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會老實待著嗎?絕對不可能!
所以薑欒前腳剛走,齊紹麟後腳就換了衣服,偷偷跟上去。
“去綠水洲校場。”薑欒吩咐左朗。
左朗點點頭。
兩人並排著在街上走了一段路,薑欒就下意識的把手按在左朗肩膀上,搭著他走路。
左朗簡直人精似的,一看就懂了,無奈的問,“雇一輛馬車?”
“我有那麽嬌貴嗎?”薑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拉長語調,“廢什麽話,快走!”
左朗被狗咬呂洞賓後就不說話了。
薑欒搭著他走了一會兒才發覺,“你是不是長高了?”
左朗歎了口氣,“齊公子說話還是很靠譜的。”
“上午回來這麽晚,去哪了?”薑欒難得關心了下小弟。
左朗斜睨他,“謝謝少爺還得空關注,去山上挖野菜了。”
薑欒怎麽覺得這小子說話陰陽怪氣,於是不問了。
倆人趕到校場,顧穆還有臉興奮的上前迎接。
“怎麽樣?”顧穆笑嘻嘻的問道,“我說的法子奏效吧?”
薑欒聽的心裡一陣發堵。
他娘的,老子都叫人吃乾抹淨了你還有臉問!
“顧帥,這邊說話。”薑欒客氣的說。
顧穆:“??”
他小覷著薑欒的臉色,跟著他走到一邊,“沒成事,沒問出來?”
薑欒衝他微笑,“大哥,你可沒說過這法子還有副作用啊!”
顧穆聞言微微一愣,爽朗的笑了起來,“有什麽副作用,不是夫妻情趣嗎?”
薑欒磨著牙道,“你的燒雞沒了!”
顧穆:“??”
齊紹麟那小子表現的那麽差勁嗎?
“你這次專門來,就是為了通知我的雞沒了嗎?”顧穆問道。
“不是,是另外一件事,”薑欒道,“顧帥,我想找你合作……”
顧穆立馬道,“好好!我同意。”
薑欒納悶,這顧穆看起來也挺狗的,像一隻二哈。
“我還沒說是什麽事呢你就同意了?”
顧穆問:“什麽事?”
薑欒:“……”
他對這種哈士奇男實在是無話好說,乾脆直奔正題,“想借你手下的兵用用。”
“你借我的兵?”顧穆奇了。
“怎麽,隻許你借我家麟哥啊?”薑欒道,“不白借,有酬勞。”
顧穆嘟囔著,“燒雞實在是吃不下了……”
“不吃雞了,”薑欒衝他一笑,“錢,很多很多的錢。”
顧穆聞言頓時眼睛一亮,“成交!”
……
……
齊府南苑,夙平郡王正在家裡大發雷霆。
“這些話本子是哪裡冒出來的!”
夙平郡王將一個花裡胡哨的話本惡狠狠的拍在桌子上。
這話本近日來在雲江城流傳甚廣,大概內容講的是一個深閨寂寞的婦人偷情被堵,推丫鬟出來抵罪,最後二女共侍一夫的故事。
話本寫的極為香豔,裡面的幾個主角幾乎個個都是惡人,好生不要臉的湊做一窩,配圖也十分大膽。
但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圖上畫著的婦人額間卻有一顆專屬於哥兒的朱砂痣。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齊府鬧出“丫鬟被眾賓客捉奸被迫嫁人”的笑話,很容易不令人聯想。
更何況當初圍觀的眾賓客們,看在眼裡都心中有數,這話本的主角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現在薑欒在雲江城中的名聲有所改善,夙平郡王卻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他們都說,都說……”拿話本回來的小廝小聲道,“這話本上的主角畫的是您……”
“放肆!”夙平郡王簡直要氣炸了,將桌子上的一應物品全部推了下去,“是誰出的書?是不是薑欒那個賤人!”
包著腦袋的齊紹陽恰好也在房間裡。
他撿起那本書看了一眼,皺眉道,“父君,這手筆和細節……似乎是出自摘星閣。”
“摘星閣?”夙平郡王反應過來,“齊百裡!但我又沒得罪過他,他為何要來對付我?”
齊紹陽囁嚅道,“那孩兒就不知了……”
“齊百裡……”夙平郡王捏了捏拳頭,“不行,這批書必須掐死,原本趁著天壽節,本郡王還有希望重返上京,若這些風言風語傳過去,後果不堪設想!”
“父君,我們應該怎麽做?”齊紹陽問道,“要去找齊百裡談和嗎?”
“也只能如此了,”夙平郡王歎了口氣,“稍後咱們去庫房挑幾樣貴重禮物,給摘星閣送去……不,還是陽兒你跟我一同親自送上門。”
“是,父君。”齊紹陽應道。
最近夙平郡王的私下“走帳”本就不順,缺了花朝這個左膀右臂,現在又要去給齊百裡送禮,令他簡直肉疼。
說到底還不是怪薑欒?
但也是奇了怪了,這段時間每每當他針對薑欒,都必定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結局,難道這人真有什麽妖術不成?
夙平郡王並不是迷信的人,想起花朝勸他暫且停手時說的那些瘋話,此時也不得不信了大半。
看來改日得尋個高人登門做法才行……
夙平郡王正苦惱的時候,偏偏周氏又出來添亂。
守門的下人匆匆忙忙的進門,“郡……郡王,二……”
“用不著你通報!”周氏扯著嗓門進來,“夙平郡王,弟妹有一要事不解,特來上門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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