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似乎釋然地歎了一口氣,“是啊,我們是朋友。”
他們是永遠的朋友。
這也總比什麽關系都不是來的好。
上完藥,已經是後半夜了,段厭拉著江浪要去附近酒館買酒喝。
現在可是半夜,江浪並沒有要陪段厭去瘋的想法。可下一秒,段厭就特認真地道,“我們可是朋友!你不願意陪你親愛的朋友去喝酒嗎?”
江浪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結果兩個人到了酒館一看,酒館早打烊了。
段厭罵罵咧咧,“破店,這麽早打烊,遲早倒閉!”
旁邊的江浪抱著胳膊慢悠悠提醒,“你嘴真賤,積點口德吧,小心以後生孩子沒屁眼。”
段宴不服氣地冷哼一聲,“那本尊不生不就行了?”
“反正本尊喜歡男的,男的生不了。”
江浪無語了,盯著段厭看,心想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朋友。
段厭發現江浪在盯著他看,不屑地道,“看什麽?你不也喜歡男的?有本事你讓沈初雪給你生個孩子看看。”
頓了頓,段厭又突然跟想到了什麽一樣,哈哈大笑起來,“別說,要是沈初雪能生,我覺得他肯定上趕著要給你生一打,哈哈哈哈。”
得,還沒有喝酒就開始醉了。
江浪翻了個白眼就要走,段厭又把他拽了回去,神秘兮兮地道,“我知道哪裡有酒喝!”
江浪尋思這個點哪裡還有沒打烊的酒館?
結果,一炷香後,段厭把江浪帶到了人酒館存酒的倉房外。
段厭把手放到鼻下輕輕扇動,一臉陶醉,“這裡,有美酒的味道。”
話音剛落,嘭的一聲,段厭往旁邊一看,只見江浪直接一腳踹開倉房大門。
乾淨利落,不見半點拖泥帶水,大門直直往後倒了下去。
“不是……”
段厭眨了眨眼,納悶地問,“你踹人家倉房門幹嘛?”
江浪拍去靴子上的灰塵,輕描淡寫道,“你不是要偷酒喝嗎?幫你踹門啊!”
段厭伸手指了指倉房旁邊的一棵樹,道,“我是想告訴你,我擱前面那棵樹下埋了幾壇子花雕,你還踹人家門打算偷人酒,你可真缺德。”
江浪,“……”
第199章 為什麽不能愛我
半夜三更江浪和段厭蹲在樹下用“老馬識途”挖土。
挖了半天,這一塊的地都幾乎要被挖個遍了,也沒挖到那幾壇子酒。
江浪渾身是泥,氣喘籲籲地抬頭問段厭,“你酒什麽時候埋的?”
段厭非常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好像是一百年前?”
“……”
江浪不用“老馬識途”挖土了,提起來砍段厭。
段厭被江浪提劍追著砍,毫無還手之力,連連認錯,“對不起!我錯了!江浪!不,江哥!”
最後,江浪這才饒了段厭,反正倉房門不踹也踹了,二人就高高興興地一人從裡面抱了壇酒,又丟下一個金錠子揚長而去。
二人一邊喝一邊走回情人寨。
那酒烈,一壇子下去,江浪已經醉了。
回到情人寨,段厭想送江浪回房間,江浪擺了擺手,“修竹住我隔壁,現在回去會擾了他休息。”
段厭道,“今天晚上睡我那。”
江浪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好呀!”
段厭就帶著江浪回了他房間,江浪搖搖晃晃就躺在了床上,連鞋子都沒脫,卷了一床被子蓋住自己,又從被子裡探出一條胳膊來,朝著段厭一招手,“我困了,晚安!”
段厭,“……”
上床好歹脫鞋啊……
段厭歎氣,走了過去,彎身把江浪的腳從被子裡拉出來,然後握住江浪的腳踝,把鞋襪都脫了下來。
做完這些,段厭又把江浪的腳塞回被子裡去,站直身去看江浪,睡得那叫一個香甜,毫無半點防備之心。
江浪怎麽就這麽信任他?
段厭無奈地笑了笑,然後瞥向外面,笑容一下子落了下去。
還有個麻煩需要處理一下才行。
想到這裡,段厭走出了房間,關上房門,確定不會吵到江浪了,這才把手環抱於胸前,微抬下巴,朝著一片林子裡冷冷地道,“你天天派分身在這盯著江浪,你不覺得你像是個變態嗎?”
片刻,一個身影緩緩從林子裡走了出來,月光灑下,寬大長袍隨風而動,那張玉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來什麽表情,冷清陰鬱,周身散發著陣陣寒氣。
看見沈初雪,段厭唇角一揚,“怎麽,看著本尊和江浪形影不離,出雙入對,你是何感受?”
月光下,沈初雪只是眼神慍怒地望著段厭,並沒有出聲。
段厭繼續挑釁沈初雪。
“嫉妒?”
“生氣?”
“憤怒?”
“還是覺得難過?”
風起,沈初雪緊攥著拳頭,眼裡的殺意翻湧而起,仿佛驚濤駭浪,可又在轉瞬偃旗息鼓,他像隻戰敗的鬥雞一般,低下頭去,緩緩松開拳頭。
看見沈初雪像是潑水了的油芯子一樣死活點不著,段厭也沒了繼續挑釁沈初雪的樂趣,“算了,你要待在這裡便待著吧,多個看門的倒也是好事。”
說到這裡,段厭瞥了沈初雪一眼,“不過,請你安靜些,不要打擾我和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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