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遙久違地把鬱年從輪椅上抱了起來,床上鋪著厚厚的被褥,沈橋貼心,今天還把被褥在太陽下面曬過,乾燥而蓬松,田遙的臉在被子上蹭了蹭,他笑出了聲。
鬱年側頭看他:“笑什麽?”
田遙也轉過頭跟他四目相對:“就是覺得,現在真好,我很多想要做的事情都在一件一件地做到。”
鬱年只是看著他,目光溫柔繾綣:“現在呢?還有沒有什麽想要做的事情?”
田遙已開眼睛,看著房頂:“我想把房子拓寬一點,將來有了孩子的話,總不好讓他沒有房間睡。”
“嗯,還有呢?”
田遙翻了個身:“還有好多啊。”他腦中暢想,“想開個賣吃食的店,小爹那麽多好吃的,只有咱們自己能吃到的話,好遺憾啊。”
“還有,想買地,有了地,咱們才能種很多的果子,辣椒,還有很多小爹的別的種子,都想種出來。”
鬱年依舊是看著他的眼睛,想了一會兒才說:“我準備去考科考。”
田遙一下子翻了個身,聲音都在顫抖:“為,為什麽?”
鬱年看到他的反應這麽大,立刻握住他的手:“你別多想,我只是想,如今朝廷的政策,我如果能考中秀才,咱們買地就能節省很多錢,這樣的話,你開鋪子的錢就能夠多一些。”
田遙還是心有余悸,科考的事情對他來說太遠了,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階層,他看著鬱年,如果鬱年一步步地往上,就會離他越來越遠。
他許久沒有說話,只是握著鬱年的手握得很緊。
“好了,如果你不希望我去,我就不去了。”鬱年慢慢靠近他,跟他額頭相抵,“你別擔心。”
田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喝了酒,把所有的情緒都放大了,他拉著鬱年的手:“我不知道我是怎麽了,我可能是喝多了,有點暈。”
鬱年輕輕點了點他的鼻子:“沒事,好好睡一覺。”
田遙坐起身來:“可是今晚第一次睡新床,不能做點什麽嗎?”
“你想做什麽?”鬱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後背靠在牆上,他的力氣雖然比田遙的力氣小,但還是把他拉到自己的懷裡。
田遙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害怕自己壓到他的腿,所以用一個很別扭的姿勢在他的懷裡:“就是做些我們都喜歡的事情啊。”
鬱年治腿的這三個月裡,除了中秋的時候,兩個人都是清心寡欲,憋了很久了,更別說這會兒的田遙還喝了酒,更像是爆竹,一點就著。
田遙扯著他的衣襟,一寸一寸地親他,鬱年任由他親,手從他有些掀開的衣裳裡,慢慢地伸了進去,落在了他的腰上,田遙跟別的哥兒不一樣,
楠碸
他的腰不算細,上面是一層肌肉,充滿了力量感,他的小腹上更是排列得很整齊的腹肌,鬱年摸著有些流連忘返。
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就不用再壓抑自己的天性,田遙在自己的動作間嘗到了許久都沒有的快樂,他勾著鬱年的脖子,聲音像是被撞碎了:“輪椅,以後你不坐了,我也要留著。”
鬱年的聲音有些啞,手指落在田遙的發間:“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田遙咬他的脖子,他的腿有些酸,動作慢了下來,“鬱年,快點好起來吧。”
“好。”
第二日兩個人都起來得很晚,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人都變懶散了許多,田遙醒了也在床上躺著,並沒有想起來,天氣漸漸冷了,他現在又不用去擺攤,想著趁著還沒有大雪封山,要趕緊去打柴才行。
鬱年今天倒是有很多事情要做,他要去一趟學堂裡,昨天聽陳旭說哦學堂裡的事情,他怕孩子們一直對付智明有敵意,所以還是要把事情跟他們說清楚才行,另外也該去找村長還有田祖公說說話。
聽鬱年說自己要做的事情的時候,田遙一時間有些分不清到底鬱年是槐嶺村的人還是他是了,明明鬱年來了沒多久,他就已經有了那麽多有交集的人,而自己在槐嶺村生活了二十年了,朋友竟然是兩個這幾年才嫁進槐嶺村的夫郎。
在床上賴了好一會兒,田遙才催著鬱年起床,田遙起身的時候,腿有些軟,他看了一眼鬱年神采奕奕的樣子,有些納悶,自己的身體比鬱年好了太多了,難道不應該是鬱年腿軟沒精神才對嗎,怎麽就反著來了?
田遙想到這裡,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陷入了沉思,明明都已經這麽努力了,怎麽還是沒有呢?
他擼起袖子,把手伸到一邊在穿衣服的鬱年身邊:“鬱年,你給我把把脈。”
鬱年衣服也來不及穿,以為是昨晚上太過了田遙著涼了或者是不舒服,手搭在他的脈上,脈搏遒勁有力,昭示著田遙很是健康:“怎麽了?脈搏沒什麽問題,你有哪裡不舒服嗎?”
田遙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確定我沒有什麽問題?”
鬱年點頭,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周老以前也給你把過脈,說你壯如牛。”
“那我怎麽這麽久了都還沒懷上!是你不行還是我不行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