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那閣下的這種安撫方式是從那裡學會的?”
“我自己無聊瞎搞出來的。”
“所以閣下後續還會繼續發布圖畫故事嗎?”
“看心情。”
……
本著說多錯多的想法,裴喻舟每一個問題都回答得十分簡潔,他努力學著塞繆爾的語氣,將自己完全塑造成了圖畫故事中的哪位玩世不恭,高貴不可一世的雄蟲。
至於有關自己的身份,等級以及地址,裴喻舟隻用了一句隱私不想說就堵住了協會那群雌蟲的嘴。
不缺錢,不缺雌蟲,生性愛自由,不喜歡被束縛,甚至連地址都無法被監測到的未登記雄蟲,他們能怎麽辦?!
一場視頻會話下來,雄蟲保護協會的雌蟲們除了得知塞繆爾-貝羅特真的存在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麽別的收獲。
哦,還是有的。
在最後被雄蟲為了反擊某位“老鄉”而特別提醒的一句,“這安撫活動可能對A級雄蟲很有效果。”
結果卻被協會中的雌蟲腦補成了:這位閣下是在暗示自己是一位A級雄蟲嗎?!
坐在主位的雌蟲疲憊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實在是沒想到這場視頻會話下來竟然一點收獲都沒有。
不僅沒有得到關於安撫方式的有效信息,甚至都沒有找到對方的蹤跡,更別說一開始想要強製讓對方進入協會編寫新教材的要求了,他就沒敢在雄蟲閣下面前提。
深深歎了一口氣,雌蟲打開自己手邊的便攜式光腦,看著瞬間出現在屏幕中的預告,眼眸中是深深的凝重感。
這位閣下,是真的很不一樣。
就像這預告一樣,不就是明晃晃地在告訴他們,這確實就是真實存在的啊!
不管是安撫方式還是他本身。
雌蟲死死盯著屏幕上被自己無限放大的圖片,恍惚之間,突然就產生一種,星網上的所有蟲,連帶著他自己都是塞繆爾-貝羅特棋盤上的棋子,又或者是他舞台上的提線木偶。
漂亮高貴的雄蟲就如同整個世界的主宰一般,就那麽站在棋盤與舞台之外,看著他們為了自己爭吵,為了自己尖叫。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隱藏,也不屑於隱藏。
這該是擁有多麽強大的自信和底氣啊!
所以,那個“尤納斯”又是誰呢?
又是擁有著何等的權利和地位,才能夠將塞繆爾-貝羅特藏得如此之深,深到現如今只有他主動站到眾蟲面前,他們才能夠發現……
雌蟲越想越覺得可怕,連後背的襯衫都被冷汗給完全浸濕。
而他的這種感覺,在晚上十點,最新一話的圖畫故事中更是加重了許多。
單膝跪在沙發上的雄蟲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微微垂眸俯視著鏡頭。
眸光流轉之間,就仿佛是在透過鏡頭俯視著屏幕前的眾蟲一般。
他的領口十分隨意的敞開,手上端著一杯浸滿了冰塊的威士忌。
深深的琥珀色襯的他的膚色更加白皙,只是在杯壁的冰涼之下,雄蟲的指尖不自覺就染上了幾分紅意。
然而,這還不是最吸引蟲的。
屏幕之外,所有蟲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那緊緊扣在軍雌脖子上的鐐銬。
那原本是在安撫活動中,為了防止雌蟲發狂而將其如同戰俘,如同野獸一般狼狽不堪,毫無尊嚴地鎖在鐵床上的鐐銬,就像是往常大部分雌蟲經歷過的那樣出現在了軍雌的脖子上。
然而,就在觀眾們提心吊膽,以為裴喻舟又要玩一手寫實畫面的時候。
鏡頭扭轉之間,鎖鏈的另外一頭也出現在了屏幕之中。
以往絕對會被其他雌蟲粗暴地死扣在鐵床欄杆上的鐐銬另外一端,並沒有出現在任何一根冰冷的鐵柱上。
而是在……
而是鎖在了塞繆爾那隻空閑的手腕上。
【?!!!】
【這,這是什麽意思?!】
【博主是瘋了嗎?!為什麽要設置這樣的情節?!他難道不知道安撫活動的最後,雌蟲最容易發狂了嗎?!】
【他這是想說明什麽嗎?又或者是在暗示什麽?】
一時之間,屏幕上布滿了不理解的彈幕。
與此同時,在這個下班時間意外燈火通明的雄蟲保護協會辦公室中,所有參加今天會議的雌蟲,則是不約而同地揪起了心臟。
安撫的正確打開方式
眾所周知,雄蟲與雌蟲之間的安撫活動,在雙方信息素的催化之下,到最後就會產生更加親密,也更加深入的交流。
只是在這個交流過程中,幾乎所有的雌蟲都會被協助蟲員用鐐銬死死地綁在鐵床上。
不論是手,還是腳,亦或者是腦袋。
他們以極具屈辱意味的姿勢被綁定在鐵床上,只為了迎接雄蟲們最後的安撫。
在裴喻舟查閱到的資料中顯示,他們這麽做的原因是為了防止雌蟲們在最後的安撫活動中突然發狂傷害在珍貴脆弱的雄蟲閣下。
但是這裡其實存在著一個很矛盾的問題。
因為對於安撫活動之前的準備階段,資料上明明說的是,雌蟲的身體在這個時候,會在雄蟲信息素的影響之下變得綿軟無力,基本上不會具有什麽攻擊性。
甚至連蟲族正經的教科書上都寫著,這個階段基本上就是雌蟲們最虛弱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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