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他再也看不見師父和江浪哥了。
江浪給閔修竹倒了杯溫茶送到床邊,擔憂地問道,“修竹,你這是怎麽了?”
閔修竹是帶了四個暗衛離開的,可回來的時候卻孑然一人,而還受了這麽重的傷,其中必定發生了什麽。
閔修竹張了張乾燥起皮的唇,忍著傷口的疼,艱難地道,“在即將離開南疆的時候,穆清風出現了,殺了隨行的暗衛,打傷了我,然後帶走了遠思。”
聞言,江浪和沈初雪都很驚訝,“穆清風為什麽要帶走江遠思?”
閔修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穆清風的功法很古怪,我毫無招架之力。”
說到這裡,閔修竹懊惱地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道,“是我學藝不精,竟然讓那個穆清風帶走了遠思!”
江浪拍了拍閔修竹腦袋,打斷了孩子的自責,“行了,這件事也與你無關,別往心裡去。”
閔修竹太難受了,低著頭一言不發。
沈初雪看著,提劍轉身走了出去。
第198章 反正本尊喜歡男的
天亮了,沈初雪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江浪知道,沈初雪肯定是去找江遠思了。
無論如何,江遠思都是哀牢山的弟子,不應該落在穆清風手上。
沈初雪離開後不久,江浪也跟著離開了客棧。
等回來的時候,江浪手上已經多了串冰糖葫蘆。
江浪就蹲在客棧院子的樓梯那,把嘴裡的冰糖葫蘆咬得嘎嘣脆。
閔修竹在床上躺的骨頭都疼了,隻好出房間透透氣。
他剛推開門,就看到江浪蹲院子裡不知道在幹什麽。
閔修竹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在江浪身旁坐下。
這時候,他才發現,江浪是在吃糖葫蘆。
而且一邊吃,一邊發呆。
閔修竹疑惑地問道,“江浪哥,怎麽了?”
“沒什麽。”
江浪似乎回過神來了,反手把冰糖葫蘆遞給閔修竹,“吃冰糖葫蘆嗎?”
閔修竹看著紅彤彤的冰糖葫蘆連忙婉拒,“江浪哥,我不愛吃甜的。”
江浪咂吧咂吧嘴,笑著回答,“正好,這是酸的。”
閔修竹,“?”
閔修竹還是咬下了冰糖葫蘆。的確是酸的。
他牙都快要被酸倒了。
江浪和閔修竹一塊回了情人寨。
回到情人寨,江浪找來苗越越替閔修竹看了傷,確定沒有大問題,只需要好好休養,江浪這才松了一口氣。
出了房間,江浪把采摘下來的離恨花給苗越越看。
苗越越很是驚喜,拿著花愛不釋手,“這花保存的真好,就跟剛摘下來的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離恨花真貌,長世面了,這麽神奇的花,一想到要浪費在段厭身上,我就好難過。”
江浪一下子笑了出來。
苗越越又想到什麽,突然問道,“對了,聽說離恨花旁都會有條蛟龍看守,你遇上那頭蛟龍沒有?”
聞言,江浪一怔,然後乾咳一聲,伸手摸了摸鼻子,“我到的時候,蛟龍已經死了。”
苗越越不解,“死了?誰殺的?”
江浪歎了一口氣,然後道,“沈初雪。”
聽到“沈初雪”三字,苗越越很是驚訝,“沈初雪?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江浪還沒有回答,苗越越已是靈機一動,拳頭砸在手心,提醒江浪道,“哦,我懂了,這是他拙劣的求你回心轉意的招數,你可千萬不能心軟。”
江浪,“……”
就因為這事就和沈初雪在一起,苗越越把他當成什麽了?
就在此時,段厭的聲音從一旁響起,“什麽心軟?”
江浪抬眼一看,段厭正踏步而來。
江浪立馬轉移話題,“沒什麽。”
江浪知道,段厭性格倔得跟牛一樣,要是他知道這株離恨花是沈初雪殺了蛟龍才得來的,段厭肯定不會用的。
苗越越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沒再提沈初雪。
江浪把得到離恨花的事情跟段厭說了一下,但他沒說是特意去摘的,就說路上正好碰見。
段厭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
第二天,苗越越把離恨花磨成粉末,兌上露水製成一小盒藥膏交給段厭。
段厭伸手去接,苗越越還心疼地不舍得松手,咬牙切齒地,“這種東西用在你身上簡直的暴殄天物。”
段厭,“……”
當天夜裡,段厭脫了上衣坐在房間裡,江浪坐在段厭對面,拿著藥膏給段厭上藥。
說來也神奇,藥膏塗抹過的地方竟真的開始重新生起了血肉。
看來書上記載的並沒有虛假。
江浪松了一口氣。
段厭臉上的疤痕終於有辦法去除,但他卻不怎麽高興,他望著江浪,忽然問道,“離恨花你是特意去摘的吧。”
江浪動作一頓。
段厭低頭苦笑一聲,“你總是這麽害怕欠我的。”
段厭很矛盾,他害怕臉上的疤痕會讓江浪討厭,但更害怕那些疤痕消失以後,江浪會一走了之。
江浪很快回過神來,他解釋,“我不是害怕欠你的。”
“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而已,哪怕你的傷不是為了我所受的,我也會照樣這樣做的。”
段厭眼眶紅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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