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柏剛剛是被他突然抱起的,在懸空的時候出於本能牢牢把籃球抓住,此刻這顆球正夾在兩人中間,存在感極其強烈。
佘衛池緩緩平移。
氣體量充足的籃球頂在師柏胃部和小腹,跟隨佘衛池的動作上下移動,師柏本來就沒有吃晚飯,胃部正不高興呢,被這麽一折騰差點叫出聲。
草。
“聽到沒有?”裴瑜久久沒有等到回答心裡疑惑,怎麽回事,今天聊天斷斷續續的。
師柏從牙縫裡擠出回答,“好…媽,我這裡有點事…先掛了。”
電話掛斷的一秒,籃球重重壓在小腹上。
“呵!”
師柏直接開罵,“草你大爺佘衛池,我殺了你!”
佘衛池一點不生氣,“好聽,喜歡聽,繼續。”
師柏:“……”去你大爺的。
高等級的alpha對等級之下的其他alpha有天然的優勢以及壓製性,師柏以前一直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對此感受並不清晰。
但現在他切身明白了。
香醇甘美的信息素猶如叢林深處的雨霧,籠罩在師柏身上,疼痛像針尖一樣穿透皮膚,傳遞進血液裡,最後通往心臟。
抵達深處後,從身體裡反饋的就不再是痛楚,而是波濤的熱意。
佘衛池安靜地看著師柏因為感染他的信息素而同步進入易感期,繼而發/情。
冷白的皮膚泛起緋色,烏黑濃密的碎發在他的手上漸漸變成金黃色調,就連剛剛品嘗過的耳垂也覆蓋上一層淺淺的絨毛,像前幾天揉捏過的胖橘學長的耳朵。
佘衛池上手摸了一把,手感很好。
冰涼的耳廓被他捂熱,像玉一樣。
師柏意識昏沉前最後一秒還惦記著抑製劑,“…抑製劑,我要打抑製劑。”
“老公乖,不打抑製劑。”
…
儲物間的空氣一點點變熱變薄,混雜著三種味道,一種是密封多年的老酒,一種是清新芬芳的花果香,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單人沙發太小了,比二居室的沙發還要小,師柏只能坐在佘衛池的腿上。兩條長腿一會搭在沙發上,一會搭在其他位置。
高等級alpha可以控制獸化的程度和部位,佘衛池很不恥地把他用在讓兩人愉悅的地方。
漆黑的空間裡,師柏緊緊環抱住佘衛池脖頸。角色調換,撫慰者變成了佘衛池,他緩慢地撫摸光滑的脊骨,從上到下,再返回。
師柏因為疼痛皺起眉。
標記是alpha烙印在骨血裡的東西,無論是平時還是易感期,這兩個字眼一旦出現在他們眼裡總是非常具有吸引力。
但,alpha是不可標記的。
哪怕是另一個更高階的alpha,也不能。
佘衛池狠狠咬在師柏後勁的腺體上,牙印覆蓋了一層又一層,哪怕不能標記也要將信息素籠罩在腺體上。
…
到後面的時候,師柏基本適應兩倍的壓力,身體深處傳來一加一不等於二的舒爽感。
佘衛池咬夠了腺體,開始折騰其他東西。
旁邊的木製架子成了臨時衣架,兩塊白色調色板身上除了白還有紅色,紅繩上劈裡啪啦掛了一堆東西,隨著律動搖晃。除此之外,佘衛池手上還帶了一串手串。
大一剛分宿舍的時候,佘衛池和幾個室友都不熟,後來關系好些了,有個室友開玩笑說“當時看見你手腕上帶這麽多東西,我還以為你是個性格活潑的,沒想到這麽獨”。
整個大學時光,任何場合他都沒摘下過其中一個。
但現在他把手串取了下來。
然後替小師柏帶上。
師柏暈得不行,仍不忘罵罵咧咧,“草了!!給老子…給老子摘了!”
“聽到沒有!!摘了。”
佘衛池裝作聽不見,繼續把玩手串。
…
這事非常耗費體力也耗費水分,師柏從到佘家開始就沒喝過一點水一口飯,現在更是餓到不行了。
像上次一樣,巴巴地求佘衛池給一口水喝。
佘衛池倒是沒想太折磨小可憐,不給吃不給喝太不像話了,更何況他也需要補充水分。
不過,儲物室原本只是一個密閉的空間改造的,通不了水。
這裡也沒有礦泉水,就算是有,那也早就過期不知道多少年了。
師柏還在鬧,“水…我要喝水。水!!”
佘衛池沒辦法,只能下樓接水。
當然,是抱著師柏一起下樓。
…
與此同時,經過不斷的努力,段勝北總算是在十點之前趕回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艾特許一袁炫耀,然後打開電腦,點出海島地圖。
段勝北:[來來來,兄弟們,我今天要在海島大殺特殺。]
許一袁:[別鬧,是被大殺特殺。]
許一袁:[話說柏哥不是到家了嗎?怎麽還不上線。]
段勝北:[我剛剛給他打電話沒人接,真不夠意思!]
許一袁:[艾特師柏,艾特師柏,艾特師柏。人呢?]
馬優達也出來冒泡,[什麽時候開始,我的鍵盤已經非常饑渴難耐了。]
馬優達看見屬於師柏和佘衛池的頭像都是黯淡的,拿起手機撥打電話,鈴聲響了大概一分鍾然後被掛斷了。
他不死心,接著打。
然後又被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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