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平郡王接過茶後,品了一口。
“郡王,我府上的茶水如何?”齊百裡問道。
夙平郡王笑道,“從未喝過如此甘甜的茶水,想必是山上清泉浸泡。”
“是你爺爺我的一口老痰。”江皓在影壁後幽幽地說。
薑欒看著自己手裡的茶,突然就不想喝了。
果然齊紹陽喝了茶後不像他父親那般讚賞有加。
“怎麽嚼都嚼不爛?”齊紹陽簡直莫名其妙。
江皓趴在影壁後面都快笑抽了。
既然“禮”也送了,齊百裡也沒拒絕的模樣,夙平郡王頓時有了底氣,問道:
“百裡啊,最近城中流行的小冊子你看過嗎?”
“什麽小冊子,”齊百裡掏掏耳朵,問自己那幫朋友,“你們有聽說過嗎?”
“是‘yin亂宮闈逐出記’嗎?”
“不對吧,是不是‘孩子你究竟有幾個父親’?”
“你們都錯了,我聽說的是‘中年哥兒的饑ke危機’!”
夙平郡王越聽臉色越難看。
齊紹陽一臉茫然的在旁邊聽了一會兒,明白過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在說什麽!”
他揮舞著爪子就要去撓那幾個登徒子。
但這些流氓哪裡理會他?都嘻嘻哈哈的跑走了。
“郡王勿怪。”齊百裡淡淡的說,“我這些兄弟們不過是開開玩笑。”
夙平郡王原本就是想要齊百裡一個態度,已然顧不得無關人的嘲弄戲耍。
見齊百裡待自己的態度似乎要稍好些,夙平郡王臉色稍霽,笑著道,“本郡王自是不會跟他們一般見識。”
“我和幾位友人正在商討下一期出的話本,”齊百裡眯起眼睛,“不曾想他們竟將名字給說出來了,真是糟糕。”
夙平郡王聞言先是一愣,隨後面如鍋底。
“你的意思是,市面上那些話本你不僅不撤,還要再添上去許多?”夙平郡王簡直是又驚又氣,又怒又惑,“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般針對我!”
“郡王,瞧您說的!”齊百裡笑笑,“百裡怎麽就聽不懂呢?”
夙平郡王剛要發作,影壁後面突然轉出一個人來,大咧咧的坐在齊百裡身邊,“百裡兄,還沒接待完客人?咱們還要商討‘後母與野男人的二三事’呢。”
“怎麽是你?!”夙平郡王震驚道。
“是我啊,”江皓一臉茫然的說。
夙平郡王一看到江皓就驚了。
他先前動手時顯然沒打聽清楚齊百裡和江皓的關系。
此刻看到兩人膩在一處,夙平郡王便猜出了原因,一言不發的甩袖離去,齊紹陽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怎麽我來了您就走了?”江皓納悶的追了幾步,“您的茶就不喝了?”
見夙平郡王走遠,一屋子的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
薑欒聽了半天,從影壁後轉出來。
“我是真服了你們了,”薑欒無奈道,“你們也不怕他報復,好歹也是個郡王,被你們嘲笑成啥樣了。”
“他不敢與摘星閣作對的,”江皓搖著扇子道,“除非他的名聲真的不要了,怎麽樣薑欒?幫你出了一口惡氣,從今天起摘星閣就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究竟誰是主誰是客啊,你怎麽還喧賓奪主了?”齊百裡不滿意了,轉而對薑欒笑道,“我來說才是,薑公子,摘星閣永遠是你最堅實的後盾!”
想到這“後盾”平時在做什麽營生……薑欒隻覺得一陣哆嗦,這後盾不要也罷。
“對了,繼續說正事,”薑欒醒過神來,“我剛才說跟摘星閣合作的事……”
……
……
跟摘星閣談完“那事”後,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
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薑欒心情也很愉快,難得對左朗說,“走,我請你吃麵去!”
左朗無情的回答道,“清湯寡水的面,不吃也罷。”
“嘿,你這臭小子!”薑欒發覺左朗是越發大膽的頂撞他,一臉納罕道,“誰說吃清湯面了,吃就吃肉醬面!”
薑欒話音剛落,從摘星閣大門後的胡同裡傳來一陣冰冷的聲音。
“好啊薑欒!”夙平郡王獨自一人站在巷口,冷冷的說,“果然是你!那些話本子也是你攛掇著摘星閣的人做的吧?”
薑欒回頭看著夙平郡王,笑道,“不得不說,夙平郡王您的腦洞還真大,恐怕看我一眼,連我的前世今生都想好了吧!”
“別想跟我狡辯!”夙平郡王冷笑,“否則你去摘星閣幹嘛?好啊薑欒,今天我就要以家法處置你!”
他剛想上前抓薑欒,卻被左朗擋在中間。
這時從夙平郡王背後竄出一人來,“抱歉,借過!”
那人大咧咧的橫衝直撞,一下子把猝不及防的夙平郡王撞倒了,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不是誇張,是真的“狗”吃屎,誰能想到竟有如此不道德的人,當街亂拉屎!
“……”薑欒忍笑忍的很辛苦,剛想上前查看夙平郡王的情況,卻被衝過來的那人拉著手,迅速逃離現場,左朗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待左朗反應過來時,自己家的少爺早被搶的無影無蹤了。
“借過,借過!”
那人戴著個鬥笠拉低帽簷,拉著薑欒的手在街上橫衝直撞。
“你給我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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