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把點心塞進范表建的嘴裡:“范大人別急,大牢裡還有你的戲台子。”
范表建心中著急,越想說話,就被口中點心嗆的越厲害。
皇帝抬手點點衛霜戈:“比你有用的大有人在,朕只是懶得約束你,免得被你氣的肺葉子疼。”
衛霜戈衝顧持柏道:“聽見沒?顧大人我勸你不要試圖管我,小心氣出問題來。”
第15章 衛霜戈我咒你以後天天晚上睡不好
顧持柏抬眼,漆黑的眼底映出衛霜戈無賴的樣子:“陛下讓你向本官學習,本官自然要好好管你,才不負陛下囑托。”
衛霜戈:“……死腦筋,榆木疙瘩,不知變通!”
禮部尚書拊掌笑道:“若衛大人當真能從顧大人那裡學的三分,陛下都能對你刮目相看。”
皇帝勾唇:“學得一分,朕就對他刮目相看。”
皇帝知道衛霜戈肯定一分都學不來,顧持柏要真能舍得管教衛霜戈。
他這皇位讓給衛霜戈坐。
“哈哈哈!”
禮部尚書帶頭笑起來,朝堂上頓時充滿了笑聲,沒有人再看被脫去官袍拖走的范表建一眼。
此前跳出來附和范表建的兩名官員恨不得縮到桌子底下去,希望這茬就這樣揭過。
可惜,皇帝記性好的很,他讓刑部尚書也查查這兩人有沒有收受范表建的賄賂。
刑部尚書感覺自己堪比農莊上的老黃牛,等衛霜戈成親那一天,他一定要狠狠的鬧洞房,哼!
“天色不早,今日也算熱鬧,朕已命禦膳房準備膳食,諸卿用完膳再出宮。”
皇帝一句話,禦膳房忙翻天。
大殿中央穿著紗衣的舞姬翩翩起舞,皇帝面帶笑意欣賞著,心情頗好。
衛霜戈是個閑不住的,他在顧持柏耳邊道:“我敢肯定,后宮娘娘們又要多一兩位姐妹了。”
溫熱的氣息打在耳側,顧持柏感覺那處格外的燙。
再等等,快到成親的日子了。
“衛大人操的心真多。”
衛霜戈摸摸後頸,莫名的有些涼意。
坐在禮部尚書旁邊的官員低聲道:“車大人,今日顧大人似乎和往常不同。”
禮部尚書最煩這種拐著彎問事情的,他直白道:“廢話,假使你不喜歡未過門的妻子,旁人合夥往她身上潑髒水,你就乾看著?”
另一位官員附和道:“車大人所言甚是,且顧大人其實並未袒護衛大人,他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我跟你說,車大人旁邊的鍾無良肯定在說我的壞話,他說話的時候往我們這邊看了好幾眼。”
衛霜戈扒拉著下眼瞼衝著鍾大人做了個鬼臉。
鍾大人氣呼呼的喝了一杯酒,一抬眼看見衛霜戈衝他翻白眼,氣的又喝了一杯。
顧持柏看在眼裡,眉頭輕攏:“衛大人,這道芙蓉蟹你若不吃……”
“這是我的,顧大人你不許搶!”
衛霜戈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來。
“哈哈哈!”
皇帝笑得開懷,這個顧持柏,真是什麽醋都能吃,鍾悟梁的年紀做衛霜戈的祖父都行。
眾人以為皇帝是看得開心,也紛紛誇起歌舞之妙。
衛霜戈埋頭苦吃,還不忘搶顧持柏的。
他一邊搶一邊理直氣壯的說:“你們文人整日裡都不怎麽動彈,肉食吃多了不好,我替你分擔了,不用謝。”
顧持柏端起酒杯淺酌一口。
待大婚那日,衛霜戈就知道他動不動彈了。
衛霜戈莫名的又覺得脖子後面發涼。
奇了怪了,難不成宮裡有什麽髒東西纏上他了?
一會找欽天監正使給看看。
已經睡了的正使被衛霜戈搖起來。
“醒醒醒醒!正使大人醒醒嘿!”
衛霜戈揪著正使衣領一通搖。
正使在夢裡感覺地動山搖,還以為是地龍翻身。
迷迷糊糊往下爬:“地龍翻身了!地龍翻身了!”
“正使大人,醒醒啊喂!”
衛霜戈衝著正使的後背呼了一巴掌。
正使被打醒了,也被打懵了。
“有刺客——衛大人?大晚上的擾人清夢啊你!”
衛霜戈神神叨叨的:“正使大人,我今天總覺得後頸發涼,你快幫我看看是不是有髒東西纏著我?”
正使兩眼一瞪:“我看你才像是髒東西。”
衛霜戈不依不饒:“趕緊的,聽說髒東西會吸人精氣。”
正使隨意掐了幾下手指,敷衍的擺擺手:“衛大人福澤深厚,外邪不侵,你大約是昨夜蹬被子,著了風。”
衛霜戈想起早上在地上撿起來的被子,勉強信了:“那你繼續睡吧。”
正使躺下剛要睡,床邊又出現一個人。
他氣的捶著被子道:“你們夫夫二人就不能一起來嗎!”
顧持柏開門見山的問:“他找你問了什麽?”
“放心,沒問算日子的事情,問了我也不會亂說,你擔心個魂。”
正使沒好氣道:“他說後脖子涼擔心有髒東西纏——這個髒東西不會是你吧?”
顧持柏道了聲“多謝”。
拿出一錠銀子遞給正使:“叨擾。”
正使因為好夢被打擾而不快的臉色瞬間陰轉晴。
他掂掂銀錠子,拱拱手道:“不打擾、不打擾,你腳步快些還能追的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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