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欒拍拍齊紹麟的肩膀,令他低下頭,在他耳邊小聲耳語。
兩個人舉止親昵,一個俊朗帥氣,一個秀氣可人沐浴在陽光下,看起來十分般配。
齊紹康只看的眼睛都熱了,真想摧毀眼前的畫面,踩在腳下狠狠□□。
對面齊紹麟點點頭,跟著丫鬟走了,留薑欒孤零零站在門口。
齊紹康又等了一小會兒,才慢慢走上前去。
“堂嫂有禮。”
薑欒聞聲抬頭,看到齊紹康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但他也只是被嚇了一跳,很快恢復成自然的神色,衝齊紹康點頭道,“小叔有禮。”
齊紹康原本做好了被薑欒厭惡懼怕的準備,畢竟自醒來至今,幾乎人人見了他都是這樣的神色。
誰知最初的驚詫過後,薑欒竟是神色如常,仿佛他齊紹康還是先前青衣少年的模樣一般……這令齊紹康感覺十分舒服,心裡卻更加憤怒。
“堂嫂不問問紹康,怎麽會變成現在的樣子?”齊紹康微笑著問薑欒。
他問這話時,緊緊盯著薑欒的雙眼,想在其中找到一絲不自在。
薑欒卻自然的與他對視,淡聲道,“若是小叔想要找人傾訴,但說無妨。”
原本薑欒是想回齊府查找夙平郡王的馬腳,結果找小廝一打探,從昨日起南苑就院門緊鎖,花朝更是已經出嫁,並不在府中。
薑欒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什麽,好歹是有了個調查的方向,剛想跟齊紹麟離開。
但這齊玉恆簡直神了一般,不知道哪得來的風向知道他們回來,派丫鬟過來將齊紹麟叫走,也不問問薑欒墜崖後,傷養的如何了。
薑欒自個在這一臉無聊的站著,回憶昨日飯莊上夙平郡王一行人的動向,竟遇上小流氓上來打招呼。
薑欒雖然驚訝齊紹康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但也不甚在意,因為他對齊紹康完全不感興趣。
但如果齊紹康自己想說,聽聽也無妨。
“是你的相好把我搞成這樣子的。”齊紹康面無表情的說,“我倒不知道堂嫂在外面認識了這樣厲害的人物。”
“……”薑欒皺眉,“你胡說什麽?”
“梟,那個戴著銀面具的男人,”齊紹康笑了笑,“還是堂嫂你在外面勾搭的男人太多,已經記不過來了?”
別說是其他人了,薑欒自己都鬱悶原主的情史怎麽那麽豐富。
但他能怎麽說?兄弟我幫你報仇去?
如果齊紹康沒有不開眼的跑來調戲他,至於被原主“情夫”爭風吃醋毀容嗎?
薑欒隻得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可賴不到我身上,誰害的你你找誰去。”
“我已經想到了好方法,”齊紹康笑得陰惻惻的,兩眼直直的注視著薑欒,“一個報復那人的好方法。”
薑欒被他盯的背後一涼,察覺到齊紹康毀了容後,精神似乎也出了點問題。
“你報復歸報復,千萬別扯上我。”薑欒道。
“堂嫂真是冰雪聰明,”齊紹康笑了,“但為什麽不呢?他越重視你,我就越要害你。”
薑欒:“……”
“薑欒,千萬不要落在我手上,”齊紹康惡毒的說,“我會把你gan爛,讓天下最醜陋的男人來上你,我會把你脫光了吊起來,用小刀一寸一寸割爛你的皮膚,一根一根拔掉你的頭髮……”
齊紹康一步一步逼近薑欒,一雙手就要抓住他雪白的脖頸。
但他並沒有在薑欒眼裡看到恐懼的神色,反而是滿滿的同情。
“看你身後。”薑欒道。
齊紹康聞言一愣,下意識轉頭。
一陣疾風掃過他的臉頰,沙包大的拳頭狠狠的揍向他的鼻梁。
齊紹麟將他踹倒在地,又拎起扔到假山上,一拳一拳的揍著,“讓你嚇唬我娘子,讓你嚇唬!”
分明是雜亂無章的拳法,卻令齊紹康莫名想起那絕望的一夜:
男人戴著鐵甲的手扣在他額頭上,令他動彈不得。
“你沒有用了。”那人冷漠的說。
齊紹康隻覺得眼球爆炸,頭疼欲裂。
對面具人的恐懼深入骨髓,令齊紹康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叩著頭不斷求饒:“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
他這麽一跪,齊紹麟都沒法下手揍了。
薑欒遠遠看到有小廝來了,拉著齊紹麟轉身就跑,“快走,別讓人逮著了!”
他倆是跑了,徒留齊紹康還跪在原地磕頭,地上流了一地黃湯。
齊紹麟和薑欒拉拉扯扯著跑出來,跟逃難的小兩口似的。
薑欒不僅半點兒不怕,還“哈哈”笑著,一邊笑一邊跑,立馬就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等等,讓我歇歇……”薑欒扶著牆喘著粗氣。
齊紹麟對剛才的事上了心,認真的說,“娘子,麟兒會保護好你的。”
“為啥,”薑欒眨眨眼,突然想起,“哦,你說齊紹康啊,他也就說說大話嚇唬我,沒事!”
但齊紹麟的表情卻有些凝重。
薑欒拍了拍他,“剛才祖父叫你過去說什麽了?”
提到這個,齊紹麟就更不高興了,甩手走到街上,“沒說什麽。”
“嘿,還有小秘密了?藏著掖著的。”
齊紹麟看了薑欒一眼。
他怎麽能說齊玉恆逼著他快點要孩子的事。
原本齊玉恆有心將齊家家業交給齊紹康,但沒想到齊紹康變成了這副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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