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注意一些,鬱年的腿還沒好呢,你就這麽胡鬧。”劉之有些不讚同地看著他,“現在治到什麽程度了啊?”
田遙粗略地跟他說了說治療方法,聽得劉之背上發麻:“這麽疼!他怎麽忍得了的啊。”
“誰說不是啊?”田遙可算是找到了跟他站在統一戰線的人了,把自己積攢了這麽久的心酸全部說了出來,最後看著劉之。
“怎麽?還想我抱著你安慰你啊?”劉之白了他一眼,“都把小寶給你了,已經算是安慰你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鬱年,鬱年穿好衣裳出來,跟劉之打了個招呼,劉之看他的面色確實是有些蒼白,又捏著田遙的腰:“你之後也忍一忍,等他好了,怎麽玩都行,別急於一時!”
田遙趕緊點頭,隨後又把小寶遞給鬱年,讓鬱年抱,自己跟劉之去一邊說話。
“前兩天,我家陳旭去鎮上,我特意交待他去慈安堂看了看沈橋,聽陳旭說,他現在在慈安堂那邊,給鎮上的那些人洗衣裳呢。”
田遙聽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幫他:“你說我之後要去鎮上做生意,我叫他來幫我,他會來嗎?”
劉之面露難色:“不不清楚啊,他這個人,怎麽難麽倔,我說了我家有閑錢,能借給他度過這一段日子,但是他不願意。”
田遙說:“我等天徹底涼下來,就要去碼頭那邊擺攤子,我先看看情況,要是我自己忙不過來的話,我就讓他來幫我的忙,這樣他也可能看在我的確是需要的幫助的話,他應該就能夠同意了。”
“也只能如此了。”劉之說,“對了,我今天來是有東西給你。”
劉之從另一隻手上給了田遙一個油紙包:“這是我娘家送來的月餅,是我哥從京城那邊帶回來的,說是什麽雲腿餡兒的,我娘特地跟我說也要讓你嘗嘗鮮。”
田遙搓了搓手手:“這怎麽好意思的。”面上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送走劉之,田遙趕緊拉著鬱年:“鬱年,劉之給我送的月餅,是雲腿餡兒的,咱們趕緊給娘親擺上。”
第60章
他們的中秋其實也很像是平時的日子,隻是田遙多做了兩個菜,上次他們三個人喝的酒還有些,鬱年因為在吃藥的原因,不能喝酒,所以隻是看著他喝。
田遙的酒量並不算好,沒一會兒就臉頰通紅,眼神迷離。
鬱年沒讓他去收拾:“坐在這裡看會兒月亮,我先收拾。”
田遙點了點頭:“那你快點,咱們一會兒還要吃月餅,還要給爹娘上香。”
鬱年收拾的動作不算慢,但田遙因為暈暈乎乎的,坐在椅子上打盹兒,鬱年的手還有些濕,他點了點田遙的臉,田遙睜開眼睛看他:“鬱年,月亮好圓,像個大餅。”
鬱年點了點頭,跟田遙在一起久了,連比喻都變得很生活化,從前見到圓月,腦中第一時間像想的都是月如白玉,如翡翠的比喻,而現在他卻是在思考,這張大餅上,能不能撒些芝麻,田遙最愛吃鎮上那家大燒餅,上面就有白芝麻的香氣。
“鬱年,咱們去給爹娘上香吧。”
鬱年點頭,田遙站起身來,走得歪歪扭扭,還不忘了去推鬱年的輪椅。
另一間房間裡,高台上擺了四個牌位。
田遙跪在蒲團上,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不止跟他的爹爹和小爹說,也跟鬱年的爹娘說,鬱年就在他的身後,安靜地聽著。
等田遙說完,他找到案台上的香,用火折子點燃,讓田遙在牌位面前拜了拜,隨後田遙接過了香,又閉上眼睛,像是在跟四位長輩說悄悄話。
等到煙氣嫋嫋升起,鬱年才把田遙這醉鬼弄回了房間裡。
洗漱完之後,田遙像是清醒了一點,他趴在鬱年的胸口上,記掛著劉之先前說的話,即使有些心猿意馬,也努力地控制自己,偏偏鬱年不安生,手探進他的衣裳,不停地在他背上摩挲,他尤其愛在他背上的那道傷疤那裡停留,每次都摸很久很久。
田遙有些癢,不安分地動了動,被鬱年按住腰:“剛剛跟爹爹他們說了什麽?”
田遙搖頭:“不能告訴你。”
鬱年的手慢慢地往下,田遙像是被扼住了咽喉,呼吸急促:“我說,說還不成嗎?”
“我剛剛跟爹爹說,讓他保佑我早點有寶寶。”
鬱年愣了愣,才問他:“喜歡寶寶嗎?”
他突然停下,田遙有些不上不下的,他難耐地動了動腰,咬了咬鬱年的脖子:“也不是喜歡,就覺得咱們已經到了年紀了。”
鬱年任勞任怨地動作,看著田遙迷離的眼睛:“等咱們再安定下來一點再說吧,要孩子的事情也不著急,現在咱們分身乏術,照顧孩子也費勁。”
田遙已經聽不清鬱年在說什麽了,他喘息著,去到了鬱年想讓他去的地方,隻是還是有些不滿足,不過這樣也有些累,他迷迷糊糊地看著鬱年,隻見他在慢條斯理地擦手,分明是有些淫靡的動作,他做出來卻是極其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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