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遙想起那個月餅的滋味,舔了舔唇:“也不知道他有沒畫這個月餅的做法,鬱年,你從前吃的月餅都是什麽餡兒的啊。”
鬱年回想了一下:“好像都是蓮蓉的。”他並不好吃糕點,每年的中秋吃的月餅也都是淺嘗一口就行,沒有別的想法。但他也想跟田遙多說說從前家裡的事,於是說,“我娘親喜歡雲腿餡兒的。”
田遙一想:“我記得是只有京城才有雲腿餡兒的吧,原倉府和西辛府這邊還是甜餡兒的比較多。”
“是這樣,所以爹每年都會差人去京城買雲腿餡兒的月餅,就為了娘親。”
“爹跟娘親的感情也很好。”田遙想了想,“娘親不是原倉府的人嗎?為什麽會喜歡京城口味的月餅呢?”
鬱年回想了一下:“我也不清楚,爹娘很少提起娘親的娘家,只是曾經說過在京城。我也沒有什麽外祖母和舅舅,可能娘應該是京城的孤女吧,不然也不會喜歡京城的口味。”
“那以後,我也學著做雲腿餡兒的月餅來祭拜娘親。”田遙伸出手抓住鬱年的手,“希望娘親會喜歡我。”
鬱年摸了摸他的臉:“會的,我喜歡人娘也一定會喜歡的。”
說起這些,他想起周老說的田遙想去原倉府的事,這會兒就提了起來:“周老跟我說,你想去一趟原倉府?”
田遙整個人差點跳起來:“這個老頭,怎麽什麽都往外說啊?”
鬱年按住他:“是我自己知道的。不是周老故意的。”
既然都被鬱年知道了,田遙隻好承認:“我聽周老說有人收斂了爹娘的屍骨,但是他們的兒子和兒婿都在,祭拜爹娘本身就是咱們的本分,所以想去把他們接回來。”
鬱年心中的感觸不知道該如何說,親吻才是最能表達他內心感情的方式:“遙遙,多謝你。”
田遙被他這一本正經的道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呀,說這些,你的爹娘也是我的爹娘啊,我孝順他們也是應該的嘛。”
說著田遙又想起什麽:“我本來是想咱們一起去的,但是後來我一想,你的仇家都認識你呢,要是你再去的話,遇見他們到底多了些危險,所以你還是別去了,在家裡等著我就好了。”
鬱年卻是不同意:“既然周老說是咱們家的忠仆,那他可能隻認我,你去了他們不一定會把屍骨給你,所以還是咱們一起去比較好。”
田遙還是有顧慮,鬱年安慰他:“咱們近期肯定是去不了,一定得等我的腿好了,還有咱們現在不是還沒有盤纏嗎?總之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田遙點了點頭。
夜漸漸深了,月光照得院子裡一片光亮,田遙見鬱年有些困倦,於是推了他回房間裡,又去燒了熱水給兩個人洗漱一番。
許久沒有兩個人在夜裡獨處了,田遙就像是個炮仗,一點就著,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滾在一起了,鬱年的腿如今有知覺了,田遙就更加不敢去碰他的腿,只是側著身子跟他接吻。
兩個人都很急,中午的時候憋在心裡的火這會兒像是都揮發了出來,田遙的手攬著鬱年的脖子,唇舌一刻也沒有分開過。
點在床頭的油燈搖晃,照得他們的影子也在搖搖晃晃,田遙伸出手扒了今天上午他親手穿上的衣服,從鬱年的嘴唇慢慢地親到他的脖頸,最後落在他的胸腹之上,鬱年的手穿過他的頭發,田遙的唇還在不斷地往下。
鬱年輕輕抓住了他的頭發,讓他抬起了頭,他的聲音嘶啞,呼吸有些急促:“遙遙……”
田遙又湊上來親他,跟他耳鬢廝磨:“我看過圖,圖裡面有這麽畫的。”
鬱年的喉結滾了滾,沒再阻止田遙的動作,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是從靈魂裡來的激蕩,他輕輕地拽了拽田遙的頭發,田遙抬起眼看他,即使在做這種事情,他的眼神依然是清澈的,但就是這樣的清澈,讓鬱年的胸口泛起更深的波瀾,隨後不斷地沉淪。
田遙並不熟練,但這種不熟練讓兩個人之間的火燃得更加地快。
雲歇雨散,田遙坐在床邊喝水。
他一口水還沒喝下去,就被鬱年抓住,水滴落在他的嘴角脖頸,又被鬱年一一吞咽乾淨。
“你往上一點。”鬱年手攬著他的腰,要跟他禮尚往來。
田遙也沒能控制住自己,也體驗了一次這種絕妙的體驗,甚至在看到鬱年臉上被沾著的那些東西,又沒忍住,去跟他親近,最後差不多快鬧到了子時。
這就導致第二天,兩個人都起晚了,還是聽見了劉之的聲音,田遙才匆匆地爬起來,他邊穿衣服,邊往外走,就看見劉之抱著孩子站在他家門口:“昨晚聽見灰灰的聲音,才意識到可能是你回來了,今天八月十五,你還要去鎮上嗎?”
說完劉之才看出田遙的不對勁,衣裳松松垮垮,嘴有些紅:“你把鬱年帶回來了啊?”
田遙有些不好意思:“對,周老說讓他回來跟我一起過中秋。”
小寶咿咿呀呀地朝田遙伸手,田遙趕緊把他接過來:“哎呀,又沉了些。”隨著小寶的月數大了一些,田遙也敢抱他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