,將紅綢一扯,笑道,“祖父,陽兒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紅綢下蓋著的竟是個純金打造的大壽桃,金燦燦的,鑲嵌著數百顆米粒大小的珍珠,以及紅寶石、藍寶石若乾,一看就造價不菲。
大金桃一露出來,頓時吸引了隔壁幾桌的注意力。
“謔,這大壽桃……”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