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欒跑的踉踉蹌蹌,左腳絆右腳,差點兒也摔了個狗吃屎。
那人見狀就將薑欒橫抱著夾在腋下,一路跑出了街頭。
“齊紹麟,你跟蹤我一天了!”薑欒大吼道,“到底要做什麽?”
“噓!”
見薑欒已經認出他了,齊紹麟乾脆把鬥笠扔了,現出英俊的臉,“咱們小點聲,不要被父君聽到了!”
“你他娘的都跑出五裡地了!”
薑欒被齊紹麟夾著跑了一路,發現這條道是通往城外的。
“都快吃晚飯了,幹嘛去!”薑欒大吼。
齊紹麟回道,“帶娘子你去吃晚飯啊?”
“……”
薑欒發現倆人根本不在一個腦回路上,於是便算了,這小子愛帶自己去哪就去哪吧。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忙活了一天,看到齊紹麟薑欒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方才被夙平郡王堵住的時候,他也一點也不畏懼。
大約是因為薑欒知道,麟哥一定會來救他吧。
被齊紹麟帶著跑,薑欒湧上一股倦意。
昨夜折騰到很晚,今天又跑了大半天,自己這體力顯然非常有進步,再接再厲。
想著想著,薑欒便睡了過去……
夢中,似乎有悠然的陶塤聲,綿綿不絕。
……
……
他是被一陣香味攛醒的。
薑欒睜開眼後發現,自己躺在一片綠油油的稻田中,身下的泥土十分柔軟。
因為現在這個時間,稻苗已經長得很高了,所以薑欒睜眼便是頭頂那一小塊四方的天,蔚藍澄澈,似乎觸手可及。
鼻尖縈繞的是稻苗、泥土和烤肉的香氣……等等,為什麽會有烤肉?
薑欒爬起來後,發現前方一小塊稻田被壓實了。
齊紹麟正坐在一棵樹下烤一隻很大的“雞”。
說雞可能不太對,因為這隻實在是太大了,恐怕得是隻鵝了。
齊紹麟把它串在一根木棍上,一邊烤,一邊往肉上塗蜂蜜。
那肉被他烤的油光水滑,看起來十分誘人。
“娘子你醒了,”齊紹麟道,“快來看,麟兒在路上撿了隻野鵝!”
薑欒爬起來,走到火堆前蹲著,咽了咽口水道,“你確定是撿的,不是人家養的?”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一定是隻野鵝!”
齊紹麟卸下一條鵝腿,遞給薑欒,“娘子你餓了吧,快嘗嘗!”
香噴噴的大鵝腿一下子就堵住了薑欒的嘴。
他咬了一口,這鵝烤的實在不錯,外焦裡嫩,汁水四溢,想不到齊紹麟烤肉的手藝這麽好,看來野外生活經驗十分豐富。
薑欒吃完一條鵝腿,齊紹麟緊接著又遞上第二條,接著便是兩條鵝翅膀、鵝胸鵝背鵝脖子。
一整隻鵝轉眼進了薑欒的肚子。
薑欒蹲在地上認真的吃,齊紹麟就蹲在對面認真的看。
“抱歉沒忍住,”薑欒抹抹嘴,頓時上來了些勝負欲,“咱們再去打一隻野山雞,讓你嘗嘗我的烤雞手藝!”
“沒有那麽麻煩,”齊紹麟目光灼灼的看著薑欒,“麟兒自己取用就可以了。”
薑欒:“……”
被莫名投喂了一通的薑欒意識到不妙,站起身來就要逃跑,卻被齊紹麟抱住,拖進了稻田地裡。
“你要不要臉了!”薑欒大罵起來,“大白天的在野外……還是別人家的田地裡,滾滾滾,別碰我!”
“娘子你又罵我,”齊紹麟委屈道,“難道你不覺得這裡的環境很好嗎?”
“環境再好也是野外,你就不怕被人看到?”
薑欒簡直納悶了,這人究竟是什麽癖好?剛開始就玩的那麽野!
但齊紹麟一抱他,薑欒就軟的一塌糊塗,嘴裡叫罵不休,身體卻半推半就。
在這露天的田地中,時刻有被抓包的風險,薑欒的心也跳的更厲害了。
齊紹麟把外衣脫了,墊在兩人身下,生怕薑欒被草扎到。
薑欒對著他又踢又罵,不停的罵著,“你是牲口嘛!”
扭頭一看,齊紹麟把衣服脫了,薑欒頓時靜了。
他罵的倒也沒錯,齊紹麟那玩意兒長得跟驢物差不多,真是如同牲口般。
一想到這家夥捅的是他,薑欒簡直對自己無比佩服。
齊紹麟半跪在薑欒身前,褪去他的衣物,小聲自言自語道,“早就想在這裡試一試了……”
薑欒忍無可忍,“你難道不覺得這樣很像偷qing?”
“可是我不需要偷,”齊紹麟親了薑欒臉頰一下,滿足的勾唇,“娘子你已經是我的了。”
薑欒看著齊紹麟的笑微微愣神。
離入夜還有段時間,不遠處的田莊升起了嫋嫋炊煙。
幕天席地之下,微風和煦,等人高的禾稻被吹的簌簌作響。
薑欒和齊紹麟就像兩隻野生的動物一般糾纏在一起。
這一次齊紹麟沒有逼他說騷話,兩人的呼吸聲交錯在一起雜亂無章。
汗水滴在泥土中,薑欒仰頭迷茫的看著蔚藍的天際,還有空思索著一個嚴肅的問題——自己怎麽能彎的如此自然呢?
齊紹麟發現薑欒走神了,咬著他的耳朵道,“娘子不專心,我要懲罰你……”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由遠及近傳來一女人的咆哮,“哪來的狂徒,偷老娘的鵝不算,還在老娘地裡偷qing!”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