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肚子後佘衛池去買單,回來的時候師柏已經站在車邊等他了。
“上車吧。”
事實證明國慶期間的確很堵,哪怕兩人已經盡早出發,還是堵在了高速路口。
入秋的季節氣溫漸漸涼快,但是呆在封閉的車廂久了還是會感到悶熱,師柏打開車窗通風,前後的鳴笛聲一下子變得清晰了。
師柏感歎,“看這情況說不定可以直接回家吃晚飯。”
正說著,裴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們到哪裡了。
師柏如實交代被堵在路上了。
裴瑜嘮叨了一堆才說正事,“前兩天我和你爸不是出門散心嗎,你爸那個不上心的…”話筒裡傳來尷尬的笑聲,“他好久沒訂過機票了,把機票時間訂錯了,現在退了再買是來不及了,要不…”
“要不我今晚先到佘衛池家住一下是吧,可以的,沒問題,你們好好玩。”師柏感受到賽博母愛正在一點點流失。
掛了電話後,車子才往前挪了十幾米。
佘衛池問道:“阿姨和叔叔出門旅遊了?”
“是啊,”師柏覺得他高考結束後這兩人越活越像小孩子了,“孟家的事告一段落後,他們工作量輕松了很多,所以趁著假期前人少出門旅遊了。說什麽要把這虧欠的十九年補回來。”
這不是擺明說他是他們夫妻出門的絆腳石嗎。
佘衛池輕笑一聲,“巧了,我爸和我爹也出門旅遊了。”
“臥槽,那我們回去幹嘛。”師柏一臉震驚。
“沒事,他們會在中秋前回來。”
師柏開始愁,“那我們今天晚飯怎麽辦,出去吃?”
舒覓出門時給家裡的幾位阿姨放了小長假,除了鍾點工會定時過來打掃,平時家裡沒人。定外賣也不方便,還得轉手到保安那裡。
“我做給你吃。”佘衛池抽空揉了把他頭髮,手感一如既往的舒服。
師柏沒想過佘衛池會做飯,畢竟他這種出身,家裡隨時都有阿姨和廚師,用不著自己動手。
“小時候有段時間我爸沉迷做甜點給我吃,他有點嗜甜,而我不怎麽喜歡,加上小孩子味覺更靈敏,所以那些甜點對我而言實在難以下口。”
“我吃不了就偷偷藏在儲物間,晚上再出去覓食,時間長了,就會自己做點簡單的。”佘衛池想了想,“面條餛飩這些還是可以的。”
師柏相當給面子的吹彩虹屁,涼風吹著,心裡卻是暖的,身邊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去。
家人、愛人、學業、朋友,還有生活。
“佘衛池,”師柏連名帶姓地叫他,“喜歡籃球的話現在撿起來也不晚。”
室內籃球館有三個入口,前兩個是直接通往場地的,還有一個是觀眾席的入口,師柏第一次去,在有地圖有同學指路的情況下還是找錯了門。
不過他從觀眾席入口進來後,一眼就看到了佘衛池。
師柏站在欄杆外面看到白善樟腋下夾著的籃球,球身灰撲撲的,一眼便知使用頻率很高。
他忽然回想起,佘衛池臥室陽台裡放著的那顆籃球。
停產的老牌子,卻是嶄新的。
佘衛池握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通過後視鏡看到師柏正在打量高速外面的風景,他撇過頭忍了忍,輕聲答應。
在高速堵了兩個小時後,兩人順利到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行李然後躺平。
師柏畢業暑假來過這裡多次,再沒有當初的拘束感,躺在佘衛池房間的沙發上水群。
師柏:[到了。]配圖,沙發照。
許一袁秒回,[這麽早啊,我還以為你倆會在高速上過夜呢。]
師柏:[滾。晚上海島相聚來不來。]
馬優達:[來來來,我也到家了,可以通宵。]
段勝北冒泡發了個中指表情包,引得許一袁立馬來了一波嘲諷。
師柏看他倆在群裡互掐,等肚子發出抗議時才想起佘衛池下樓煮餛飩煮的似乎有點久了。
拉開臥室門,濃烈的酒香撲面而來,師柏一瞬間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炸起來了。
這麽濃烈的信息素…
師柏扶著門喘氣。
除了易感期沒有別的可能了。
他衝下樓梯,客廳空蕩蕩的,連燈都沒開,只是空間深處的廚房亮著燈火。
這裡的信息素更濃了,alpha的信息素在衣料外的皮膚上跳動。
師柏推開廚房的門,“…佘衛池?唔!!”
佘衛池似乎是故意等在門邊的,門剛打開一個缺口就迫不及待地貼近,像叢林裡躲藏在暗處窺視獵物的野獸。
舌尖被咬了一下,師柏痛得睜大眼睛,佘衛池的睫毛擦過眼皮,那雙猩紅的眸子深深刺中他。
作為信息素的源頭,佘衛池仿佛一個打翻的酒壇,渾身的酒味濃到刺鼻,師柏從來沒聞到過這麽濃的酒,吸一口就醉到要窒息的程度。
忍住忍住,易感期的alpha都是傻/逼,他忍。
師柏好脾氣地抱住佘衛池順毛,掌心在他後背上摩挲。
一分鍾後,他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漸輕,以為佘衛池終於緩過勁來,連忙問:“怎麽突然來易感期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佘衛池張口就來,“哪裡都不舒服。”
師柏:“……”
嘖,易感期的alpha真特麽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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