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麽定情信物?”安白渾身僵硬,微弱弱地問。
他在腦海裡搜尋了半天,把沈遇之前送自己的東西都想了一遍,也找不到有關定情信物的記憶。
安白半信半疑地問:“你是不是又在胡說八道。”
他看起來有那麽好騙嗎!
沈遇隻摩挲著他手腕,“你也很喜歡這個定情信物不是麽。”
那腕間只有白脂玉串,安白確實很喜歡,還是他主動要的,要不是怕小玉兒看見不該看的,安白恨不得連洗澡都帶上。
安白傻眼了,漂亮的嘴唇張合,含糊不清地說:“你當初沒跟我說啊,我哪知道它是......”是定情信物。
大尾巴狐狸笑容肆意,“你也沒問我啊。”
這個玉串也是剛剛被他確定為定情信物的,拙劣的謊言,可是拿來引誘笨笨的小妖怪剛好。
他沒錯過少年越發無措的表情,見縫插針道:“這白脂玉是當年青丘族長傳承給我的,說是只能給未來媳婦。”
活了上千年的九尾狐把萬年前的老祖宗拿來當借口,用得是一點也不害臊。
“我現在還給你可以嗎?”安白欲哭無淚,他還沒有喜歡到舍得把自己賣人當老婆的地步。
尤其是對方還是一隻流氓狐狸。
“不行,它已經把你當主人了。”
礙事的棉被被男人扯開,安白纖薄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對於一向慕強的上古妖來說,這種體型實在瘦弱了一點,但如果拐來當配偶,太合適不過了。
可以輕輕松松抱起來欺負。
到時候可能連腳尖的碰不著地吧。
只能顫巍巍地攀住他保持平衡。
他突然貼近安白,濕熱的氣息全部噴灑在安白耳蝸間,嗓音低沉,揮之不去的情/欲意味,“你就委屈一下,當我老婆好不好?”
妖怪坦白愛意的方式向來直率,即使早已進入現代社會,也不能完全像人類那般含蓄。
為了博得配偶的歡心,強大的雄性會自發釋放出獨特的信息素,麻痹神經,催生曖/昧。
荷爾蒙是最佳的引誘劑。
安白瞳孔驟縮。
奶白色的小臉上緋紅一片,像是熟透了的蜜桃。
沈遇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奇異香氣直往鼻尖裡鑽,他蹭著男人的手臂,一時間不知道該作出什麽反應。
腦海裡似乎有個聲音在催促他“快答應”。
答應他嗎?
安白琥珀色的眸子裡氤氳著水霧,神色迷離。
這副勾人的模樣通通落在了沈遇眼中。
可是,答應他=要雙修。
安白自然知道雙修是什麽,但是和沈遇的話,說不定得沒半條命......
他抖了一下,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唇肉就被沈遇用指尖摁住,燥熱的手指在那點玫瑰粉上摩挲碾壓,似乎要從中擠出點汁水才善罷甘休。
“噓。”沈遇示意他別說話。
“你喜歡在院子裡發呆,所以我便讓人在那裡裝了藤條秋千;你討厭夾竹桃的味道,所以我把它們拆了,種上了月季......還有你身上穿的睡衣。”
沈遇的指尖下滑,撫過少年小巧的喉結、精致的鎖骨,勾勒著深V睡衣的領口,“這也是我精心挑選的。”
領口很寬松,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展露在眼前,很適合在上面弄出點什麽痕跡。
沈遇感受著掌下肌膚的顫栗,依舊悠悠道:“安安,九尾狐都是很自私的。”
你猜猜,我是什麽時候開始覬覦你的?
沈遇的目光太過灼熱,大大小小的事情經他口中說出,仿佛都變得深情起來。
安白呼吸緊了一瞬,不太敢與沈遇對視,他抿著唇小心翼翼地臨摹沈遇的下頜線,最後才泄出一絲氣音,支支吾吾說:“可是我一直把你當哥哥。”
曖昧的氛圍陡然間被打破。
沈遇沉默。
“安安,網上的海王語錄不要亂學。”
隔了許久沈遇低啞的嗓音才從頭頂傳來。
見糊弄不成,安白癟了癟嘴,道:“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有一個月的考察期,過了才行。”
說完,他推搡著男人的胸口,想要起來。
下一瞬又被沈遇抱在了懷裡,鋪天蓋地的吻洶湧而至,凌亂的氣息交纏,他被親得吃痛,等再被放開時又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他淚眼朦朧,果凍似的唇瓣火辣辣的,連碰都不敢碰,可那罪魁禍首還好心情地舔唇回味。
安白憋著股氣,撈起離得最近的抱枕就砸了過去,輕飄飄的力道像在撒嬌。
沈遇一把接住,看著炸毛的安白意猶未盡。
生氣的老婆也好可愛。
想再親一次。
安白從床上扒拉起來,冷著張小臉把沈遇往門外推,“你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佔了便宜的沈遇現在好說話極了,任由安白動作,被推到門口時才回頭道:“那待會見,老婆。”
安白凶他,“不許叫老婆!我還沒答應你呢!”
“好的老婆。”回應沈遇的是“砰”的一聲被關閉的門。
安白輕輕摸了下自己的下唇,嘶了一聲,猩甜的味道還沒散去。
親就算了,伸舌頭也算了,咬人算什麽回事,臭狐狸臭狐狸臭狐狸。
他氣呼呼地打開零食櫃,翻出最底下的密碼本,控訴沈遇今天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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