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男兒外貌沒有那麽重要,毀了容也就毀了容吧,但也不至於長得像個惡鬼一般!
現在齊玉恆看到齊紹康的臉就想吐,至於剩下的幾個子孫……齊紹陽斷無可能,麟兒又癡癡傻傻,若是能生出個孩子也好。
自打薑欒進門後,倆人的感情看起來還不錯。
但齊玉恆操心繼承人的事,悄悄跟薑家打聽過孫媳的情潮期,應當已經過去了,但他肚子裡一直沒有動靜。
薑欒那些風流事齊玉恆不是沒有聽說過,此時就有點懷疑薑欒是不是傷了根本,生不出孩子來,有意再給嫡長孫納幾房妾室。
但齊紹麟一聽就不樂意了,簡直鬧了個天翻地覆,把他屋裡的東西都給摔了個遍,揚長而去。
齊玉恆也是愁,就是這麽個小孩兒性子,齊家什麽時候能培養起接班人來?
齊紹麟原本就憋著一肚子火,出來一看齊紹康那家夥居然敢恐嚇他娘子?自然是上去一通老拳伺候。
薑欒搞不懂齊紹麟在氣什麽,索性也不管了。
倆人在攤邊吃了碗面,就打道回府了。
……
……
綠水洲監牢中。
齊百裡帶了一籃子吃食,去看望被關押的江皓。
江皓怎麽說也是江城主的親侄子,所以看守牢門的士兵也不敢輕易與他為難。
但就這樣,從小沒吃過什麽苦的江皓,擱牢裡的地上睡了一宿,精神萎靡,捧著齊百裡帶來的燒鵝吃的熱火朝天。
“寂滅散……”齊百裡小聲道,“到底是不是你放的?”
江皓叼著鵝腿,瞪著眼睛看齊百裡,“你覺得我瘋了麽?百裡兄,說到底我落到如今這個下場還不是因為你,你居然還懷疑我!”
“我知道。”齊百裡也十分煩悶。
自江皓出事,他就四處東奔西跑,忙活了一個晚上都沒睡。
但是江君禹治下嚴明,出了人命,城主又下了死命令,誰敢通融?
既然不是江皓做的,那唯一幫他脫罪的方法只有找到真凶。
“是不是薑欒做的?”江皓問道,“媽的,這個人簡直就跟有妖術一樣,把我耍的一愣一愣的,偏偏我五叔還向著他!”
齊百裡擰眉深思,搖了搖頭,“應當不是。據我觀察,薑欒性情大變,與先前大不相同,若不是他那張臉極難複刻,我都懷疑他被人掉包了。”
“我原本也聽說薑欒空有一張臉,狗屎無用,才不設防的,”江皓皺著眉,“還有總是跟在他身邊的齊紹麟……你弟不是個傻子麽?但身手很好的樣子。”
“他天生神力,成日山上爬樹摸鳥,並不奇怪。”齊百裡歎了口氣,“最要緊的是你現在的事,江城主那邊真的沒有辦法通融了麽?”
“我五叔那個人,死硬脾氣,若是他真的料定是我殺了人……”江皓想到後果,就渾身打了個冷顫,“百裡兄,你可一定要救我!”
“讓我想想……”齊百裡低頭深思片刻,問道,“昨日可曾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
“特別的事,沒有吧……”江皓叼著骨頭,突然想起,“對了,你們齊府的夙平郡王來鬧了一通,還讓你那傻子弟弟給收拾了。”
“夙平郡王昨日去過?”
自從夙平郡王院裡出了醜事,他一直回避露面,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此時怎麽有心情到綠水洲來。
齊百裡腦內靈光一閃,似乎抓住了什麽關鍵信息,“他帶了誰去的?”
“你這麽問我,你們齊府上的人我也不認識啊,”江皓想了想,“反正他兒子在,還有個二十多歲的姑娘……大約是剛成婚,穿了雙紅鞋。”
“是花朝。”齊百裡確認道,“他們什麽時間離開的,期間在哪做過什麽,你有印象嗎?”
“不記得了……”江皓搖了搖頭,沒一會兒,他突然想明白了,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是你們府上那個郡王陷害我的?媽的,他不是跟薑欒不睦嗎,找我的麻煩幹嘛!”
“不懂。但是能拿到寂滅散這種東西,估計也只有他了,”齊百裡頭疼的說,“問題是我們沒有證據。”
江皓哭喪著臉,“百裡兄,我可只有你了。”
齊百裡苦笑道,“你放心,就算是魚死網破,我也一定把你救出去。”
……
……
其實齊百裡和江皓討論的東西,薑欒也已經想到了。
並且他的行動更快,回到綠水洲後就趕往城門口,找剛剛結識的兵哥去了。
“你想看那碗蛋羹?”顧穆聞言笑了,“那可是重要‘物證’,豈能隨隨便便拿給你?”
“人命關天,還望顧大哥通融一下,”薑欒誠懇的說,“更何況我只是看一眼,絕對不拿走。”
“小子,難道我長了張很好說話的臉?”顧穆納悶的說。
他原想一口拒絕薑欒,卻看到齊紹麟正無所事事的站在城樓下面,正是那天射箭的小子。
於是顧穆話鋒一轉,“給你看一眼也行,但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薑欒問。
顧穆衝他笑了笑,“把你對象借我用一下。”
薑欒聞言一愣。
他眯起眼上下打量著顧穆,顧穆則一臉真誠。
“打擾了顧帥,”薑欒衝他拱手,“就當我沒來過。”
說完轉身就走。
“誒,你怎麽走了?”顧穆吆喝薑欒,“我還沒說是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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